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能看到一夜没睡的他,魏矿长不得感动的稀里哗啦的。也就是在后半夜的时候,吃完退烧药的魏矿长睡得还挺安稳,可到了后半夜,魏矿长竟然趴在床头上吐了起来。被村民那么一气,魏矿长晚上都没吃饭,现在吐的也是一些胆水,小陈拉开了灯,想给魏矿长再喂点开水,光这么吐怎么行,得补水。拉开灯的一瞬间,他吓坏了。看着魏矿长吐出来的胆水,竟然是黑色的。要是黄色的胆水,他还不觉着奇怪,可是黑色的胆水,他哪里见过,这说明魏矿长不单单是简单的受了风寒。又想起那村医说的话,他只觉得冷汗直流,跑到外面把工地上的工人喊了起来。工人被扰了好梦,对小陈的话只觉得荒唐,直骂小陈大半夜的疯了。架不住小陈的招呼,等和小陈一起来得时候,他们不再觉着小陈疯了,而是魏矿长疯了。是不是真疯不知道,反正他们没看到小陈口中所说的,魏矿长躺在床上直哼哼,魏矿长趴在床头前吐了黑水,到现在都动不了呢。一动不动的魏矿长他们没有看到,而是看到了手舞足蹈的魏矿长,精神的很呐。“小陈,魏矿长这不是没事吗?跳舞?能动啊?”
小陈知道之前的情况,对魏矿长反常的行为觉着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跳个屁,你没看魏矿长失心疯了。”
当众给他们跳舞,这哪是严肃的魏矿长能做出来的事。“疯了?”
“快快,拉到镇上去。”
终于工人们觉得不对劲起来,工地上有三轮,把魏矿长放到车斗里,得按住,还得用绳子绑住,魏矿长出了屋子就开始大喊大叫的。几个工人冒着大雨把魏矿长拉到了镇上,到了镇上卫生室,结果人家和村里的老拐头是一样的话,奇怪,很奇怪。奇怪个屁,小陈只觉得这些小地方不行,要去还得去县里,当即带着工人又拉着魏矿长去了县里。去县城的路比较远,临时在三轮车上搭了个篷子,不至于被雨淋,说来也奇怪,刚搭好篷子不久,雨就停了,魏矿长也不再大喊大叫了,而是变得呆呆的,一句话不说,说明还没有好。只得还要去县里看一看,去县城的路上,小陈才想起村医最后的话,村医说还是要去县里看一看,现在果真应验了。“小陈,你去找魏矿长的时候,有没有可疑的地方?”
“可疑的地方?你啥意思?你该不会觉着是我把魏矿长害成这样的吧。”
“没有没有,这是说的哪里话,我的意思是你和魏矿长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比如脏东西。”
小陈这才沉下心来,随意的应付道:“我是没看到。”
“也就是说,保不齐魏矿长看到了。”
“你到底想说啥,都是咱自己人,想说就直接说。”
小陈觉得烦躁,看了一眼沉睡过去的魏矿长。“你看你急个啥,我想,保不齐是黄大仙来闹事了。”
“黄大仙?”
小陈惊了一嗓子:“不可能,哪有什么黄大仙,那都是村民搞鬼,绕人的,而且魏矿长也知道那事,压根没有什么黄大仙。”
说话的工人沉默了一会,随即摊摊手说:“咱们这两天打死这么多黄皮子,魏矿长又突然出现这么个状况,那你有啥好的解释没?”
小陈确实没有,要是原先说是黄大仙搞的鬼,他还相信呢,要不然能被吓得尿裤子嘛,可这段时间,他不再相信了,知道都是村民在捣鬼罢了,尤其是懒汉在启动仪式上把黄皮子放出来,还当众妖言惑众,说明一切都是人为的。他心烦意乱的说:“别瞎说,到了县里,人家设备好,肯定能查出来原因。”
随行的工人叹着气,又隐隐觉得害怕,他们手上可沾着不少黄皮子的血,哆嗦的时候,心里默念着,黄大仙啊黄大仙,您老人家千万别来找我,要找就找魏光明,都是他指使的。到了县里的时候,天都亮了,背起昏迷的魏矿长就往医院跑。看到昏迷不醒的病人,医生也不敢怠慢,先是做了一系列检查,让县里医生也感到奇怪的,完全查不到任何毛病,可病人实实在在的是昏着呢。听到县里医生说得话,小陈没法再淡定了,他甚至觉着害怕,这比夜里下大雨看到发疯的魏矿长时,还要害怕。小地方查不出来原因也就算了,连县里这么好的设备也查不出来吗?小陈没了之前那样高昂的情绪,陷入了低迷,有工人就向医生问道:“医生,你是没见到我们魏矿长失心疯的样子,太吓人了。”
医生只是说道:“要不,先住院吧,做个全身检查。”
就在这时,魏光明幽幽的醒了过来,没有看医生,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医生的话,用力睁开眼睛,好似拼尽全力一样,对着小陈说:“快,快去请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