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来给本大爷开门!”
趾高气昂地喊叫让裴煜白拧眉,“你的老师没教过你好好说话?”
“废话那么多,你信不信我让我爸把你踢去非洲?”
裴沐轩的威胁并不管用,裴老爷子没那么大权力对他下令,裴沐轩终究只是一个刚成年不久的高中生,毛都没长齐,从小又被娇生惯养,这副德行也是意料之中。两人的关系倒也有些奇怪,裴沐轩是看不上裴煜白的,但又总是倒贴上门找茬,总结就是一个贱字。到底是心眼不坏,嘴巴毒了点。“我给你开门。”
裴煜白陪在宁含的身边,别墅里没留其他的保姆下来,就连管家也一并打发走了,只为给宁含一个清净的疗养空间。刺猬头的青年趾高气昂地站在裴煜白的面前,“这么久才来,你已经开始腿脚不便了么?”
句句带刺,裴煜白熟视无睹,“吃完午饭就走,没空和你闲聊。”
“切,以为我多稀罕来这里似的。”
黑色皮夹克和皮裤勾勒出少年青涩的身体曲线,简称两个字,骚包。裴煜白已经习惯他奇奇怪怪的穿搭,不作任何解释,只是总是温和的目光中掺杂些许无奈和不解。年轻人前卫的思想到这般地步,或许是自己过于古板吧。“安静一些。”
宁含还在楼上,裴煜白不打算让他们两人见面。“怎么,金屋藏娇了?”
裴沐轩坐在沙发里跟个大爷似的吆喝,“王叔,给我倒杯水,快渴死我了。”
“王叔不在,要喝什么自己倒。”
这快到饭点了,宁含早上没吃多少,中午要准备的早一些,裴煜白看了眼时间,“你乖乖坐着,别乱跑。”
裴煜白交代几句也就没理他,裴沐轩常来这里,知道他的规矩。厨房切菜的声音没能盖住瓷器在地上的清脆破裂声,裴煜白往客厅一看,裴沐轩不在沙发上。“我说怎么管家不在,原来真是金屋藏娇……”裴沐轩眯着眼,上下打量着面前的身穿一袭白衣的宁含,“喂,你叫什么名字?”
瓷器堆满房间,宁含没处放了,裴煜白也不在,她想自己动手把东西搬出去,刚开门就看见这个骚气满满地少年居高临下地扫视她。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外人了,她见得到的只有裴煜白。陌生人的敌意让宁含不自觉的害怕,失手将手里的东西摔碎了。宁含有些心疼一地的碎片,这是她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女人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蹲下来收拾地上的东西,“你是哑巴吗?不说话。”
宁含抬头看他,微微点头。裴沐轩愣在原地,宁含诚挚地眼睛让他不好意思再袖手旁观,说话声音变得结巴起来,“你,你别动,这东西好像挺,锋利的。”
宁含摇头,自顾自的捡起碎片。裴沐轩站在一边不知所措,他从小到大没蹲下来捡过垃圾,这种小事有佣人去做。裴煜白站在楼梯口见到宁含便道,“宁含,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