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的,祠堂里有人呆着,这肯定是不正常的,因为这种地方阴气稍微有点重,特别是在夜里的时候,谁进去时间久了都不会舒服的。而且,这还是个身上有功夫的人,那就证明不同寻常的背后,肯定是另有深意的。一时间,陈敬之他们都有点懵了,完全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你说往下到底是进去呢,还是继续观望着呢。“怎么办,这祠堂离着魏文青的住处有点近,我们贸然过去的话估计有可能会被察觉到的,那人工夫不错,耳目要比常人灵敏多了,这一不小心,没准就露馅了啊。”
少班主皱眉说道。“时间还早,别急,再等等的,没准人一会就走了呢……”接下来他们几个都没敢擅自妄动,而是等着看看具体是啥状况,可这一等下去就过去半个多小时了,进去那人始终都没有出来不说,他们竟然还发现了另外让人意外的地方。除了祠堂里面的那人,在祠堂附近的两栋楼里还有人,本来么,房子里有人住没啥奇怪的,可都半夜了,这两处地方的人都没有睡觉,并且还不时的掀起窗帘往外张望着,这明显是在观察着什么。这个异样的举动,让陈敬之顿时就意识到,这些人的举动就是防范的意思,也就是说,玄门总堂里可能会有事发生。“除了我们,难不成还会有其他的人,在打玄门的注意不成?”
王君愕然问道。“么的,可真是会选机会啊,偏偏选在了跟咱们动手的一个时间点,那我们岂不是要跟着吃锅烙了?这算他么的什么事啊。”
关月山无语的说道。陈敬之眯了眯眼睛,判断着说道:“你们说,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我前一天晚上说的那个事。”
雷雨田皱眉说道:“你是说,可能是在什么时候,玄门里卜字脉的高人算出来总堂会有变,然后时间精确到了这几天,所以他们就把警戒给拉起来了?”
陈敬之点头说道:“我觉得可能性挺大的,你们想啊,首先是不能这么巧吧,还有人跟咱们一样要对玄门动手,这可有点巧到家了,其次呢,如果按照我所说的,这就有点正常了……”“我觉得,这可能就是总堂的人知道有事发生,但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们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有人没准要对玄门的祠堂干什么!”
少班主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这个推断也太牵强了吧,这完全是在给自己吃宽心药呢,你这不是生搬硬套给自己找理由呢嘛。”
陈敬之很谨慎的摇头说道:“不,你们不了解卜算这回事,首先是卜字脉的高手确实算出来玄门有变,可他们只能精确到某个方向和某个时间段,而无法具体算出细节来的,所以啊,你看这祠堂跟魏文青的住处恰好就处在一起了,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祠堂要出事,却不会把注意力放在魏文青那里,毕竟,那五块玉佩的事,在玄门里知道的人也不多的,谁能想到会有人在琢磨一个经常没人住的地方啊。”
陈敬之这么一解释,其他人顿时就豁然开朗了,那要是这么说的话,他的理由就不算太牵强了。这也就属于是歪打正着了。确实很巧,但更巧在了阴差阳错啊。“肯定是这么回事,因为祠堂里面放着玄门历代门主和祖师的牌位,可能还有生辰八字,这些东西可太重要了,如果要是被敌对关系给弄到手里,可操作性是非常大的。”
陈敬之舔了舔嘴唇,说道:“巫术,萨满,都有这方面的手段,别的不说哈,你就是给我这两样东西,我都能干点啥啊,你说玄门总堂能不紧张吗。”
“那就算你说的对了,可咱们怎么办呢?他们在这看着呢,我们还是无从下手的吧。”
王君说道。“那可未必啊,这反倒有可能是个不错的机会呢,而且还会省了我们不不少的事,比如……将计就计怎么样?”
王君,少班主,关月山河雷雨田都纷纷看着陈敬之,四个人都是不同行业里的佼佼者,脑袋都不是很笨的人,他这句将计就计,他们很快就明白是啥意思了。也就是说,陈敬之打算给玄门来个顺水推舟,你们不是防范着怕有人打祠堂的主意么,那现在好了,这就有人在打这里的主意了。这个人,自然就是他们了。“将计就计,分出两个人对祠堂下手,然后将玄门的人给引走了,这么一来,另外再有人趁着里面乱起来的时候,就赶紧去魏文青那,翻箱倒柜的将那块玉佩给找出来,再来个偷梁换柱,最后抽身而退就行了……”王君眨了眨眼睛,说道:“你的成语水平挺高的,张嘴就来,但我就想问问,分出谁去引走祠堂里的高手啊,然后谁又去魏文青的住处把玉佩给换出来啊。”
这下子问题来了,去引走玄门高手的这个活肯定是有难度很危险的,玄门山字脉的高手就是玄门的双花红棍,武力值嘎嘎强,放在外面都属于绝顶高手那一行列的。这要是一个不小心被人给按住了的话,没准要不了几个照面,那就得被放倒了,轻了折断胳膊腿,重了没准来个半身不遂都不一定呢。你说,让谁去谁有那个胆子?关月山淡定的说道:“这个人选,肯定不能是我,进入到魏文青的住处需要开锁,没准还得要开保险柜,没有我,这个活你们谁也干不了的。”
陈敬之点头说道:“说的有道理!”
雷雨田一本正经的说道:“也不能是我啊,我在建筑方面的知识和经验,也不允许我干这个活啊,就只有我能提前预判到哪里有机关,魏文青的住处什么地方能有存放保险柜的暗格,你们谁能行啊。”
陈敬之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挺有道理的。”
王君和少班主直接无语了:“合着就剩下我们两个,是合适的人选了呗?”
陈敬之摊着手,镇定的说道:“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