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可能，一切事表面还是平静的，可暗地里波涛汹涌，参与沈家事的人会揣揣不安，沈清乔会在六年后查到所有的真相，到时候仍然会上演第一种可能，只是那会她已为人母，或许会给那些孩子留下活口，归根结底，一切事情的走向，皆在她的许与不许之间。这就是凤鸣寺主持的原话。”

“只是当时我追问再三，他都没告诉我沈清乔的身份，直到现在，我终于明白了主持的一番苦心，事情的走向也如他推演的一模一样，倘若没有他的这番提醒，可能我就把事情都告诉沈清乔了，现在的京城就是鲜红的一片。”

张司令听完不由倒吸一口凉气，震惊道：“那沈清乔，真有这么大的本事啊？”

能把京城搅动成这样，她还能全身而退。真的是……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张老没好气道：“不然你以为啊？你别忘了，她丈夫是宋纪，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疼，她能这么快复仇，这里面少不了宋纪的手笔，甚至是他一手操控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我当时问主持，为什么不能把沈清乔扼杀掉，结果主持告诉我，我舍不得，也下不去手。”

的确，沈清乔就是沈家当年那位天才少女，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狠不下心，他这个弟弟也不可能允许。张司令哑然，他只好道：“希望到时候的场面不会太惨烈吧，如果凤鸣寺主持说的没错，那宋纪和沈清乔的能耐真是惊人，像这样的人，心善的话，可能造福一方，若是恶人，那就是世界的祸害了。”

只可惜，这对夫妻善恶各占一半，只能祈祷不要黑化吧。说起这个，张老就忍不住想笑：“主持告诉我，世间的一切讲究因果循环，那些人种下的因，就要承受未知数的果，沈清乔原本是心善之人，若非出现变故，她的未来一定是站在世界的最顶端，造福人类。而且，她的命格极贵，是万年难得一现的金凤凰，即便是有人想杀她，都会被她反杀，这样的人恐怖如斯，能交好就不要交恶，与她交恶之人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当时张老听到这话，觉得是主持夸大其词了，有些不信。这个想法就遏制于他见到沈清乔开始。他对主持的说的每个字，都佩服的五体投地。张司令：“……”他抬手擦了一把不存在的汗，缓缓道：“大哥，那万一被她发现你欺骗了她，那岂不是完蛋了？”

幸好他坦坦荡荡的，没有骗沈清乔。不过从现在开始，他决定抱紧沈清乔大腿，脸面在生死面前，显得有点微不足道了。他本想着抱宋纪的，可转念一想，宋纪就是个妻管严，还不如抱他老婆的，还没那么丢人呢。张老：“……”说得好，下次别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张老调整气息，道：“等养好身子，我还要去凤鸣寺一趟。”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时，一道细微的声音不知从某处响起。“沙沙——！”

张老张司令脸色皆是一变，相视一眼便抬头。动静虽然很小，寻常人可能不会察觉出来，可是张老和张司令都是侦查出身，还是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张司令一瞬间恢复回往日的严谨冷肃，沉声道：“我先带人去看看。”

张老沉着脸，“是我们大意了，绝不能让他离开这里。”

那偷听的人要是离开了这里，那么他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指不定要传到哪个人耳中。不出意外的意外，这个意外就是参与沈家事的其中一人按耐不住了。所以想从见过沈清乔的张老和张司令身上下手。张司令点点头，没敢耽搁立马离开了书房。张老吐了口气。看来是他病的太久了。以至于让那些人产生了误会，以为他不中用了吗？保险起见，他还是拿起座机电话打了三个电话出去。今夜的京城忽然变得不平静起来，陷入了躁动和紧绷中。*次日清晨。宋纪用完早餐，准备去公司时，陈溯忽然一脸严肃的走进来，附身在他耳边低语。陈溯的话还没说完，宋纪带着古怪的目光就落在了旁边的沈清乔上。沈清乔：？又跟她有关系？？？她觉得自己每次还没行动，事情就主动送上门了。要她怎么说呢？这很难评。两分钟后。陈溯说完就离开了。宋纪看着她悄悄凑过来的耳朵，眼神温柔：“想听？”

沈清乔立即坐直，面不改色道：“你说我就听着，不说就算了。”

她不是一个八卦的人。她这副淘气的目光惹得男人内心一阵柔软。都说只有在信任之人或亲人面前，人才会露出不同的一面。她现在，应该是把她当成信任之人吧？“上次给你的名单，有一个叫窦艺的干事，昨夜凌晨被枪决了。”

沈清乔脸色顿时一变。顷刻间，她身上的气息变得有些可怕。“因为什么？”

她沉沉问。窦艺是牵涉沈家事的人，他官职不低，而且还有后台，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枪决？宋纪皱眉，安抚道：“你先别急。窦艺他派了探子到张老家偷听，当时张老正在和张司令说一些机密之事，临结束的时候，那探子被发现了。探子被抓到后承受不住压力就把窦艺供了出来，张老动了怒火，找人直接给窦艺定了罪，在五点就被枪决了。”

从事情败露到枪决结束，不到三个小时。可见张老的雷霆之威。他老人家要么就是真生气了，要么就是早就想找机会解决掉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