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门徒，他们之间的关系很好，虽然资质平平也没有学习什么道法，在魏南星身边以店员的形式存在，但是魏南星的魏家可是出了名的护短，昨天晚上要不是我和九尾狐以及无归及时赶到他早就因为不小心牵连进仪式差点被害死，他若是真的死了你猜猜看魏南星会不会找你算账，阁主在魏家待过，他本身的势力和他身后的魏家，以及那个从来都对他有求必应的重庆李家的李辰，你这个地下阁苏州部的阁主别说当了，就是万死都难赔，不过好在他只是差点被害死而已，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还有一件事是不可避免的。”

“什么？”

“就是他的好朋友，昨天晚上和我一起去救人的那两个。你也知道，无归是玄武的第四代直系子孙，他的血统相当高贵，系出名门指的就是他这种人，至于九尾狐就更不用说了，‘倾国的妖怪’指的可不只是她的容貌，这样的两个人都是他的好友，昨天去救的时候被阁主卖出的法阵阻挡差点就失去了机会。阁主卖出的东西差点害死了这个人，阁主请好好想想是不是大祸临头了？”

卓未清此刻计较很多，他不得不承认贾浩说的是事实，卖出这些东西是他并没有失误，两个发证他计算的很好，那个阻止有力量的人类和妖怪进入是为了保证另一个仪式的顺利进行，但是他没有料到居然会牵扯到魏家的人，若是有经验的道家绝对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地下阁卖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正统道界有微词但也没有过太大的反弹，他们也清楚打压过于猛烈会来带反效果。但是惹怒了妖怪就另当别论，他们做事没有人思考的那么全面，而且妖怪的义气用事是经常发生的，玄武的后人还有九尾狐，他们两个随便一个人都够自己喝一壶，自己还是避其锋芒吧。卓未清貌似诚恳的说：“这件事确实是我的疏忽，当初卖出法阵时实在是被年轻人的感情感动了一下，他想为自己的女朋友报仇，我这个过来人也是可怜他才卖出的，这是我的错，那就这样，我可以取消和这个年轻人的契约并且回收阵法，但是这个年轻人的寿命还是会有影响，至于魏家那边就劳烦书记官了。”

“阁主客气了，我也只是见这个男孩可怜罢了，不然也不会管这件事，既然阁主这么有诚意我当然会尽心，这孩子日后的路就由他自己来走了。”

他们之间的交易达成，暗夜死神当初是付出了全部的寿命才拿到的阵法，他也清楚自己在这件事之后就会死，被仇恨和感情冲昏头脑袋的年轻人就算是死亡都无法阻止，现在他才清醒了些，贾浩警告了他很多事情，当然，在记忆方面也更改了点，林墨阳什么都没做，是他们的到来才拯救了几个人。林墨阳加入里店的时间尚浅，若是现在就这么厉害搞不好会被人惦记，这是有必要的。离开地下阁后，贾浩送走了暗夜死神，也告诉他他的女朋友并没有托梦想让帮自己报仇之类的，并不是单方面的否认，而是他真的调查过，就在他召唤鬼差的时候，鬼差的眼睛看不到凡人，凡人以及天师和任何的妖怪甚至是圣兽都看不到鬼差，不过若是沟通也还是有点办法，虽然交流的数量是有限的，是或否，这是最直观也是唯一的方式，他的女朋友没有找他帮忙，一切不过是他臆想的罢了。贾浩回到里店正是早饭的时间，一个晚上没有睡肚子正饿，在路上买了四人份的早餐才回去，谁叫苏九的厨艺太奇葩呢？熊先生走的这段时间里店只卖出货物，再也没卖过餐点，好在她泡茶倒还行，不然自己也不会一直待在里店。贾浩把早餐分发给几个人后都开始了吃，一边吃一边聊到地下阁，无归问有没有给那个人一点教训？贾浩说：“他好歹也是地下阁的阁主，教训什么的不能太明目张胆，不过他暂时会消停点，卖给普通人东西也没那么肆无忌惮了。”

林墨阳咬着油条问：“四大家族那边都不管的？”

“没办法管啊，吕派本来就是靠符咒法器发家的，初代的四大家族被费之后他们就干脆转入地下，这么多年了他们的势力不低，人间很多有权势的人都是他们的客户，要动吕派没那么容易。”

“哦。”

一边的苏九戳林墨阳的胳膊问：“你那招还真厉害，不过大小什么的能够控制吗？”

林墨阳思考了下说：“应该可以，我只要控制呼吸的频率和大小就行。”

无归咳嗽一声像是在夸奖说：“你救了他们，也是做了件好事。”

“那当然，既然不是厉鬼复仇我当然要救了。”

“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是厉鬼索命你就不会救啰？”

无归挑眉问他。林墨阳一副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那是当然的啰。”

无归觉得这家伙应该再教育，然后臭着脸走开了。林墨阳见他这个样子扯扯贾浩的袖子问他：“难道我说错什么了吗？但是厉鬼索命不是都这么说吗？那是罪有应得啊。”

贾浩一副教育小孩子的语气说：“你并没有说错，你说的也是对的，厉鬼索命确确实实可以不救，这只是看当事的那位天师是如何想法罢了，只是你说话太过理所应当罢了。”

林墨阳还是没懂，但他又没觉得有什么错。贾浩安慰他说：“无归在人间呆的时间有些久，越是久的妖怪越会在生命上走向两极，要么就认为人的生命太过渺小根本不屑一顾，要么就觉得人的生命十分珍贵，无归就是第二种，这也是他的问题，无归太多愁善感了。”

是这样吗？林墨阳歪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