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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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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的风格又开始变化,那些出现过的人渐渐消失,他变得简单许多,之前那种浮夸的风格被简约取代,客厅中的东西变得井然有序,无关的东西全部消失。留下的只有一个小沙发,一个茶几,一张椅子和小桌子。这次的住户只有一个人,大约三十岁上下,穿着也很简单,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总是拿着一个皮夹子。他每天的生活很简单,睡到将近中午,起来时简单的吃个饭,吃完饭之后出去,每次回来的时候,手里总是拿着两本书,他还有一个书房,每次都是一点的时候进去,傍晚时才出来。晚上的时候这个人会坐在阳台前看书,一看就是几个小时。除此之外,就没有任何的事情了。这样的日子未免过于的单调无聊。这个人甚至没有工作,每天基本上都是在家。那他的收入又是考什么,有事如何在几十年前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难不成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或者说是安全区过来体验生活的?刚刚在幻觉中,出现了很多住户,那些人的职业余安都能猜个大概,唯独这个人不知道。因为他们每天都是这样的生活,连电话都没打过。渐渐的,余安对这个幻觉中的人产生了好奇。过了很久这时,余安发现自己的双腿似乎能动了,他站了起来,向前走了了两步,活动了一下身子。真的能动了,只是自己还是处于幻觉中。“小音,你在什么地方?”

余安呼喊着,希望能听到。他回到原来的位置时,希望幻觉能够消失,可到了哪里,发现没有任何的用处。余安走到门前,想把门打开,那道门还是木门,可是打不开。难道自己被困在这里吗?还是说这一切不过是梦?不管是两者之间的谁,余安都有些害怕。脚步声在客厅中回荡着。那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又走进了书房,不过这次的时间好像和现实中一样了,以往几十秒就代表幻觉中的一个小时,现在已经过去了几分钟,窗外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他的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那就是去那个书房看看,这个人到底在做些什么!反正看到的都是假的,没必要害怕。余安这样安慰自己。余安推开那扇门,木门吱吱的作响,像是人叫的一样。那个人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笔在写些什么。他写一会停一会,有的时候拿起旁边的书看上一眼,挠着脑袋唉声叹气,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书房有一扇大窗户,阳光正好顺着那里折射到书桌上,使整个房间看起来格外的明亮。这里的一切都很真实,不像是幻觉中的那样,他似乎能够感受到阳光照射在自己皮肤上那种温暖的感觉,让人想睡午觉,这正是冬天的感觉。幻觉中的他所经历的不是现实中的季节。余安走到那人的身后,想要看看那人到底在写什么东西。可是他写的非常快,字迹也很是潦草,像是在乱涂乱画。那人突然停了下来,把钢笔丢到一旁,说道:“你好。”

这两个字把余安的心脏都快吓出来了,他呆在原地,一时半会走不动路,之前也出现过幻听,可是那些人从没像自己问过话。“怎么称呼?”

那人继续问。“你是在跟我说话?”

余安变得吞吞吐吐,下意识的后退。那人转过身来,神态有些憔悴,说道:“这个房间还有其他的人吗?”

“你能够看到我?”

余安指着自己。那人点点头,说道:“你都可以看到我,我自然也可以看到你。”

“这也太真实了,比做梦真实的多。”

“这可不是在做梦,你看到的就是真的。”

“这···”余安上下看了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所看到的都是过去这里的事情。”

“这我知道,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真实?”

余安说,“而且我能和你对话,这太荒唐了,难不成你是现在这里的住户,不过是一直没出门,所以没人知道你?”

“这里已经二十一年没住过人了,”那人说,“我也是过去住在这里的人,我在这儿住了一年的时间。”

“开玩笑吧,过去的事情怎么可能重新看到,要是那样的话,谁还学历史。”

余安笑了出来。“我知道你不会相信,那时的我也不会相信,许多年之后的我应该会相信。”

“你在说什么?”

“就是说你看到的不是假的。”

“那你是如何看到现在的我,又和我说话的?或者说是我穿越到几十年前了?”

“我也解释不清楚,”那人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但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没穿越,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把我们联系在了同一个空间中,而这个空间的时间节点却不一样。所以你看到了二十多年前的我,而我遇到了二十多年后的你。”

“听起来有些玄乎,这分明就是梦吧,你可能是我想象中的一个人。”

余安说。“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人说,“你可以做个测试,梦里是没有疼痛的,而且你做过这么清醒的梦,梦里的世界一切都是朦胧的,像是蒙上了一层雾一般。”

“有的时候会有,这种真是的梦我做过。”

“那这样,”那人突然站起来,拿起钢笔朝余安的胳膊上画了一笔,余安能明显的感觉到笔尖在皮肤上滑动的微痛。胳膊上立刻出现了道蓝色的印子。“说不准在结束之后,你能看到这条印子。”

那人说,“如果看到了,就证明我的话是真的。”

“这怎么可能,我看到的是幻觉!”

“在幻觉中,两个人是无法交流的。如果是幻觉我又怎么能看到你,刚刚你看到的是幻觉,可是现在不是。我们不过在不同的时间里身处同一个空间,具体我也解释不清楚。”

“我还是不愿相信,”余安说,“你说我现在经历的是真实的,为什么你见到我之后没有任何的害怕?难道知道了我会来?”

