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薄奚彻疲惫地坐在马车上回了宫,他已经一宿没有合眼。江福泉手上拖上一盏提神茶送上来劝道:“殿下,你歇一歇吧!各关口都已经加强了防卫,人一定能追上的。”
薄奚彻揉了揉眉心道:“念念他们知道了吗?”
江福泉苦着脸道:“没有您发话,哪敢说啊?明明昨日还好好的,这谁能想到竟出了这样的事呢?”
接着他欲言又止道:“齐明那小子还在外头跪呢!殿下要不要让他起来?”
薄奚彻哼了一声道:“你还敢给他求情,孤没杀了他,都是看在他哥的面子。”
江福泉顺着他道:“是是是,可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不妨让他将功补过?老奴可听说,齐缨昨夜流血太多,这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
薄奚彻挥挥手道:“让他滚远点,别跪在孤跟前碍眼。”
江福泉做得令,赶紧跟小太监使眼色,让他去外间让齐明起来。不多久,门外一阵喧闹。“贵妃娘娘,您真的不能硬闯啊!您等奴才给你通报好吗?”
内侍惊慌的声音传来。“滚开!”
澜若声音里带着焦急和愠怒。薄奚彻蹙眉,澜若已经到了他面前。澜若质问道:“薄奚彻,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我现在问你,人呢?”
昨夜澜若吹了笛子去寻上官锦玉,上官锦玉没有笛声相和,她心里有些慌,怎么他走的时候都不跟自己道个别,她也好知道他安好。谁知今早太监总管几经辗转告诉了他昨夜城门口发生的事,她吓得六神无主。清儿一个大宛人,又跟薄奚彻两情相悦,怎么好好的会跟他们一起去陈国?清儿莫不是被劫走的吧?在得知薄奚彻回来后,她再也坐不住了,便急急地找了过来。薄奚彻看了她一眼道:“你那个好奴才倒是手眼通天!”
昨夜的事情一桩接一桩,他还没得及去料理总管太监,而且毕竟是李延清小姑姑的人,该如何对待他,薄奚彻还没有想好。澜若直言道:“你不要跟我扯这些题外话,我就问你,清儿没有追回来,你打算怎么办?”
薄奚彻想到什么道:“你还能跟上官锦玉联系上吗?”
澜若摇摇头苦笑道:“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他走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我。大概是怕我突然反悔出卖他吧!”
薄奚彻心里的希冀落空,他咬了咬牙道:“实在不行,孤御驾亲征,将人给抢回来。”
澜若抬起头,吃惊地看着他。薄奚彻抬眼道:“孤对清儿的关心不会比你少,你放心,孤一定会将清儿带回来。”
江福泉从外殿进来为难地看了眼二人道:“禀殿下,贵妃娘娘,刚刚东宫来报,念念他们闹着要见他们大哥,念念好像说是有什么要事要跟您说,东宫的奴才们实在扛不住,已经将人给送过来了。”
薄奚彻道:“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让他们进来吧!”
澜若心里有些紧张,这是大哥的其他孩子们?也不知他们认不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