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彻不自察地皱了皱眉道:“你要见他吗?”
李延念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问。李延念想了想对门子道:“让他进来吧!”
薄奚彻的眉皱得更紧了。不多时,赵景升到了园子里。“悯……怀”赵景升见到李延清眼睛一亮,他注意到了李延清旁边站着一位俊逸不凡的男子。好强的压迫感!男子一身清贵,穿着玄青色印花锦缎,玉带紧束,腰间挂着的羊脂玉隐隐透着光华。赵景升睁大了眼睛,莫非这就是——太子殿下!他被薄奚彻锐利的眼锋扫得慌乱地低下了头,薄奚彻冷哼一声道:“怎么,赵家的少爷好大的架子,拜访主家连基本的行礼都不懂!”
赵景升眉眼微抬了抬,连忙拱手道:“这位……公子,有礼了!”
明明猜出孤是谁,在这儿装傻!薄奚彻轻蔑地扯了扯唇角。李延清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开口淡淡地道:“文安兄,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赵景升见薄奚彻没有要走的意思,有些尴尬地开口解释道:“悯怀,之前看着你被带走,我很是担心,知道你没事了就好了。我当时……没能帮到你,这几日我一直在自责……”李延清敷衍地点了点头:“多谢关心。”
薄奚彻坐在一边的石凳上,招了招手,让下人准备了些茶果点心。招呼李延清道:“你身子刚好,别站着了,来喝口热茶,用些点心!”
李延清不好拂太子的意,点头坐了过去,他一坐下就意识到不对劲了,他对面的可是太子,那这个赵景升……他是让他站着,还是坐着?就是自己不怕死让赵景升坐下,他敢坐吗?不知道怎么办,索性不管,李延清不着痕迹地睨了薄奚彻一眼,这飞快的一眼被薄奚彻捕捉到了,薄奚彻心里暗笑,还挺可爱!李延清拿起了桌上的茶喝了一口,自顾自地用着点心,随意道:“文安兄没事了就先回去吧!我很好,不必挂心!”
赵景升站在那里,看着坐着的两人,有些许难堪,明明他是站着的,他却偏偏感觉矮了两人一截。他握了握拳道:“悯怀,今日莫监镇将我娘抓走了,说是她杀了红杏,我娘信佛的,她不会的,我听监镇大人说……”他顿了一下道,“你跟太子殿下……很熟,你能不能帮我跟太子殿下求求情,我娘老了,狱里的那些酷刑,她受不住的。”
李延清吃着蜜饯的手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薄奚彻,薄奚彻直视过去,李延清一哽,薄奚彻这是将难题推给他?李延清待赵景升说完,歉意地开口道:“文安兄,实在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什么太子殿下,只是监镇大人查出我确实是冤枉的,便将我给放了。”
赵景升不死心:“你明明……”李延清心里有些烦,皱眉道:“文安兄,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个穷秀才!太子殿下又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认识他?许是那莫监镇不愿意跟你们多说,才拿我编了一个理由。你若是有疑,自去问莫监镇,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薄奚彻目光幽深地看着李延清,缓缓对赵景升道:“说了不认识,听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