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将。”
齐鸣暗暗心惊,这位皇太后人不在京城,但知道的事情却一点也不少,看来她也在关注着朝局变化。“正是此人,不过民间传闻还是夸大了些,他虽然参与了此战,但统帅却是皇后赵嫣和萱妃谭萱萱,他不过是辅助的角色,当不得母后如此夸奖。”
周云扬赶忙说道,看来她确实想要隐藏齐鸣的实力,免得被人惦记上。青黛也开口道:“皇太后有所不知,齐鸣只负责将士们的粮饷军械,此战的指挥者是两位娘娘,和他关系不大。”
皇太后不置可否,坐在龙书案前,淡淡的问道:“不管是不是他指挥,这功劳也是少不了的,哀家听说他曾担任都太监总管,为何下放去当了知县,哀家没记错的话,这都太监总管可是四品官衔,知县不过从七品,为何要贬有功之臣?”
周云扬解释道:“是因为回京时,礼部在礼法上出了错误,而齐鸣作为太监总管,却没有察觉,所以僭越了,这才被孩儿贬出京城,不过他还有有些本领的,所以孩儿让他去做知县,也算是造福一方了。”
“虽有僭越嫌疑,但那也应该是礼部的错误,为何让他承担责任,云扬啊,你这件事做的就不对了,赏罚分明才是上位者应该具备的素质,的否则如何服众,在这一点上,你可比奎儿做得差远了。”
皇太后用颇为严厉的口吻教训道,再次提及了蜀王周奎。周云扬的脸色自然有些不好看,但她并未发作,只是点头称是:“母后教训的是,孩儿谨记,奎弟在某些方面,确实做得比孩儿好,孩儿理应向他学习。”
皇太后轻叹一声:“哎,想我那可怜的奎儿,远在蜀地,那里虽然号称天府之国,却也是荒蛮未开化之地,据说到处瘴气弥漫,奎儿要受多少苦,不如你降下旨意,将他召回京城,也好陪伴在哀家身边,可好?”
“母后,藩王就藩之后,如无特别之事,不可离开属地,此乃父皇的训诫,若将奎弟召回京城,岂不是叫孩儿未必父皇之命,背上不孝的骂名?”
周云扬明显在隐忍情绪,但态度还是很恭敬的说道。“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父皇是哀家的夫君,哀家最是了解他,之所以定下此策,还不是担心你那几位叔叔在京城串联,对皇家不利吗,现在你的那几位叔叔已垂垂老矣,掀不起什么浪花来,就算他们也回到京城也无妨,哀家已有一年没有见过奎儿了,难道你不为哀家考虑?”
皇太后脸色不悦的质问道。齐鸣在一旁暗暗观察,作为母亲想念自己的儿子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他想不通,周云扬也是她的孩子,到底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让皇太后如此不待见周云扬。当然,还有最为重要的一点,周云扬是皇太后亲生的,她怎会不知周云扬的秘密,用这个秘密来要挟?“齐鸣是吧,你来评评理,哀家想见儿子,陛下却不让哀家见,这到底是谁的错?”
就在他冥思苦想之际,皇太后忽然唤他,齐鸣连忙收回心神,下意识看向周云扬,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要么得罪皇太后,要么招惹陛下,自己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都要受气。“母后问你话,你直说就是。”
齐鸣的大脑飞速旋转,终于开口说道:“奴才认为,是陛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