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发现市场里异常并冒火拖出死者尸体。”

“由于起火地点就在死者附近，所以尸体较大程度上受到破坏，目前无法确定死者身份。但经过尸检，我们可以看到，死者女性，年龄在三十岁左右，怀孕五个月，死因是腹部中刀，失血过多。根据死者身体烧伤情况来看，死者是中刀倒地后匍匐爬行了一段距离后死亡，”章勋继续说道，“具体情况由于现场唯一目击者也就是那个市场管理员还在医院抢救，所以我们暂时还没有拿到口供。”

“看起来凶手作案手法很简单，”边与认真听着章勋的叙述，手里下意识转着笔，“服装市场的监控调了吗？”

“监控被人破坏了。”

陈可哲无奈回答，“不过医院方面说，目击者已经醒了，等他情况稳定下来我们就过去。”

“我跟你们一起去。”

边与放下笔，默默拿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医院里，目击者情况已经基本稳定，医生交代了几句就把病房留给了边与一行人。目击者名叫孙健强，今年五十四岁，身体看起来不错，此刻正躺在床上休息。“孙大爷你好，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您身体没事吧？”

黎默先进门寒暄，陈可哲和边与跟在后面。“没大碍，我身体结实着呢，这点皮外伤没事。”

老头摆摆手，坐直了身子，“我听说死的是个孕妇？”

“是，我们来就想问问您当时情况。”

黎默拿出笔记本，继续说道，“您具体跟我们说说，约详细越好。”

孙健强倒吸了一口凉气，陷入了回忆：“年三十晚上我值班，我老伴死的早，所以年三十一般都是我值班。晚上没什么事我就坐在值班室看电视，可能是演广告呢吧，我就瞅了眼监视器，结果我看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市场里走出来，吓了我一跳。”

“黑衣人？”

黎默三个人异口同声。“没错，一身黑，还带着帽子，我看这人鬼鬼祟祟的别是来偷东西的，我就拿着手电去市场里转了转，”孙健强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刚进去就闻到一股烟味，里面有个地方还有火光，我一看坏了这是着火了，服装市场最怕的就是着火啊，然后我随手摸了把湿拖把就冲了进去。”

“我进去的时候火还没那么大，我看见地上有血，不远处还趴着个人，那人身上也着了火，我赶紧用湿拖把把她身上的火扑灭了，然后把她往外拖啊。那火起的太快了，我把那人拖出来，后面就都着起来了，太危险了，想想就后怕啊，我这条命都差点交代在里面！”

孙健强捂着胸口，越说越激动。“你没看见那个孕妇和黑衣人进市场里吗？”

边与凝视着老头的眼睛，追问到。“没看见，大年三十谁知道市场里还能有人啊，我不可能一晚上都盯着监视器啊。”

孙健强摊摊手，一副无辜的模样，“对啊，你们查查监控不就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进去的了？”

“监控被人破坏了。”

边与低声回答。“监控也能被人破坏了？肯定是那个黑衣服的人干的，我去了市场里他就跑值班室来搞破坏！”

老头一拍病床，大声喊到。“也许他让你在监控里看到他就是想把你支开，好去值班室破坏监控。”

边与冷冷说道。“真是混蛋啊！杀了人家母子俩啊，真是作孽，还是在我眼皮底下！不是我吹啊，我年轻的时候在我们厂保安处可是干处长的……”老头滔滔不绝，边与见问不出什么有营养的话了就叼着根烟从病房走了出来。很快，一个男护士进门把陈可哲和黎默也赶了出来。“这绝对老当益壮啊，还病人需要休息呢，我估计他琢磨了一晚上怎么跟我们吹牛呢……”回警局的路上，黎默小声嘟囔着。“给他送面锦旗，如果不是他，我们可能连尸体都找不到。”

边与打断女孩的抱怨，“找人调一下服装市场周边的监控，看看有没有可疑车辆，大过年的马路上车少，挨个查。还有服装市场的值班室也查一下，有没有凶手留下的指纹或者其他印记。”

“我这就让谢冰去办。”

陈可哲的思路跟边与一致，两人办起案子也默契起来。三个人还在路上，队长章勋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你们回来吧，被害人身份有眉目了，家属已经在局里了。”

“这就回去。”

陈可哲猛踩油门，一个转弯向市局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