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他不是，”万语琪摇头，自豪的逼近黎默的脸，“我们都是教授的学生，我们在做的可比你们警察有用的多。”

“你们所谓的为民除害都是犯法的！我不知道教授是怎么跟你们洗的脑，但你们现在都犯法了，你们终究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黎默毫不示弱，也向万语琪迎上一步。“是吗？那就要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制裁我了？”

万语琪轻轻扯了扯嘴里，掏出手机放在黎默面前，“我倒是想让你看看，你心里神一般的边警官，是怎么无功而返送了命的。”

“不要！”

万语琪手机播放的画面正是无数次在黎默脑海里重播的梦境，黑衣男子正握着一个注射器向边与靠近，而边与前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危险的到来。黎默急得拿出手机试图求救，可依旧没有信号。“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里的信号只针对特定手机开放，”万语琪换了只手拿手机，“丫头，你是爱上这个男人了吧？孙理死了才多久，你怎么能爱上其他男人呢？”

“你给我看这个就是想替孙理抱屈是吗？你以为自己是孙理的嫂子吗？万语琪你别忘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爱的是孙浪，可是你嫁给了章勋，你还给章勋生了孩子！”

黎默眼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你没有资格说我！”

“啪！”

一巴掌落在黎默的脸上，工具是万语琪的手：“我嫁给章勋是迫不得已，你呢，你这么快就爱上了别人，孙理在天之灵都寒心吧！”

“呵，你以为孙理跟你们一样自私吗？我忘了告诉你，我之所以有预知凶杀的能力，就是孙理传给我的，他为什么会给我带来这样的能力，就是为了让我帮他阻止他亲哥哥杀人！”

黎默嗓音都沙哑起来。可手机屏幕里的男人向边与又靠近了几步，他耳朵里带着耳机，似乎在听万语琪的指示。“你快让他停下来，不要杀他，不要……”上一秒黎默还咄咄逼人，下一秒就再也逞不起能来，一想到边与会倒在黑衣人的手下，她整个人都在发抖。“停下来，凭什么？”

万语琪笑的像个恶魔。“不要，不要杀他，我替他死行不行，我替他！”

黎默哭的稀里哗啦，完全没有一个警察的样子。“你也逃不了，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黑衣人逐步走向边与的身后，他手里紧紧握着那只针管，随时都要扎进边与的皮肤。突然，边与一个闪身，冲着黑衣人要害就是一脚，黑衣人痛苦倒地，边与撒腿就跑。没想到这变故来的如此突然，趁着万语琪没来得及反应，黎默一把把女人推倒在地，也拔腿就跑。可跑到门口她才发现，入口的门已经被人反锁。黎默迅速拿出手机，给陈可喆发出求救短信，可是信号太弱了，手机上的圈圈一直转来转去，过了一分钟都没有发送出去。“出去，你出得去吗？”

万语琪追上前来，一脚踢飞黎默的手机，“黎警官，作为警察，你的体能似乎还不如我。”

的确，她的体能在警察里面算得上最差的，和常年坚持锻炼的万语琪相比，似乎很是吃亏。“我投降，”黎默乖乖举起双手，“你不用费力气，我跟你走。”

万语琪得意的哼了声，但还是小心的绑上了黎默的双手：“别耍花样，这里都是我的人，你跑不掉的。”

“你的人，包括舒春莉吗？岚山孤儿院院长兰建柯的妻子，十二年前带着一个男孩离家出走，从此杳无音信，”黎默慢慢跟在万语琪身后，淡定的说道，“也加入了你们吧，那个男孩是不是也在这地道里，现在的他是不是已经十五岁了？”

“呵，你知道的真不少～”万语琪转过头，盯着黎默的脸冷笑一声。“是吗？我还知道那个孩子已经被你们培养成了职业杀手，他没有户籍没有身份，一身的功夫和超群的电脑技能，我说的对吗？”

黎默继续说道。“你还知道什么？”

万语琪的神态里显出一丝不安，黎默知道自己的判断全对。“还知道教授就是你和孙浪的老师，基金会的创始人，裴建良院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边与从后面走了出来，不急不慢的说道。裴星宇的爷爷是教授？黎默也瞪大了眼睛。“这条地道是连接人民医院和疗养院的吧，裴院长被诊断为阿尔西海默症住在疗养院，可真是最好的藏身之地了。”

边与轻笑一声，拦在了黎默和万语琪中间。“你们知道未免实太多了。”

万语琪脸色难看起来，“不过你们知道的再多也没有用，因为，你们终究逃不出教授的手掌心。”

女人话音刚落，黑衣男子就追了上来，他手里攥着一根针管，脸上却是一副稚嫩的模样。“有时候做人不该太聪明，你们如果稀里糊涂当个小警察，也许可以一世平安。”

万语琪来了帮手，又得意起来。“我们平安，那得有多少人平安不了，十年前我爸爸和边与的哥哥都牺牲在你们犯下的案子里，这个仇难道就忍下了吗？”

黎默双手被绑住，但她的目光依旧坚定，就好像父亲的光辉笼罩在她的身上，经久不衰。万语琪一愣：“你说的是十年前的那两个警察？”

“没错，说到底我们还很有缘份啊！”

黎默咬着后槽牙说道。“我们本意不是要与警察为敌，但为了自保，不得已而为之。”

万语琪仍在强词夺理，“就像是今天，如果我不杀你，你就会杀了我。”

的确，现在二对二，是到了生死一搏的时刻了。可看目前的局势，他们并不占据优势。黎默的手被束缚，万语琪体力又比她强，虽然边与厉害，但那黑衣男孩是专业杀手，手里又有武器，肯定不在边与之下。加上这地道中是否有他们同伙还未可知，黎默和边与算是凶多吉少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万语琪笑着走近黎默身边，黑衣男孩也向边与靠近。“小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画风突变，黎默突然露出八卦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