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笑道:“姐姐既然知道她不得好,就别再跟她置气,惹陛下不快了。”
皇后忿忿道:“本宫这不是忍不住嘛!”
随即她想到什么忧思道:“自从有了澜若后,陛下居然同意了太子监国,还三天两头的缺席早朝,再这样下去,本宫真的怕……”德妃按了按皇后的手背笑道:“姐姐难道忘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力。澜若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你说她会选择自己的孩子上位还是太子上位呢?我们只要看他们狗咬狗就行了。”
“可这次陛下都吐血了,他们也没打起来,若是……”皇后压低了声音道,“若是陛下撑不到那天,太子之位还没有废,我们不是鸡飞蛋打?”
德妃皱眉,确实薄奚彻和澜若有点和谐得太过诡异了,澜若似乎在宫中只与皇后叫板。当然,在外人看来,是皇后在单方面地找麻烦。德妃道:“太子不容易接触到后宫,许是没有正面接触过吧?”
皇后压低声音道:“可他们暗地里也没有互相对付啊!”
德妃正要说话,一道声音传来。“母后,母妃,太过分了!”
说话的是七皇子,一路的宫人给他行礼,他径直往里屋走。“放肆,你这像什么样子?怎么能乱闯慈元殿,通传一下都等不及吗?”
德妃教训道。七皇子被德妃训得一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元儿又不是外人,妹妹别说他了,元儿,快过来母后这儿。说说是谁惹元儿不高兴了?”
皇后慈爱地道。德妃眼里一暗,你倒是会做好人!哼,不过是为我做嫁衣!七皇子经一提醒,顿时怒意四起道:“还不是那个薄奚彻,父皇昏倒,凭什么只有他能入福宁殿,谁都不让进。儿臣被硬生生拦在门外,好生丢脸,实在不想站在那里等,便先行去自己宫中等。可儿臣得着信,一听父皇醒了,赶紧往福宁殿赶,可谁又被大总管告知父皇有澜贵妃陪着。父皇有令,不需要任何人探视,儿臣又一次被拦在了门外。”
皇后怒拍桌子道:“岂有此理!不让本宫进也就算了,凭什么也不让元儿去探视,陛下是所有人的陛下,什么时候成了太子和贱……澜若两个人的陛下了。”
皇后想要在薄奚元面前维持自己端庄的慈母形象,硬是将贱人改成了澜若。薄奚元闻言反问:“母后和母妃难道已经去过了?”
皇后尴尬地看了德妃一眼,不仅去过了,还跟澜若那贱人打了一架,这么丢人的事,她怎么好意思跟元儿说呢?德妃对薄奚元道:“元儿,你父皇如今刚醒脾气大,他既然只要澜贵妃陪,你便别去触他的眉头了。”
“可是……儿臣也想要在父皇跟前尽孝。”
薄奚元抿了一下唇,胆怯地看了一眼德妃道。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德妃明明是他的生母,可是他总是很怕她。德妃笑道:“这些都是女儿家的心思,元儿是男子,不必拘泥于小节。你只需记住,你母后和母妃一定会鼎力支持你的。旁的人旁的事,都不需要担心。”
皇后在一旁道:“正是,元儿是什么身份?跟那些人置气没得自降身价。”
薄奚彻在两位母亲的安慰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