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仔细察看宁含红肿的脖子,“这药你之前用过吗?”
“江景声给过我这种药,用了没问题。”
陈医生眯眯眼,“有些过敏,可能会留疤痕。具体是什么过敏还需要化验才能知道。”
化验需要时间,宁含坐在等候室和江景声大眼瞪小眼。着沉寂诡异的气氛她实在是受不了,江景声这个晦气东西还在自己的眼前晃悠,本就不美妙的心情更差了,“我先回节目组。”
“你不想看见我?”
宁含托着脸,企图用窗外的美景净化自己的眼睛,“你是我前男友,合格的前男友应该跟死了一样而不是阴魂不散。”
前男友这三个字让江景声不满意,视线定格在她的脖子上,“为了一个林涵你至于吗?江太太的位置都是你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多少次宁含想和他说,你的嘴不会说话就撕掉。但,“我不想要江太太这个位置,我会更满意,如果你能这辈子都消失在我的世界,我会兴奋地手舞足蹈三天三夜睡不着觉。是我表现出来对你的厌恶还不够吗,让你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江景声脸色铁青,最后夺门而出。得,谈判又失败了。江景声喜欢乖巧懂事的,既然是这样,她就使劲作妖,不信了,江景声忍受不了的时候自然会送神似的送走自己。“我们检测出不属于药剂成分的物质,这应该是让您过敏的原因。”
江景声已经走了,留下来的是简望书。宁含并不关心到底是什么成分,至于始作俑者是谁也已经心知肚明,林涵先前的反常也解释得通,“哦。”
“简助理,能送我回节目组吗?”
宁含坐在轮椅上,只能仰望简望书提出自己的请求。简望书又和医生聊了几句,接着询问江景声才点头答应。宁含坐在车后座,无聊的和简望书搭话,“简助理,你一个月工资是多少?”
宁含几乎不和自己谈论除了江景声之外的事情,猝不及防的提问让他措手不及,“我领的是年薪,平均下来一个月10万左右。”
简望书平静得就好像他说了今晚吃什么一样,宁含呼吸一滞,嘴巴震惊得能装下一整个鸡蛋,“这么多!”
简望书嘴角挂着矜持的笑,“全年无休,工作繁重,压力很大。”
自从做了江景声的助理,他的头发一天比一天少,挣的钱准备交给植发中心。“可是你年薪一百多万。你在江景声身边也有五年了,怎么说也有五百多万了,辞职退休回环游世界不好吗?”
简望书回想起自己当年的无知咬牙切齿,捶胸顿足,只恨为了区区几百万就把自己给卖了!“年少轻狂,卖身……劳动合同签了十年。”
“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情?”
宁含眼神莫讳如深,俏皮可爱地吐了个舌头,“我要上班了,得问问员工的工资待遇,以免被敲诈。”
简望书对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那可是了如指掌,每天都像是在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不亦乐乎,“啊?江总已经对您差到这个地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