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的位置,但这还不是最夸张的。更夸张的是,期末所有的学科他全都是差个三两分就满分,然后轻而易举的拿下了奖学金,愣是让一帮等着看他挂科后耷拉着脸的人全都惊掉了下巴,陈敬之后来解释说自己答完题要是从头到尾再稍微检查一下好了,可能就会少扣两分了。这还只是学习上的诡异,后来跟寝室三个牲口熟悉了一些后陈敬之偶尔会跟他们说一些听起来神神叨叨但实际上很石破天惊的话。比如他就曾经告诫过陈小树两次,有两天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在寝室里窝着好了,当时陈敬之说话的时候表情正经的一丝不苟,而陈小树就肯定不信啊,还笑嘻嘻的说咋的你还觉得我能有血光之灾啊?陈敬之非常认真的说了声是,而当事人却肯定连他的吐沫星子都不会信的。但没想到,那两天晚上陈小树出去后一次跟人在酒吧里干了起来,肋骨折了两根人在医院里足足躺了两个月,还有次开车出去车都撞报废了,好在是他开了辆高大的牧马人,不然怼在大货车尾巴上的车头能活生生的把他给夹死在车里面。大一第二学期的时候,陈敬之有一天忽然跟另一个舍友袁朝说给家里打个电话问问你妈身体怎么样了,袁朝一脸懵逼,如果不是两人已经很熟了的话他肯定会一巴掌甩过去的,你这不是咒我呢么?袁朝很无语的给他妈打电话问候了一声,没想到母亲说自己好的很没什么问题,他就很狐疑的看着陈敬之,他沉默了半晌后又叮嘱了一句,方便的话最近去医院检查下吧。这个事拖了一个月,忽然有一天袁朝他爸给他打电话说是他妈体检的时候在肝上面发现了个肿瘤,袁朝当时吓得腿肚子都软了,不过好在是良性的。类似于陈小树和袁朝这样被陈敬之神神叨叨警告的事以后还发生过两三次,然后从那时起他们三人看陈敬之的眼神就变了,几次三番的追问他是怎么回事,陈敬之就含糊的说自己小时候跟爷爷学过一些八卦易经类的东西,算是会看点什么吧。从那之后,301的牲口们就将陈敬之归类为了隐居在华东人文学院的神棍,属于那种平时一杠子都打不出屁但一说话就惊为天人的那一号人物。两个人一瓶半的茅台熟食席卷一空,吃完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喝多了的陈小树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陈敬之则站在宿舍阳台上背着手看着望非湖的方向。那里的阴气稍微有点重。第二天清晨,陈敬之照例早起之后去操场跑步蹲马步,吃过早饭就在图书馆里混了一上午,等到他中午后回来时陈小树应该是刚起床,正梳理着自己牛犊子舔的发型,身上穿着一身得体的休闲装,还散发着淡淡的海盐香水味。“哥,昨晚咱俩的君子约定你没忘吧?”
陈小树问道。陈敬之摇头说道:“什么时候出门,看你这样应该是快了?”
“马上,就现在,我喷点漱口水的”陈小树松了口气,他是真怕他陈哥变卦啊,但眼神还是挺狐疑的问道:“你是打算就穿这一身跟我去么?怎么么说也有三位陌生的女性在呢,咱是不是尽量别这么低调啊……”陈敬之穿的不是寒酸而是有些简单,两双老京城底的布鞋换着穿,一条棕色的长裤配着件黑色的夹克,这个打扮跟他二十出头的年纪似乎确实不太搭。陈敬之说道:“你知道的我就那几身衣服,你要我换哪一件?”
陈小树想了想,好像他确实没得换了,这还是相对比较得体的呢,就说道:“好吧,胜在看起来还比较干净”从寝室里出来两人开上楼下的那台M5然后除了校门来到了斜对面的复旦,陈小树正要下车跟门卫沟通下要进去,陈敬之就拦了他一把说道:“在这等着就行了,不用进去了”“那好吧,省着麻烦还得登记,咱俩去下面等着好了我给她们三个打电话”陈小树跟陈敬之站在车旁,他联系上女朋友后掏出烟递给陈敬之一根就在外面抽着。等了十几分钟,复旦校园内就有三人走了出来,陈小树捅咕了下陈敬之朝着里面努了努嘴,说道:“看见了么,过来了,左边的那个就是让我魂牵梦绕的萧蔚,中间的不知道是谁,右边的那就是我跟你说的,在复旦坐上了三年校花榜的妖孽女神,她的名字更是会让人惊叹了舌头,她叫裴璞玉……”陈敬之没太留意陈小树的介绍,走过来的三个女人他的眼神一直落在了那位霸道女校花的身上。对方居然很罕见的梳了一根跟这个年代有些不符的麻花辫,然后从肩膀上耷拉了下来,看起来感觉可能会有些土,但却会让人忍不住的想到一个词。出污泥而不染。这根麻花辫要是放在别的女人的肩膀上肯定是很土的,但在她的肩膀上就只有纯洁和干净。于是,陈敬之的心里有一根弦狠狠的被拨动了。他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只觉得那是登徒子泡妞的借口。但是现在,陈敬之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