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金牙跟马寡妇交代了几句,便同张国全去往了县城。去县城,是为了了解侯行长这个人,只有对一个人彻底了解了,才能更好的抽丝剥茧,找到机会。怎么了解,大金牙是有办法的。和上次土崖沟之行不一样,这一次带了充足的钱,当然,钱是张国全的。大金牙意正言辞的说,哥哥给你办事,让我拿钱说不过去吧。骑着任成杰的那辆摩托车,直奔县城,大金牙打起了摩托车的主意:“老弟,事要是办成了,这辆摩托车必须作为奖励送给哥哥。”
张国全坐在后面,满口答应了下来:“行,真要办成了,你可算帮了我大忙。”
摩托车是任成杰的,张国全也不打算白要,会给任成杰打过去钱,就当是他买来的。大金牙又问:“老弟,钱带够了吧,咱可不能小气了。”
“绝对够,吃一顿大餐是没问题的。”
拿钱是为了请人家吃饭,张国全本以为是要请侯行长,在饭桌上,酒过三巡,正是了解一个人的最佳时候。来之前,两人确实是这样打算的。没想到,大金牙临时却反悔了。两人到了柜台,跟一个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侯行长有没有在行里?那工作人员说,侯行长不在,有事出去了,得晚上能回来。张国全准备等一等,晚上回来正好,适合边喝酒,边聊天。结果,大金牙临时改变了主意。他不再准备去请侯行长吃饭,而是转头请了银行的那个工作人员,是女的。请女的也就罢了,关键那妇女还没什么姿色,年龄差不多得有小四十了。大金牙为了和妇女吃饭,主动聊起天,聊的特别火热,就大金牙那张嘴,能把死人都给说活了。那妇女一看是个大胖子,本来是没多大好感的,对于大金牙的话,也是作为工作人员的本职工作,客气且又厌烦的应付着。但是,她低估了大金牙的决心。大金牙的脸皮有多厚是不用说了,当着那么多人,愣是没有一点儿不好意思,从穿着长相到谈吐,把那妇女夸的“咯咯”直笑。还别说,女人都喜夸,这么一顿夸赞之下,直接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两人聊的那是相当投机,不知道的,还以为俩人是多好的朋友呢。张国全有点恼怒,把大金牙拉到一边,气冲冲的说:“我希望你能认清现实,你现在可是有家的人了,在外面胡来,别说我跟你翻脸。”
大金牙对马寡妇的确是发自内心的过日子,但始终狗改不了吃屎,见到女人就走不动。虽说,只是嘴上调侃几句,并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来,那张国全心里也是不满意的。请人家吃饭,安排到大饭店里,那可是拿着他的钱,这不等同于,大金牙用他的钱攀婆娘。马寡妇要是知道了,他张国全就是在助纣为孽,跟马寡妇怎么交代?“胖子,你可别忘了咱是来干什么的,不是让你拿我的钱,来给你攀婆娘的。”
大金牙故作严肃:“老弟,你这可就冤枉哥哥了,哥哥再不济,也看不上那种姿色的娘们吧。”
大金牙刚才对妇女的一顿夸,绝对是违心的,就那妇女的长相,光是看着,都没心情吃饭。越是这样丑陋的女人,当突然有一个人夸赞的时候,她会对这个男人的好感直线上升。大金牙可不是一昧的胡夸,夸赞的时候,会根据妇女的本身,夸的有理有据,不过于谬赞,但恰恰能让妇女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大金牙看张国全生气,忙拉到更远一点的地方,省得被刚才的妇女察觉出异常。张国全被拽的往前,到了没人的地方,甩开大金牙的胳膊:“你刚才说,要请人家吃饭?”
“啊。”
“还要安排到大饭店?”
“没毛病,对女人,你不懂,小气了不行。”
“所以,你就拿我的钱?”
“诶,老弟,这不是在给你办事嘛。”
“给我办事?请一个女人吃饭,叫给我办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看,马姐跟着你也没个好,回去,我就把这事告诉马姐。”
“张国全,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你咋能这么做,哥哥真是冤枉,请人家吃饭,有请人家吃饭的道理。我刚才跟她聊了一下,发现她对这个行长了解点情况,女人嘛,就喜欢打听一些小道消息,所以,哥哥觉着,与其请侯行长吃饭,还不如请这个妇女吃饭打听到的多呢。”
原来胖子打的是这主意,还真是冤枉他了,可他面对人家的那副嘴脸,实在让人不难起疑。大金牙见张国全理解他了,这才又回到柜台,低头和妇女说了几句。“芝芝,下班我来接你,哥哥有摩托车,带你飞一把。”
被叫芝芝的妇女,骂了一句,低下头,算是应了下来。两人就在银行外面,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等待那妇女下班。还别说,胖子的这一临时计划,确实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