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张祖诚绕到了楼房的后面。脚蹬着一楼的破窗,一发力,整个人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托住般,直升而起。伸手扒住二楼的地面,手臂向上一收,整个人就翻到了二楼。躲在一个水泥柱后面,张祖诚观察了一下情况。只见廖东正半跪在地上,身旁不少人正围在他的身旁,满脸的戒备,而在地上,更是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看来他刚才已经大闹了一场。张祖诚看到,除了满身的擦伤外,廖东的右脚受了伤,正不住向外流着鲜血,看来刚才那一枪就是打在他的右脚之下。“廖东,你不是厉害吗,你不是能打吗,来呀,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到是来打我呀!”
顺着这得意到有些令人作呕的声音望去,张祖诚看到了一个带着墨镜,身穿T恤的壮汉正在一张破沙发上,手里的枪摆来摆去,让人想不出,下一颗子弹会打向哪里。而在沙发的旁边,张祖诚发现了果果,披散的头发上满时灰尘,嘴巴被堵了住,此刻只有发出呜呜的声音,在她的腮旁有着明显的泪痕,小家伙一定是受到很大的惊吓。但是,最令张祖诚感到愤怒的是,对方居然用比手碗细不了多少的铁链将果果捆起,拴在了水泥柱之上。看到自己的父亲受了枪伤,果果一脸的担心,她想要大声喊出来,但奈何嘴被堵了住,情急之下,眼泪又极为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林开彪,你个王八蛋,要是个男人,你就放了我女儿,有什么事冲我来!”
廖东大声地喊道,他也看到了果果在流泪,心里担心的很。林开彪!?听到廖东喊出这个名字,张祖诚有些意外,没想到那个墨镜二百五居然就是林开彪,林开平的弟弟,同时也白虎会的堂主之一。这些都清清楚楚写在了林开平的相关资料里,张祖诚脑中还没有忘记。“你说放就放,你以为自己是谁,要不是我大哥收留你,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
林开彪大声说道,看向廖东的眼神很是不善。说其二人的恩怨,也是由来已久。想当初廖东一怒之下单枪匹马砸了林开彪的赌场,正巧当时林开平在场,相中了他的身手,同时也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但是林开彪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虽然表面似是不追究这件事,但私下里没少找事。在林开平死后,他觉得廖东失去了依仗,借着火气想要收拾他,却不料反被对方打趴在地。当众被打,林开彪又岂能咽下这口气,接着便找人盯着上了廖东,趁其和张祖诚离开客留居之时,把果果给掳了过来。“廖东,你现在连个屁都不是,我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哈啊哈啊…!”
林开彪边说边笑,笑声极为令人反感,似笑又像是在抽搐,但那副得意的样子却是真的不的再真。“我知道,你很能打,但那又怎样,不就是当过几年兵吗,你还真以为自己无敌了是吧!啊!”
只见他越说越说激动,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手中的枪也指向了廖东。“你不是能打吗,打啊!”
廖东一语不发,只是静静的观察着,寻找着机会好救出果果。“老子让你打,你他妈的聋是吗!”
见廖东一语不发,林开彪觉得他是在无视自己,马上大吼道,活像是个疯子。砰!林开彪冲着廖东开了一枪,只是子弹打在了地面上。砰!又是一枪。连开两枪,林开彪见对方依然是无动于衷,“好好好,你有种,你不打是吧,老子偏要让你打!”
说罢,他冲着站在一旁的属下大声吼道“动手,给我往死里打!你不动手,老子帮你动手!”
这时,足有十几人,个个年轻力壮,冲廖东围了上去,对他拳打脚踢。而廖东却是任由他们打,一点手都不还,只是死死地盯着林开彪。显然,大彪子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做到了这种地步,廖东却还是不就范,不耐烦地挠了挠头,显得很是烦躁。“呜呜呜……”看到父亲被打,果果大声的哭喊着。而这声音正好落到了林开彪的耳中,脸色一喜,立刻把枪对准了果果,大声呼喊道“我让你打!”
看到大彪子把枪口对准果果,廖东再也无法忍耐下去,瞬间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打,啊…!”
一声怒吼,回荡在整片楼区,只见廖东拖着伤腿,拼命的和周围的十几人进行肉搏。被枪打中的伤因为他刚猛动作而不断的往外冒血,再加上刚刚被人硬生生的围殴了很长时间,现在的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哈哈哈…!”
看到廖东拼搏的样子,林开彪放浪的笑出声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赢了。“当过兵又怎样,能打又怎样,现在还不是得像条狗一样任我摆布!”
林开彪的笑声越来越小,由一张得意的脸逐渐变得残酷起来,而他得目标正是身旁的果果。他慢慢地将枪口移到了果果的脑袋上,同时表情也是越发无情起来。“住手!”
一直紧盯着这边的廖东,看到这一幕,再也顾不上其他,大叫一声,拼了命的向前冲去。别看他右腿受了伤,跑步的姿势有些别扭,一瘸一拐的,但速度却是不慢。这时,林开彪的嘴角扬起了一抹惬意的笑,似是很享受现在的这种感觉。就在这个瞬间,枪口再次调转了方向,对准了正在向这边冲来的廖东,砰地一声,子弹穿膛而出,刹那间射穿了廖东的肩膀。仅管中枪,但廖东却是没有停上脚步,依然向前冲去。砰!又是一枪,廖东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子弹打穿了他右小腿。“哈哈,跟我斗,老子手里有枪,我想杀谁就杀谁!”
林开彪说着话,端起枪来一阵乱瞄,就连他的属下也是吓得一阵后缩。最后,枪口绕了一圈,再一次对准了果果,“我要你亲眼看着她死!”
此刻的林开彪已是有些入魔,他对廖东的恨让他变得越来越不正常。“住手…!”
廖东大声的喊道,虽然站不起身来,但他还是在不断向前爬去!“放心,我很快就会送你去见她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两道破风声传音入耳。这一刻,空气中似是弥漫着一股焦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