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女孩共处一室,不对,白雨楠那种也能叫女孩子?这时,窗外忽然传出“嘭”的一声巨响,把苗秀吓了一跳。“怎么回事?”
向庭安走到窗口往楼下望去,说:“没事,楼下小孩子放炮。”
苗秀生气地说:“哪能对着窗户放炮啊。真过分,亏这里还是那么高档的小区。”
“已经跟物业和家长都说过了,没有用,就由他们去吧。”
向庭安说完听到一阵手机铃声,他走回卧室把手机接了起来,是白雨楠。“喂,怎么了?”
“你在家吗?”
白雨楠问。“嗯。”
“我快到你家小区门口了,还不知道你家住哪栋,等下来接我。”
向庭安挂了电话,回到客厅对苗秀说:“你随便坐,我马上回来。”
向庭安下楼走到小区门口,正好遇上驾车驶入小区地白雨楠。“怎么突然想起来跑我这了?”
“我把博望村近年外出打工不归,还有失踪的人口资料都带来了,这件案子不能明着查,在单位不方便就到你这来咯。”
白雨楠停好车后,先给向庭安递了一袋包子。“这是满记的小笼包,以前陆队加班最爱吃这个了,我估计你那么懒的一个人,这会应该还没吃早饭吧。”
白雨楠笑着说,露出一排洁齿。向庭安哈哈大笑:“何止没吃早饭,脸还没洗呢!”
自从在拳馆上班后,向庭安的工作时间就成了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回到家洗漱后至少已经十一点多了,所以现在早上会起得迟一些。向庭安抓起一个包子一口要了下去,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朝住房那边走去。“我今天一上班,就以上级要来检查,需要重核案件为由联系了一下博望公安分局,他们很确定地回复我,是羊骨。”
向庭安笑笑,说:“怪不得呢,秦柏那边也有人要他一口咬死,还给他开了十万块的空头支票!”
“十万?”
白雨楠的反应和向庭安听到时是一样的,“不至于吧,他们完全可以先立案,然后以查不到线索为理由定性为悬案啊。毕竟尸骸应该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吧,腐化那么久,即使查不到线索、找不到凶手,也在情理之中啊,或者干脆推诿成自杀,都可以,为什么搞得那么复杂?”
向庭安咀嚼着包子说:“这正是我感兴趣的原因,他们想掩盖的,恐怕不仅仅是一具尸骸,我们只是放了个烟雾,还没开始调查,从村书记、派出所到公安分局都按捺不住跳了出来,如果再往后深挖,你猜能挖到什么呢?”
白雨楠默不作声,她知道向庭安说的不是危言耸听,她考虑的是,这次行动到底要跟谁汇报,还是当作她和向庭安的个人调查呢?“好了,到了,那边三楼就是我家。”
白雨楠顺着向庭安手指的方向抬头望去,看到不远处的三楼窗口,两支白皙的胳膊抱着一个水桶,朝楼下一群正在点火放炮的顽童径直浇了下去!几个五六岁孩子当场淘淘大哭,跑回家告状去了。“卧槽!”
向庭安拔腿就往家里跑。白雨楠更是瞪大了双眼。“怎么你家还有别人?”
两人一前一后,连电梯也不坐就跑上了三楼。向庭安想的是:完了,完了。肯定要被家长骂死了。白雨楠是恨得直咬牙:向庭安你个王八蛋!我倒要看看你房子里藏了哪个小表砸!向庭安打开门后,一只脚刚踏进房间,还没来得及数落苗秀,白雨楠从身后揪住向庭安的头发,硬生生把他从屋里拽了出去,然后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向庭安跌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大喊:“喂!我还在外面呢!”
苗秀从窗口转身看到白雨楠,脸一下子冷了下来。“哟,大婶,你怎么来了?”
怒火攻心的白雨楠咬牙切齿地问:“你怎么在这?”
苗秀白了她一眼:“我干嘛跟你解释啊,你又为什么来这?”
白雨楠什么都没说,看了看旁边的鞋架又去了一趟卧室和洗手间,发现鞋架只有男士的鞋子,卧室只有一个枕头,洗手间的牙刷用具也只有一样,这才松了口气,她对苗秀说:“行,我告诉你,我来给向庭安送一些查案的资料。”
苗秀愣了一下很快反应了过来,问:“是关于博望村的吗?”
白雨楠惊讶地反问:“你也知道?”
苗秀手叉着腰回答:“当然了。”
两个女人虎视眈眈地对峙着。而此时被反锁在门外的向庭安已经失去去房子的掌控权,鉴于上次吃饭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提心吊胆地侧耳贴着门缝,但是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音。向庭安心想:“坏了,会不会出人命啊?要不要报警啊?她们砸坏了东西马金川会不会让我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