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河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梦中,他独自一人走在山林中,日薄西山,林中时明时昧,他得快些归家,今日捡到的蛋已经够了,突然,他听到草丛中有一丝响动。他顿时止步,耳朵动了动,想要将这一丝动静听得细致些,声音戛然而止,“是我太想猎到猎物,产生错觉了吗?”
李延河咕哝一声。就在他转身欲走时,他没有察觉到一只半人高食人白虎正眼露凶光地看着他,突然,它向它扑来,待李延河发现之时,白虎已经快要贴着他的脸,只见那白虎张开它的獠牙准备欲咬,李延河一个侧身险险躲过,但是肩上的衣服还是让老虎给咬碎了一块。李延河心下大惊,此时已经来不及拿箭射出,千钧一发之际,就在白虎再次向他袭来的时候,他加速疾冲的同时拿出箭筒中的箭,迅速跪地,借着刚刚的冲力将箭狠狠刺向跳起而攻击他的白虎腹部,“嗷呜……嗷呜……”白虎一声声长啸响彻山林,大地都要抖上一抖。似乎并没有伤到要害,白虎彻底发怒了,它用更加凶猛的目光望向李延河,李延河心下大惊,此时他与白虎已有一些距离,他取出数只箭毫不犹豫地向白虎射来,白虎却像是长了眼睛似的灵巧避开,它竟径直向李延河走来,那凶恶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他,它要撕碎了他!所有的箭都已经射光了,李延河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此刻,他只能赤手空拳地跟白虎搏斗了,他想起了大哥跟他比武时用的巧力,他灵巧的避开了白虎的猛扑。李延河松了一口气,刚觉劫后余生。只见白虎突然迅速将腰腹抬起,后腿一掀,李延河没有防备,被掀倒在地,太狡猾了!这一扑一掀竟是连续动作,原来扑只是障眼,掀才是目的,眼见李延河艰难欲起,白虎竖起它的尾巴,将其一剪,李延河被尾巴甩出的力道狠狠给甩在了地上,他已毫无还手之力,气若游丝地躺在那儿。白虎顺势骑在他的身上,握起它的爪子,发了狠地一拳又一拳地捶在他的头盖骨上,李延河瞳孔放大,嘴角流血,那头盖骨竟是凹陷了下去……“啊……”李延河惊叫坐起。“延河!”
“二哥!”
“二哥”三道惊喜的声音同时响起,只听李延清道,“孙大夫,你快看看这是不是没事了?”
在破椅子上假寐的孙大夫被叫声惊醒,爬起来凑近了床沿道:“我看看,我看看!”
只一眼,他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刚刚李延河的眼神……赫然像要食人!李家兄妹一脸莫名,李延珏和李延念在一旁呆若木鸡,李延清将孙大夫拉起,孙大夫恍惚间又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李延河正茫然无措、惊恐至极地坐在床上,哪有半点凶狠的样子,原来是看花了眼。这时他凑上去给李延河把脉,惊讶地捋了捋须:“这小子命真是大啊!高热退了,身体也在逐渐恢复中,这自我修复的能力也太好了些!”
李家兄妹听了后心下一松,李延念扑到李床边,欣喜地道:“太好了!二哥,你没事!”
李延河怔怔地看着李延念,李延念开玩笑道:“二哥,你不会一觉睡傻了吧?不认识念念了吗?”
李延河并不言语,众人只以为他是刚刚醒还反应不过来,便纷纷离开,让他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