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又是一个类似牢房的地方,门外还有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在巡视。“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警察局!送你过来的人指控你私闯民宅,他把你治服后带来这里,半路上你却睡着了。”
睡着了?许幸浅表情复杂。那个顾景寒不会……女警凛起眉心:“你放心吧,昨天我们已经检查过了,你没有被性侵或者虐待的痕迹。”
许幸浅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我们已经通知你的家人了,他们已经来了……”“我没有家人!”
许幸浅浑身都僵硬起来,脑子里有闪过“许幸然”三个字。她不是许幸然,她现在是许幸浅,没有幸运,无法释然。“你别狡辩了,我们已经给你做过面部对比,你就是四年前失踪的许幸然,你的家人一直在找你,现在出去见他们吧。”
许幸浅不愿意见他们,可是始终刚不过气势逼人的女警,最后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才刚走到大厅,就听到许松年暴怒的声音,就像在放在烤架上的活章鱼一样,气得跳脚。“许幸然,你个野丫头有胆子闯祸就别让老子来捞你啊,还得让我到这种地方来,你倒是有出息的很!”
说着还随手拿起桌上的文件要砸许幸浅。幸亏女警抢快一步上去抢走他的手里的文件:“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局里的机密文件你也敢随便碰!”
许松年一听是警察局的机密文件倒是秒怂了,只是狠狠的瞪着许幸浅。这时跟许松年一起过来的阮静茹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说道:“先把她保释出去再说,太丢人。”
阮静茹,许松年的发妻,许幸浅的亲生母亲。“恩。”
许松年应了一声,确实丢人的很。许幸浅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将他们厌恶的表情以及不屑的语气统统收下,懒得反驳。她的亲生父母于她连陌生人都不如,就算是外人也能得到几句客套的关心,可她得到的只有冷漠与嫌弃。有这样的亲人,确实丢人。许松年不耐烦的斜了许幸浅一眼,然后表情讪讪对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带了律师来,麻烦你们……,我先把这个孽女保释出去再说。”
他许松年这辈子的脸都被这个死丫头丢光了,她每次一出现必然是给他脸上抹黑,给他许家泼脏水。“还不行,许幸然私闯民宅,涉嫌偷窃和诱拐未遂,所以不能保释。”
“偷窃和诱拐?”
许松年气得眼睛都圆了,额头上青筋暴露,扬起手就往许幸浅的脸上招呼:“你个不孝女,什么下流事都干的出,我到底做了什么孽,生出你这个丢人玩意儿……”许幸浅没有躲,只是下意识垂眸,但那一巴掌,却迟迟没有砸下来。是阮静茹制止了他:“何必跟她闹,有失身份。”
她的声音很轻很淡,如划过天空的尾迹云,滑过便无痕,却惊扰了一群飞雁。她朝许幸浅走了过去,低声道:“是那个男人和孩子吧,早就知道你过得鸡飞狗跳,居然还闹上警察局,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