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开口,情绪显有些激动“您能来,这就我们张家村全体村民感到荣幸的事儿,再怎么样我们也不可能让你为难不是,否则别人还不在背后戳我们的脊梁骨!”
“对,大牙说的对,我们张家村可没有那种忘恩负义的人!”
“就是,成教授,您有话直说,我们绝对不说个不字!”
……这张大牙一开口,立刻就有人跟着起哄起来,说话的几人,张祖诚识得,都是平日间跟张大牙关系比较近的几人,这是在帮张大牙长脸。经过这么一闹,一些村民也是受到了蛊惑,完全倒向了张大牙这一边。“只要能把庄稼这病给治好,其他的都不是事儿!”
张大牙又是一声大叫,很多人都跟着他叫好,叫对,这张大牙瞬间就成了众人中的领军人物。“好好好,乡亲们,你们真的很令我感动,这药我也绝不会拿你们贵,否则就该有人戳我的脊梁骨了!”
成教授的玩笑,果然惹得乡亲们放声大笑,将两者之间的关系双拉近了一步。此时,就连张祖诚都对这成教授有了一些佩服,不亏是老手,果然是有两把刷子。“乡亲们,我这药平时都是两百多一瓶,现在看大家如此有诚意,今天我只取大家一个进价,一瓶一百块,多一分钱我也不争你们的!”
成教授挥着手中的药道。成教授这话虽然说的很有诱惑力,但多数的村民在听到价格后,还是表现出犹豫的神情。“买了!”
正当村民们正在考虑买不买的时候,张大牙这斩钉截铁的声音如哄音般横空出世。“成教授,我家地多,给我来个三十瓶!只要能把这地里的庄稼给救活喽,这钱我张大牙花得就是开心!”
一句惊醒梦中人,张大牙的话,实实在在的为村民们提了个醒,这庄稼要是救不活,这损失的就不止是几瓶药钱这么简单了。“我也要十瓶。”
“给我五瓶。”
……看到村民们纷纷投入到买药的大军中去,张大牙和成教授相视一笑,很是得意,而这一切都被张祖诚看在眼里。“祖诚,大壮,你们两也别楞着了,再不抢,这药就该没有了。”
张大牙见张祖诚和大壮二人一步未动,急忙提醒道。大壮不知该如何回答,望向张祖诚,等着他拿主意,“不用了,我看这病也没看起来那么严重,说不定过两天,它自己就好了。”
“哎呀,年轻,还是太年轻,祖诚不是叔说你,这要是等这地里的庄稼都死绝了,到时候哭你都没地哭去,这样,听叔一句劝,赶紧去买两瓶,别到时候后悔!”
张大牙特意把话说的很重,就是想唬住张祖诚,但看到对方依旧没有购买的意思,脸上写着不高兴,不耐烦的道“行行行,我不和你这小孩子家家的讲话,那个,铁仁,你赶紧的,一会儿就没了。”
“不劳大牙叔费心了,这是我们家自己的事儿,我们自己可以解决,说实话,到时候谁家的庄稼死在地里还不一定呢。”
张祖诚抢先答到,态度很强硬,没有给张大牙留面子的意思。张大牙的脸色当场就拉了下来,“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小子这是什么态度,不就认识个破所长吗,有什么了不起,跟老子在这横,当年老子在外面打天下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哼哼…”张祖诚冷哼两声,“其实我是一个脾气挺好的人,但有些人就是不长眼,偏偏要惹我生气!”
“你敢骂我,行啊,小王八蛋,出去上了两年学,长本事了!敢跟长辈这么说话了!”
张大牙不忿地道。“长辈?你也配,就你这点花花肠子,也敢在这摆谱,告诉你,这药要是没有效果,到时候可别哭!”
张祖诚语气有些凝重,对这个倚老卖老的家伙已经有些上火。“哈!”
张大牙一脸的不屑,以为张祖诚在这跟自己装X,“好啊,既然你说这药没有效果,那你敢不敢跟老子打个赌,只要你们家这庄稼能活过来,我张大牙把这些药一口气全喝了!”
“也不用你一口气,断气前喝完就成!”
张祖诚也是不想再说废话,转身就带着大壮离开了去。张大牙心里如同被火烧一般,恨不得冲上去和张祖诚打一架,但又清楚自己不是对手,只好选择别的方式宣泄“好,冲你这句话,我当你应下了这个赌,全村的人都能给做证,你就等着给老子下跪认错吧!”
