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的。”
“他独自一人前来,却是要拿着极大批量的曼陀罗花走,想要如此运送,只有两种方法。”
陈楚量拿来一张草纸,和范仲淹面对面讨论起来。“这人要么就是自己驾驶马车,把曼陀罗花进行大批量的压缩之后放在马车之中,再放上其他货物,从而送到城里去。”
陈楚量一边说,一边在纸上落墨写上“马车”两个字。“但若是采用马车,这样也太过惹人注意了。更何况凭借着这人一人的努力,很难在长河一带这种湿滑的土地上通畅驾驶马车。”
范仲淹也是直接否定了马车。“某个晓得,这人定然是要进城的。如今因着冗兵的缘故,不少士兵都被抽调去了城门进行看守,并且这些负责看守的人是几天一轮换,士兵们定然不可能把这人放进去。”
陈楚量点点头。“某个今日早晨前去打探过一番,这人是骑着马来的,既然否定了马车这一条路,那咱们的路子便清晰多了。”
陈楚量和范仲淹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剩下的那一种交通方式,无非就是沿河划船了。长河连接着贯通这北宋南北的大运河,水况条件不是一般的好。更何况如今洪水已经过去,下游河岸河水已经涨了起来。如今在长河里划船,不仅仅安全平稳、不引人注意,并且速度快。利用河运,这也是陈楚量先前在构思玻璃运输物流网时候首先考虑的一种交通方式。“想来这人定然不可能青天白日之下就带着曼陀罗花走人,他若是尽快动身,想必就会是今夜。”
陈楚量吩咐范仲淹,前去找老嬷嬷,让她在欧阳刚今夜要喝的酒水之中多增加一些酒曲。若是对那陌生男人动手脚,定然会被那聪明的男人察觉到。但陈楚量清楚欧阳刚的为人,但凡有口酒,欧阳刚就巴不得送进自己的肚子里。并且先前在酒桌上,陈楚量发现了一条重要的线索。这一条线索,足以让陈楚量将这人一击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