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珠峰山脉一共有4座主峰,珠峰为第三座。根据最新数据,珠峰的海拔高度为8844.43米,作为世界第一高峰,真正登顶的人并没有多少,其实正是因为珠峰的高耸,才导致了青藏高原的寒冷,一座连季风都能挡住的山。也是因为她挡住了来自印度洋温暖潮湿的季风,北坡登顶的难度要比南坡高很多······由山顶乡下望去,运气好的话能看到位于珠峰脚下海拔高度5200米的珠峰大本营,这是少数可以直接肉眼观察到珠峰山麓的地方,这几天天气很好,在珠峰大本营的纪念碑处就能清楚的看到珠峰的全貌。整个大本营除了被武警官兵守住的地方之外,没错,全是人,被公认为人傻钱多的中国人在旅游这一方面是不会吝啬的,到处都是旅游团拍照留念的身影。看着远处反射着阳光的山顶,刘柯心里默念道:真他娘的漂亮,一定要去看看。最后望了一眼逐渐被云层笼罩的珠峰,刘柯默默地从人群当中退了出去。在珠峰大本营,可能是因为海拔的缘故,在很少有人经过的地方仍然没有覆盖植被,就连原始的地衣都是星星点点的盖在黑色的岩石之上。刘柯一边远离人群一边向大本营的外围靠近,为了防止一些游客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在大本营附近都是有武警把守的。“也不知道大队长给我的这个任务靠谱不靠谱,”刘柯嘴里嘟囔着却是想到了这四年大队长那经常言而无信、无故加大训练量、经常被学生打脸的各种情形,“还是回去吧,怎么看都不像靠谱的人,让我顺便给他捎个口信,怎么看我都会被击毙的样子。”
“站住!”
一声历吼从刘柯身后传来。“把手抱在头上,慢慢转过来。”
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但是这对被吼了4年的刘柯来说并不算什么。刘柯慢慢转了过来,进入他视线的是一个全副武装的彪形大汉,;脸上充斥着高原紫外线带来的礼物——高原红,刘柯甚至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大哥,其实·····”刘柯小声但是很清晰的说道。“表明你的身份。”
黑脸汉子仍然不肯听刘珂解释。真是服了,难道我以后进入编制几年之后也会变成这样的榆木疙瘩?“报告!我是武警工程大学指挥系14级毕业生,姓名刘柯。证件在我的右手边上衣口袋里。”
刘柯响亮的回答道,似乎就在这一瞬间,刘珂已然成为了驻守边境十几年的老战士。正当那个黑脸汉子正在怀疑自己对刘柯的判断是否正确的时候刘柯那听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大哥!我们大队长他老人家要我给你们头带个口信。”
顺便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哥,你看这钢印,这可不是假的。”
刘柯一边说着一边往那黑脸汉子身上靠着,全然不顾那边防战士的一脸黑线。半个小时之后,刘柯在营地之外焦急的跺着步,看样子大队长和这个人有仇啊,还让我毕业旅行的时候顺便带个口信,我怎么感觉里面有阴谋啊。肯定有阴谋,他不会把我从内卫调到边防历练两年吧。“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刘柯嘴里小声的嘟囔着。“刘柯,”那个黑脸汉子从屋子里走出来说道,“进去吧。”
“哥,”刘柯贴着那汉子说道,“你们首长心情怎么样?“不好说,你自己进去看吧。”
转身就离开了。“呵,这边防都是这个样子么?部队的人怎么还打起了官腔。”
刘柯心里排遣着走了进去。室内是半地下式的,有点像藏民的房子,只不过没有那么重的酥油味。有点破旧的办公桌后坐了一个两鬓略微斑白的中年人,他在看着窗外的风景,刘珂似乎又回到了和大队长第一次见面的下午。那天大队长也是这么看着窗外的风景,刘珂就在那里站着,站着,直到大队长说话。大队长只说了一句话:“你叫刘柯是吧,回去吧,以后第一大队你来带。”
就这样,刘柯成了第一大队的头;就这样,整个学校再也没有过一个安静的下午。刘柯静静地站着,整个人都变得像钢铁一样,那种不羁消散殆尽,铁血的气质开始在他的身上凝结。而那个中年军官似乎不为所动,仍那样闲适的看着窗外的风景。可能是高海拔空气稀薄的原因,西藏的落日远没有远没有想象中的壮丽,反而很干脆,消失的毫不拖泥带水,就像那个中年军官一样。是的,他收回了眺望远处的目光,看向了刘珂。“你叫刘柯是吧,下去吧,今晚你就在营地里过夜吧。”
声音低沉,似乎是很多年才养成的烟酒嗓子。“报告长官,我们队长还有个口信叫我传达。”
“哦?说吧。”
刘珂恢复了他平时笑嘻嘻的表情说道:“我们队长说那件事他已经不生气了,另外还说边防不能干一辈子,内务不错的。”
说完便立挺挺的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观察中年军官表情的意图。“恩,长能耐了。”
中年人略微沉吟说道,“我叫刘改革,和你是本家。你以后就叫我刘叔吧。”
以后?刘柯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大队长的信上都写了什么?难不成我要在这里待很久?心里虽然这么想,还是立刻回答道:“是。”
“很好,另外你在我这里待上半年,平时就和其他战士一起巡逻,住宿补给什么的叫小陈帮你办就是了。就是之前带你来的那个,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
刘叔挥了挥手说道。“报告!”
刘珂几乎是强忍着要爆发出来声音尽量平静的说道。“说。”
“报告长官,毕业时的选拔考核已经完成,我需要在半年内去沈阳武警大队报道,现在只剩下3个月不到了。”
“好说,沈阳那边我打声招呼就行,下去吧。”
刘柯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转身走出房间,发现那个叫小陈的黑脸汉子就在外面等着他。“你好,我叫陈牧。燕州牧,豫州牧的牧,虚长你两岁,叫我大陈就行。刘柯是吧,听起来像小姑娘的名字。走吧,我带你去营地,明天开始就要你值夜班了。”
刘柯真的像他的名字——木头一样被拉到了宿舍,看见时隔三个月再次重逢的军绿色被褥,熟悉的铁架床,简洁到简陋的室内装修……“坑爹啊!不带这么玩人的!!!!!”
(我豆腐脑可是吃咸的)声音向远处传去,和那最后一点余晖一同消失在天际。不远处的指挥室里,中年军官看着手中的文件,嘴角带起了一丝嘲讽,“挺能装,不愧是你带出来的兵。”
说完便端着那个陈旧的搪瓷缸子走出了指挥室,西藏的空气稀薄,夜晚寒冷刺骨但是星空却格外的晴朗透彻。可以依稀分辨出火星与金星。这个名字很普通的中年军官将鹰隼一般的眼睛死死地钉在那个古时候称之为荧惑的行星旁边漆黑的位置,似乎要捕捉到什么。“没算错的话现在也该到时间了,这小子在这儿待着,或许还能活。”
中年军官将搪瓷杯中的水尽数泼洒了出去,转身回到了指挥室内,只有地上那一滩已经冻结的茶水和夜空中一闪而过的光斑能证明,有一个人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