张大牙恶狠狠地道,活脱脱地一副流氓模样,而且还是个老流氓。成教授带来的药水倾刻间,全数卖了出去,整整二百多瓶两万多块钱就这样全数落到了他的囊中。“祖诚,我们怎么办?”
大壮有些担心,别人家都用上了药,虽说不一定有效,但自己家的地却是一点措施都没有采取,这不得不让人心里有些发虚。张祖诚自然是明白大壮的担心,一挥手道,“去你们家的地头,走。”
说着,张祖诚来到大壮家的地头,像之前一样催动石灵,在感受到麦田的生命力逐渐回复之后,这才停下手来。“好了,回家吧,该干嘛干嘛去,下午到菜地来,我打算把闲置出来的地方赶快种上菜”张祖诚淡然地说道。三天,这是成教授给出的药水见效的日子,同时也是张祖诚和张大牙赌约兑现的日子。下午,张祖诚依旧淡然出现在自家的菜地,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和大壮一起有说有笑,而村里其他的人,则是忙碌的很,买回药后,恐怕用晚了麦田会坏死,连午饭都不顾,一回到家就将药水混进水中,背着喷雾器下地去了,那样的场面都快赶上农忙时的场景了。农药喷洒入地,当时就有人觉得自家的麦子有了起色,但也有人说他不过是错觉而已,但所有人都对自家的麦田十分有信心,毕竟这可是白花花银子买回来的,而且还是城里专家教授推荐的,那还能假喽。不过,对于张祖诚拒绝购买药水这件事情,村里人的态度刚十分明确的是分成了两种,一种是认为张祖诚有自己的解决途径,比如认识城里的农业专家之类,而另一种说法则完全是在黑张祖诚,什么在大城市里上了两年学就变得目中无人了,还有人说他是读书读傻了,根本不会种地,非要在这装大头,等地里的麦子都死光了,有他哭的时候。当然,这所有针对张祖诚的负面说法都是张大牙和他的‘好朋友’们整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把事情闹大,好让张祖诚到时候难堪。第一天就这样的安然的过去,张祖诚像是一个局外人般,对外面的传闻似听不到,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第二天一大早,张祖诚就被大壮从睡梦中叫醒了过来,看到大壮一脸的兴奋模样,还有些睡眼惺松的张祖诚已是猜出了个大概。“祖诚,太棒了,咱两家地里的麦子有了起色,比昨天看起来好多了。”
大壮兴奋的将自己看到的画面向张祖诚叙述。“村里其他人呢,他们的麦田怎么样了?”
张祖诚打了个哈欠,开口问道。“说来也怪,村里的其他人明明都是打了药的,可他们地里的麦子,却是一天起色都没有,甚至有的都已经坏死了!”
大壮开口说道,有些难以置信。张祖诚露出了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没什么大不了,一切都有定数。”
“对了,祖诚,地里的麦子有了起色,咱是不是也采取点别的措施。”
大壮征求意见道。从昨天张祖诚和张大牙打下赌注开始,大壮就对地里的麦子满心的忧虑,虽然看到自家的麦子与别人家里相比有了起色,但硬要说的话,只能算是归功于运气,谁知道明天会不会就成片成片的倒下去了,若是不采取点措施,这心里就是显得有些空落。“措施?”
张祖诚重复道,“走,我们去地里瞧上一瞧。”
张祖诚和昨天一样,带着大壮在两家的地头转了转,看到自家的麦地与相邻的人家呈现出完全相反的景色,张祖诚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照这样来看,这麦田明天就差不多能回复正常。“走吧,这里没什么我们能做的了。”
大壮一楞,就这样转转就回去了,什么都不做!虽然心里有疑惑,但大壮还是跟在了张祖诚的后面,才刚走出麦田没多远,就遇到了同样下地去查看情况的张大牙等人。正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这张大牙见了张祖诚可是没有一点好脸色。“哟,这不是村里唯一的大学生吗,怎么,打赌怕输,特地过来下私功夫。”
张大牙像是已经肯定了自己的说活一般,继续道“告诉你,没用,一点用都没有,你就等着给我认错就行了,也别整这些没用的了。”
张大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看得张祖诚呵呵一笑,“我听说这心脏病、高血压啥的都发生的很突然,大牙叔,我劝你最好带着这个药再下地,地里的情况那是相当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