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族位置的缘故。现如今,这个大宋朝早已经跟过去不一样了,如果没有足够底蕴的话,很难有人能够站出来跟欧阳家这等庞然大物对抗。所以楚天雄才这么有恃无恐,甚至可以说,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给在场的众人一个信号,欧阳家和司马家才是主导局势的存在。只要他们能够齐心协力,就一定能够赶走范仲淹和陈楚量这等外来人。“楚家主,您这么做,可真是让我等心寒啊,怎么说我们都是西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您这么贸然的搞个鸿门宴,万一要是出现了什么意外的话……”虽然说在场不少人都被楚天雄这番话给唬住,但是也有一两个人比较聪明,开始旁敲侧击的询问着楚天雄的计划。楚天雄微微一笑道:“李老爷子,您放心,我这么做早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只要范仲淹和陈楚量敢来西溪,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
李老爷子瞳孔一缩,虽然说他也跟范仲淹和陈楚量不对付,但是如果说西溪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其他家族都没有任何的好处。现如今这些大家族之所以能够屹立不倒这么多年,除了他们自身比较优秀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他们懂得如何去权衡利弊。范仲淹和陈楚亮虽然是小人物,但他们的身上可是有皇命在,也就是钦差大臣,这种级别的存在,如果在地方上出现什么差错的话,下一次来的可就不是钦差大臣,而是军队了。所以,他们也担心楚天雄玩过火了,惹祸上身。“楚家主,此事还请你三思啊,如果真的不小心走漏了风声,被那两个钦差大臣知道了的话,只怕我们西溪就麻烦了,我建议咱们还是通过书信的形式,给他们二人陈述利害,我相信,只要他们不是傻子,就一定会明白的。”
李老爷子一边抽着烟斗,一边淡淡的说道。此言一出,不少人都有些意动。虽然说楚天雄现如今把姿态放的这么低,甚至不惜动用了盐商大会的机会来宴请他们,但是说到底,他们跟楚天雄之间,也不过就是利益关系而已。一旦楚天雄失去了利用价值,或者是他们自身利益受到了损失的情况之下,他们自然不会跟楚天雄站在一条战线上。楚天雄眼睛一眯冷笑道:“李老爷子,你现如今的担心未免有些多余了,我楚家在西溪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关系网早已经遍布西溪的每一个角落了,你以为凭那两个毛头小子,能够翻得起什么大浪吗?”
“不错不错,楚家主说的不错,有楚家在,定然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楚家主有把握就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随着楚天雄的一番话落下,不少人都开始随声附和起来。虽然说他们也担心会出现什么意外情况,但是说到底,楚天雄才是他们的老大,现如今楚天雄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们自然不可能再说什么了。时间流转,很快便是来到了下午。码头处。陈楚量和范仲淹二人已经可以看见码头的影子,同时也发现码头上聚了不少人,两人皆是对视一眼。“这怕是来者不善啊。”
范仲淹张口对陈楚量说道。而陈楚量听见范仲淹的话后,也是点了点头,继而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是想看看这些盐商想玩什么把戏。”
两人虽然说都是头一次来到西溪,但是范仲淹和陈楚量都明白,今日所来之人,皆是为了给范仲淹和陈楚量他们摆一场鸿门宴。远远的,范仲淹和陈楚量就已经看见了楚天雄,正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不断跟周围的人低头耳语着什么。随着二人的靠近,不少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二人的身上。“你就是范仲淹范大人吧?我等已经在码头恭候多时了。”
楚天雄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主动跟范仲淹打招呼道。“楚家主谬赞了,不知道家主这么兴师动众的找我二人所谓何事?”
范仲淹虽然有些意外于楚天雄的举动,但说到底,这也不过就是初次的礼数而已,他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乱了分寸。“范大人,你们身为朝廷命官,舟车劳顿来到此处,我们这些盐商自然是想要尽地主之谊,宴请一下二位大人,本地盐政体系的官员也已经在酒楼等候了,请走吧。”
楚天雄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同时目光也转向了陈楚量。陈楚量却是一点都不惧怕楚天雄的目光,当即说道:“不知道楚家主这么兴师动众的请我们二人过来是为何?无功不受禄啊,所以请直言吧。”
楚天雄还没来得及说话,站在一旁的一个盐商就凑起了热闹。“陈大人,别着急啊,既然是请吃饭的,总要先等饭菜上桌之后再说啊。”
“不错不错,这饭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够熟透的,还是先等等吧。”
“咱们西溪别的没有,但是最不缺的就是美食了,两位大人放心,今天您一定要吃好喝好。”
随着这些盐商的七嘴八舌的说话声音响起,不少人都开始朝着两边散开,腾出了中间一片空地出来。楚天雄见局面被自己掌握着,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随后侧身道:“二位大人,请走吧,事情总得留到饭桌上谈吧?”
见此,范仲淹和陈楚量再度对视一眼,这楚天雄还真是一只老狐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