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含浑身一震,早已被自己卖出去的米白色沙发又出现在客厅的角落,她竟也会觉得扎眼,江景声这是不打算放过她,“林涵很乐意担任这个角色。”
“太危险。她不合适。”
因为危险所以她就合适?也是,她孤身一人就算死了也没人在乎,林涵不一样,江景声怎么会舍得林涵受半点委屈?这大概是江景声阴魂不散,千里迢迢也要将她带回来的理由。呵,真是讽刺。找她原是因为这个理由。“扮演你的妻子?你当你是谁,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她循规蹈矩,听从江景声的安排五年,得到了什么?这一次她偏不,就是要和他对着干。江景声捧着宁含的脸,拇指死死的摁压在她殷红柔软的唇上,摄人心魂的黑眸凝视她,“白瓷,白玉,白奶奶,吴志平,夏云,裴煜白。宁含,人活在这世间就有羁绊,你是怎样的人我不清楚?”
身后是冰冷的墙壁,宁含无处可躲,他的贴近让她的胃在翻涌。江景声每说一个字,宁含的心便冷一分,他在威胁自己。宁含极力挣脱他的钳制,奈何对方力气着实大,杏眼怒瞪回去恨恨道,“你非得用这种手段让我妥协?”
江景声顿住,宁含过激的反应让他片刻犹豫,她想走,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让他滚,他很笨,只能用最粗鲁有效的方式留住他,“你不听话,我只能用这种方法。”
宁含怒不可遏地举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江景声举手拦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的怀里楼,右手暧昧的摩挲她的细腰,“你瘦了。”
宁含的腰瞬间起鸡皮疙瘩,如听见最下流的污言秽语,使出全力挣脱他无礼的手,“别恶心我!”
江景声无波澜的眼底泛起挫败的涟漪,将迷茫藏于湖面底下。“江景声,说话就说话,别拿你碰过别人的手恶心我!”
宁含脸色惨白,像是受惊的小鹿,跌跌撞撞冲进厕所。宁含不可遏制的想起自己几年前干过的傻事。江景声对她还算不错,要什么买什么。可就是不愿与她更进一步,她那时爱他爱得失去理智,江景声迟迟不肯碰自己,她便送上门去,什么情趣内衣,酒后乱性,她都试了个遍,意乱情迷之时,江景声冷眼像看风流女子般推开她,和她说,“你和那些想办法爬我床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情意缠绵的温柔荡然无存,空气都能刺伤她。灼心的呕吐声填满整个空荡荡的房间,江景声紧盯着关闭的厕所门,那双总是骄傲的眼睛有了裂痕。关门声响起,宁含冲去自己吐出的秽物,江景声走了,她靠在洗手台上平复心情,发丝凌乱很是狼狈,幸好没被他看见狼狈模样。宁含一边擦头发一边往外走,江景声手里拎着外卖袋子,“今晚没吃饭,我让助理买了粥。”
宁含擦发的手停在半空中,江景声没事吧?这是打一巴掌给一个蜜枣?知道自己做错事了要弥补吗?她心中还有气,不想搭理他,送上门的饭也不能不吃,她正思考怎么办的时候江景声给了她台阶下。“我去洗洗。”
江景声消失在她的视线,宁含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坐在饭桌上吃完饭。江景声没做过这样的事情,考虑得周全她反倒有些不适应。可,江景声伤害宁含的并不是一顿饭就能够弥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