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选我孙子能有个前程！”

“好，你孙子满十岁的时候，会有人来带他拜师，至于你的解药，每月十五，去你家庭院二楼西窗下取。”

聂阳不介意展示自己“万事通”的能耐，全方位展示自己的能力。“秦啸虎，听命！”

“好了，现在你还做不了什么，先收拾你惹下的烂摊子吧！昧下一两件还好说，你这密室可不小啊！”

没被发现的时候，还宝贝嫌少，现在变成了大大的烫手山芋，秦啸虎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让主人费心了……”“长长记性，不要再犯，算算日子，离月底还有十天，十天后，连着盛会的收成一起送，你安排好，我悄悄跟着一起去，老祖宗那儿打过招呼，想来阁主也不会说什么。”

秦啸虎不知道聂阳的“打招呼”是偷空库房，还以为自己豁出去，傍上了结结实实的大腿，看聂阳的眼神炙热，瞳孔都快冒火星子了。聂阳还语重心长的叮嘱，大饼套小饼，一个比一个胀眼。“一人不比一族，要想你秦氏一族崛起，还要后备得力才行，要是你孙子十岁前，你能坐到阁主右手边上，我愿意扶持易易一回。”

“是！秦啸虎，必定不负主人所望。”

“……最近盛会，人多眼杂，你这密室还是不够安全，难保不会有其他人看出来，对了，章印烙上了吗？”

聂阳装作无意，开始收紧脖套，要见真东西了。“主人说的是，里面的每一件儿，都是干净的，还没有烙……”聂阳说的都是鼎宝阁内部人才能知道的密事，秦啸虎这会儿是真的做贼心虚，问一答十。“还没烙，这关卡也算是好事了……就看话怎么说了，去，把门打开。”

聂阳一通忽悠带画饼，威逼利诱算是齐活儿了。秦啸虎不疑有他，乖乖把暗格门打开，任聂阳把他昧下的赃物装走了。“好了，这样，我就放心多了，要是巡查使没查出来，从别的地方爆了出来，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为大计，你我还得避嫌才好。“明白！明白！还是主人思虑周全！居然还有乾坤袋这样的法宝！如此，必定不会被人发现了！”

秦啸虎急着献殷勤，还不忘把那一滴天地元液也放到聂阳手上。“小小孝心，还请主人不要嫌弃。”

聂阳心里乐开了花儿，面上却只是淡然一笑，表情没有丝毫的起伏激动。“嗯，你是个知机的，不错，时辰不早了，你收拾下，我该走了。”

“多谢主人夸奖，小的惭愧。”

秦啸虎整衣净面，又是笑面虎一只。前后不到半个时辰，秦啸虎毕恭毕敬的把聂阳送出门，门外一众打手高高扬起的刀抢棍棒都冻在了半空。秦啸虎立刻挡在前面，呵斥着把人都撵走了，“你们这样像什么样子！还不快收起来！退下！”

聂阳端着架子，不多说话。“还有！那个门迎小厮徐风，是个有眼无珠多嘴饶舌的，惹恼了贵客，去，剜眼拔舌，让他自己选一样，完事儿立刻回禀的，人也不必留了！”

“是！！”

打手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大管事说什么就是什么。聂阳从后堂走到前厅的功夫，就有人躬身端了托盘给大管事过目，是血淋淋半条舌头，断面血肉模糊，筋肉还在微微抽动。聂阳眉头一皱，还是低估了这个世界的残忍。“好了，去，把人打发了！”

秦啸虎落后半步，察觉聂阳表情不对，他立刻不动声色的挡在前面，把人打发了。“好了，我对外还是个小小弟子，别太过了，惹人多想，时间到了，会有人来找你的。”

“是！”

一直走出老远，聂阳后背上黏着的视线才消失。“呼！”

聂阳靠在大大的榕树上，呼了一口气。为了活命自保而伤人、杀人，和三言两语虐杀人，是不一样的。聂阳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骨节匀称，指尖也没有敲键盘落下的茧子，有些出神。“要想活命，早晚，也会沾上鲜血，聂阳不主动害人性命，这是原则。”

“道兄无量寿！没想又能遇见道兄，也是缘分啊！”

是南竹岛的那个散修。聂阳不想搭理，“道兄有礼。”

可对方却没眼色的缠人。“盛会近在眼前，可能就是一墙之隔，就这么回去，怎么能心甘？我集了三位道友，我们一起凑个入场钱，长长见识也是好的……”话音未落，有三人从墙角现身，四个人，前后左右，包围了聂阳。贼心不死，非要害人。聂阳懒得搭理这样找死的，转身就要走。“时辰还早，天光亮着，道兄还没用过饭食吧？不如呵我们几个一起？”

聂阳眼风都不多扫一下，“道兄有礼了，只是我现在实在是无心用饭，告辞了。”

“彭大，别跟这小子废话了，啰嗦什么？抓住了慢慢收拾！”

最先跟聂阳搭话的彭大也不装了，“修行人不能在凡俗人面前动用灵力，这儿是大燕，道兄不要逼我们违了老祖宗的规矩……”虽然不想守太虚真人的规矩，但是也不想被苍蝇臭虫缠上。聂阳甩甩袖子，连个叮当响的动静都没有，“我一穷二白，到中州还是全靠自己一双腿走过来的……”“少跟我废话！有还是没有，我们自己会看！”

前后逼近，左右两个同时按抽出了短刃，要靠人数和武力碾压聂阳。“小爷正心烦呢！你们都给我滚开！”

聂阳自诩为良民，最多挖挖坑，图图财，最上心的还是救人，都没想过自己会主动杀人。动用身法，轻松的就躲开了四个杂碎的合围。聂阳躲着，可其他四个要找死，自己把脖子往刀口上递。四个人很快再次围了过来，追追走走，等到没人的地方，聂阳已经憋了一肚子的火！“找死不分早晚！你们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