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稳操胜券的比赛在何雪钰的加入之后结局扑朔迷离,宁含吃饭都心不在焉的。宁含脸色比昨天更加凝重,裴煜白,“发生什么了?”
宁含没胃口,索性撂筷子,“比赛没把握。”
“有个多年对手突然参加比赛,我很多年没接触过这类比赛,经验比她少,不是很有把握。”
“怕输?”
裴煜白说话温柔,是缓和她紧张情绪的良药,宁含挠挠头发不言语,不在意对方看见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比赛输赢很正常,平常心参加就好。”
宁含的头发愈来愈乱,裴煜白看不下去,伸手帮她理头发。宁含乖乖将手搭在自己的腿上,郑重其事地告诉裴煜白,“这场比赛对我很重要,只能赢不能输。”
“既然是这样更要放稳心态,才能发挥出正常甚至超常水平不是吗?”
裴煜白慢条斯理地抚平宁含乱糟糟的头发同时也安抚她急躁的思想和情绪。“可是她真的很厉害。大学时候我们参加比赛取得冠军的次数五五开,我赢的次数不比她多多少。”
宁含放松一些,仍然焦虑。“别急,越急越容易出错给别人钻空子,这不正中敌人下怀?”
杂乱的头发被理顺,裴煜白用发簪将她的头发盘起来。“你说的有道理。”
宁含也放平心态。“今天江景声来找我。”
裴煜白手稍稍一顿,“他说什么。”
“他要和我商量婚礼的事情,我让他自己安排,接着赶他滚蛋了。”
宁含表情轻松,看来这一次江景声没刁难她,裴煜白稍稍放心叮嘱道,“尽量不要和他独处。”
“明天要出门一趟,”宁含拧眉不情不愿,“选婚纱。”
“这么着急?”
“不知道他抽什么风,偏偏在这个时候。”
她不好过于刁难江景声,也就答应了。裴煜白决断,“明天我没什么事情和你一起去吧。林涵会缠着他,到时你又被欺负。”
江景声来去那点手段他已经看透,不会再给对方一点钻空子的机会。裴煜白心意已决,眼神坚定,加之他说的确实有道理,也就同意了。商场。果不其然,林涵跟在江景声的背后,带着敌意瞪她。“姐姐出门也有保镖陪着呀?”
没人搭理多嘴的林涵,江景声吩咐工作人员将准备好的婚纱拿出来。“我知道你的尺寸,直接定做了。”
不问她的喜好,擅自决定她的婚纱,这事情也就江景声做得出来。江景声这话是敌视裴煜白说的,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在示威,告诉裴煜白自己和宁含曾经亲密无间过。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膈应人的方法。裴煜白脸上没什么变化,心中想到宁含和这样的人渣度过五年时光难免不平衡。这五年受了多少苦?“哥哥,我的伴娘裙呢?”
宁含去试婚纱的脚步一顿,回头略带怒意瞅着他,“江景声,伴娘这件事情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
江景声理直气壮,“是你说的我处理就好。”
江景声越来越会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