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你可真够狠的。”
“怎么,你是想让我的家业以后无人继承吗?”
男人的声音比平日里更低沉几分,显然仍旧在忍耐着身体的不适。可在他开口瞬间,君瓷还是立刻便通过声音认出了他。她紧绷的身体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陆琛?”
虽然是在询问,可君瓷心里却可以肯定,面前的人就是他。男人没说话,算是默认。君瓷用力眨了眨眼,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片刻后,她终于可以渐渐看清那张熟悉的脸了。陆琛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但也没有放她离开的意思。君瓷在确认了眼前的人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狗男人有吃错药了吗,他现在不是应该在里面陪着他的白月光么,跑来吓唬她是什么意思?情绪上头,也顾不上许多了,心里想的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陆琛,你有毛病是不是!”
“你不在里面好好陪你的心上人,跑到这来吓唬我干什么!”
“你的目的不是都已经达到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我的晦气!”
“放手!我要回去了!我没什么好跟你说的!”
昏暗的环境下,她不太能看得清男人脸上的表情。但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陆琛完全没有要照她的话去做的意思。良久后,男人才沉声开口,语气中夹杂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不快,有点像闹脾气的小孩子。“回去?回去做什么?”
“去陪路仕?继续跟他卿卿我我,郎情妾意?”
君瓷彻底被气得无语了。这狗男人不仅脑子有毛病,眼睛也有毛病!他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他们郎情妾意的?况且,别说她和路仕先根本没什么,就算他们真的有什么,他又有什么立场来质问指责?这分明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可以带着沈楠登堂入室,凭什么她就得无怨无悔地守着他?难不成他还当现在是过去那男尊女卑的旧社会不成!君瓷也来脾气,仿佛在赌气一般。“对啊,我就是要回去陪他,怎样?”
“你以什么身份什么立场来阻拦我指责我?我的丈夫?”
“那请问你,你有尽到这个身份应尽的责任吗?”
“如果没有,你又凭什么来行使权利?”
君瓷说得理直气壮,一句句质问丝毫不留情面。她突然轻笑一声,满是嘲讽。“陆总,人与人之间都是相互的,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该不会不懂吧?”
“你可以在外面逍遥快活,我自然也可以追求属于我的幸福。”
“你应该也很清楚,我们的婚姻早已经名存实亡,忠诚于这样的婚姻简直可笑又荒谬。”
“陆琛,现在是21世纪了,女人不会再像过去一样,将自己的一生全部耗在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日日夜夜只期盼着男人施舍的那一点可怜的陪伴。”
他想后宫佳丽三千她管不了,但她绝对不会像过去那些可怜的女人一样,将所有的希冀与期盼寄托在他身上。她虽然不奢望什么刻骨铭心的爱,但最起码要一心一意地忠于彼此,有最起码的诚恳与尊重。所以像陆琛这样的男人,谁爱要谁要,她不稀罕了!许是因为本来心里就带着气,今天君瓷的话说的格外直白,毫不客气。显然这些话并不是陆琛想听到的。男人的气息愈加阴沉了几分,连带着手上的力道也跟着重了一些。他瞪着她,眼中是明晃晃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