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皇宫。慕容灏看着上官锦玉跪在那里,心里一紧。“父王……”慕容灏刚开口,慕容峰就打断了他的话。慕容峰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道:“你知不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个人,给我们惹来了多大的麻烦。宛帝御驾亲征了,三日后就要兵临城下了。这叫你来,就是想要通知你,朕要将李延清给绑了,都是你自己热惹出来的事,你可别怨朕。”
慕容灏跪地求道:“父王,此事全不关他的事,是儿臣自己为了脱身对他用了南疆的蛊术,求父王饶过他……”慕容峰伸出右手阻止他道:“勿需多言,灏儿,就算你在喜欢他,父王也不会纵容你置陈国的安慰于不顾,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朕主意已定,休要再多言。”
慕容峰心下有了决策,将那李延清绑来做威胁,或许能化被动为主动,如果薄奚彻服软,那么他在大宛百姓心中将毫无威信可言,为了一个男子兵临城下却放弃,说出去怕是在大宛也要遭人诟病。若是他执意宣战,他就杀了延清,他既是为他而来,这一定会乱了他的方寸。到时候,自己便能乘胜追击,不管是哪一种可能,李延清都是关键。慕容灏见父王态度坚决,心下着急,他看了一眼上官锦玉,谁知他只是一脸凝重地冲他摇了摇头。这个没用的废物,说什么是故人之侄。慕容灏已经不止一次对他这个军师有所不满。这时,内侍来传:“陛下,门外李延清求见。”
慕容灏和上官锦玉皆是一惊。慕容峰惊讶道:“哦?他居然敢送上门来,让他进来。”
“父王!”
慕容灏急言道。慕容峰给了他一记冷眼。李延清不疾不徐地走到殿内,他对慕容峰行了一个礼:“草民拜见陛下。”
慕容灏目光审视地看了一眼李延清道:“听说你要见朕,所为何事啊?”
李延清从容道:“草民刚刚踱步回宫的时候,听到有百姓再议论宛帝御驾亲征的事情,刚刚大王子被着急召进宫中,相必也是为了这件事。”
慕容峰试探道:“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李延清道:“草民自幼孤苦无依,多亏大王子好心收留,还将草民带到了他的家乡,来了之后处处周到,草民甚是感念,草民愿为陈国效一份犬马之劳。”
慕容峰听后惊讶,他道:“你准备怎么效犬马之劳呢?”
李延清低眉道:“草民听大王子说,来陈国以前,大王子一直暗中资助我读书,我还因此考中了文状元,草民猜想现在正是陈国用人之际,草民斗胆愿献良策。”
慕容灏皱眉低声道:“清儿。”
李延清回了他安抚一笑。慕容峰眼眸里精光闪烁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何良策?”
李延清轻轻一笑道:“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皇帝御驾亲征,更不会少了粮食细软,依草民看,陛下可以派一小队人打听宛军粮食的落脚点,趁其不备烧了他们的粮仓。或许他们自觉没有胜算,便回去了。”
慕容峰略一思忖,倒是有几分道理。上官锦玉微讶,他心中暗叹,南疆蛊术真是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