“知道,”那人点点头,“有人告诉过我,但是她不愿意留下姓名。”

“她在二十年前告诉你的?”

“确切的说是在二十年之后,”那人说,“在我的时间线中,是四十年之后,我说的二十年,是你们所处的时间线。”

“不可能,”余安捂着自己的脑袋,“以我们目前的科技,是做到这样的,时间是无法改变的,过去的事情就会永远过去。”

“有一天,你会相信的。”

那人说,“快要结束了。”

“什么快要结束了。”

“再过几分钟你就看不到我了,会看到最后一个住户,等到最后一个住户看完了,你在去做你想做的事。那个画面可能有些恐怖,不过会有一些线索。”

“你知道一个叫小八的人吗?”

余安问。“没听过。”

那人说。随后书房的装修风格再次变化,变成了卧室。余安从房间中走出来,身处另一个幻觉中的他有些绝望,他担心自己会一直在这种幻觉中无限循环,最后被困在房间中。刚刚看到的那个人,他完全没有相信。客厅多了些欢声笑语,他看到的将会房子的最后住户,也是最恐怖的住户。这一次,他会亲眼目睹这家人是怎么遇害的。余安已经做好的准备,这家人或许和妹妹口中的小八有关系。回到客厅中,风格已经变得和进来是一样了,这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走出了幻觉。不同之处就在于,墙上躲了很多副画,这在之前是没有的。他大胆的走到了这家人之中,这次没人看见他。这家人看起来很温馨,男主人大约四十岁的样子,每天西装革履的,梳着大背头,女主人很温柔,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他们有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那个儿子大概十八岁,女儿是初中生的模样,不过十四岁。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判断出,女主人在楼下的那条街上经营着一家花店,每天早出晚归的。儿子已经不上学了,而是追随潮流当了雇佣兵。女儿还在上初二,每天都要做很多的作业。男主人不是雇佣兵,而是一个画家,经常出门旅行,只有周末的时候才会回家。每次回家都是在哪个阳台前画画,或者辅导女儿做作业。这么看来,这个家庭很正常,余安搞不懂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们不想是那种会和别人结仇的人。可人不可貌相,看起来是好人,不一定就是好人。因为看到的都是在家里的样子,而一个人对待家人的态度和对待外人的态度完全不一样。一个再坏再无赖的人,在家人面前都会扮演一个好人。接下来他们一直都很正常,真正的转变是在一个晚上,那天男主人回家很晚,女主人和孩子都在等着他回来。回到家之后,他们便开始了对话。男主人一如既往的把相机放在鞋柜上,手里提着礼物,那礼物是送给孩子的,他每个星期都这样。之后回到阳台那儿,把画板调整好,又准备了一会素材。女主人让儿子和女儿回去睡觉,她坐在沙发上。“怎么了?”

男主人说,笑了笑。“多久了?”

女主人说。“什么多久了?”

“不要装作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啊?”

“就是那件事情。”

“你怎么神神叨叨的?”

男主人站了起来,“我刚回来,能不能让我好好的把画画完。”

“不行,你不说就别画了。”

“这些画很重要的,有什么明天有的是时间。”

男主人的态度明显变差了。“好,你继续画,”女主人站了起来,“离婚吧。”

男主人的手指停了下来,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敢相信,结婚二十年,妻子从来没和自己说过离婚,怎么会突然这样说,可是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啊。“别开玩笑了。”

“谁会那这种事情开玩笑?”

之后的几天中,他们之间的争吵次数变得越来越多,最初只是东东嘴,最后演变成了动手。不过在那次动手之后,男主人就不在那样了,本以为会一直继续正常下去,而就在几天之后,发生了更为恐怖的事情,这件事情完全出乎他之前的所有猜测。那是一个早上,男主人没有出去找素材,而是留在家里。他的一个朋友过来了,这个朋友不是别人,正是余安的父亲!那时的父亲很年轻,腿还没瘸。他们两个人坐在沙发上,男主人捂着脑袋,看起来有些疲倦。父亲拿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男主人。“我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

男主人接过药,声音像是哭了一样。“我也没办法,这件事情我也参与其中。”

父亲摇摇头。“按照要求,那些画我已经画完了。”

男人笑了笑,“只要顺利保存好就行了。”

“最近你要注意安全,不要再去别的地方了。”

父亲说。“不去了。”

男主人说。“你不愿和家人分开就只能这样了,你要记住,最重要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家人,画是其次的。”

“家人的事不用你操心,只要保存好画就行了。这么多年,我们寻求了这么多种方法,就是没想到有些事情可以靠画来传达,就是不知道几十年后的人们能不能摸清些画的道理。”

“那就要看几十年后了。”

父亲说。“一共十八幅画,我会藏在十八的地方,还有一个是寻找这些画要用到的画,我会把它放在家里。”

“要藏好,”父亲说,“感冒药记得吃了。”

他把自己的手枪掏出来,“给你防身用。”

“我用这个,算不算非法持有?”

男主人笑了笑。“在画哪些画的时候就已经是违反规定了,还在乎这个吗?”

“留着你自己用吧,少了手枪免得被怀疑。”

男主人挥挥手。“有什么事一定要提前通知,我要回去了。”

“走吧!”

男主人挥挥手。关于他们的对话余安听不懂,可是他从气氛中就能够感觉到,不好的事情马上就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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