第一次见到，微微怔愣。这时，顾欣宜上前，乖巧叫人，“大哥。”

霍云起颔首，拍了拍顾欣宜的肩膀。林染看着他们，更加出神了。没想到，顾老走了，他们三兄妹的关系，反而破冰了。相互寒暄了一会儿，霍云起这才朝林染走来。看到林染略微显怀的小腹，霍云起关切地道：“小染，最近越来越辛苦了吧？”

林染微笑，“没有，才四个月，不辛苦的。”

霍云起点头，突然道出了一个好消息：“小染，之远跟我联系了。”

林染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二哥有没有说关于乙乙和凯凯的消息？”

霍云起顿时沉默了。林染有些着急，握住了霍云起的衣袖，“大哥，你说吧，我没关系的。我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真的没关系的。”

“凯凯一直都在之远身边，但秦乙乙……”霍云起的嗓音有些黯哑，“但她不太好。”

“什么意思？”

林染的声音有些颤抖。“之远说，秦乙乙被他一个偏激的叔叔半路劫走了，一直用秦乙乙要挟他。”

“后来秦乙乙从三楼跳了下去，惊动了当地民警，通过他叔叔的口供，联系到了之远，这才找到乙乙。”

说着，霍云起不禁叹息了一声，“本来秦乙乙被半路劫走，是躲过了一劫，却又经历了另外一劫。”

“二哥现在在哪？让他带乙乙回来，我去求师傅，说不定会有办法。”

林染焦急地道。“华老那边，我已经去求了，他老人家亲自飞去了咸城，给乙乙看过，但希望不大。所以，之前，他吩咐我们暂时不要告诉你。”

霍云起解释道。林染理解师傅的良苦用心，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她还能抱有幻想。“乙乙……”林染失神地唤着秦乙乙的名字。霍云起担忧地看着林染，如今，事情水落石出，大局已定，霍云起觉得应该告知她一切。“就在昨天，秦乙乙醒了，只是，她已经不认识人了。”

霍云起继续道。林染蓦然瞪大眼睛，“乙乙她失忆了？”

霍云起颔首，“可以这么说，而且是完全性失忆。她听不懂别人讲话，也不认识人，连自己的手指都操控不了，像一个新生儿。”

林染眼眶一红，“至少她醒了，她重获新生了。”

霍云起没再说话。等林染的情绪平复了，她这才问起霍云起，“这件事陆辞知道吗？”

“还不知道。之远很自责，他想为乙乙负责。”

霍云起道。林染摇头，“大哥，不能让二哥自己做决定，这样对他们三个都不公平。”

“但秦乙乙现在没法给予回答，而之远又整天活在自责里。”

霍云起自然是心疼自己兄弟的。“可是大哥，你也看到了，陆辞他并不比谁好过，衍城说，陆辞没事的时候都是在墓园里度过的，坐在一座空墓碑前，有时甚至会呆一整晚。”

林染不是铁石心肠的人，秦乙乙一直找不到人，陆辞完全没必要搞什么苦肉计来博同情，可见他是真的自责。霍云起见林染态度坚决，迟疑了片刻才道：“明天我会跟之远好好谈谈这件事的。”

“好，谢谢大哥！”

林染这才勉强笑了笑。一直不着痕迹观察着这边动静的顾衍城看到他们谈完了，立刻走了过来。“要开餐了，去餐厅吧！”

他的语气很温柔，动作也是轻柔无比。林染狐疑看他，“你也早就知道乙乙的事情吧？”

不然，他怎么总是那么笃定地安慰她，秦乙乙还活着！顾衍城摸了摸鼻子，“是，不过我也一直为秦乙乙捏把汗，师傅说，能不能醒过来，要看她的造化。这样的结果，也足够叫人担心了，所以我才一直瞒着你。”

见他这么痛快就承认了，林染白了他一眼，“哼，看在乙乙已经醒了的份儿上，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顾衍城笑了，“是啊，老婆大人请上座。”

突然，林染凑到他的耳边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当初秦乙乙肚子的秘密么？今晚我告诉你真相。”

顾衍城眼眸一深，不自觉看向陆辞。他依旧目光空洞，安安静静地坐在餐桌的某个位置上，不说话，一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顾衍城深吸了一口气，道：“老婆，你先给我打个预防针，这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既是个好消息，又是个坏消息。”

林染咧嘴坏笑。心想：哼，让你瞒着我，让你也感受一下，被吊着的滋味！顾衍城起初还有些不安，待看到林染脸上狡黠的笑容后，渐渐平静了下来。好啊，小东西这是故意吊他胃口呢！一定是好消息！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