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厂子宁轩泽只看了一眼，甚至没让虞兮暖进去就离开了。理由是性价比太低……虞兮暖会完全不晓得他所谓的性价比是什么……不过他是行家，他说了算。“要看价格、规模、剩余设备的可利用率……你作为老板，还要计算人员薪资性价比和进料成本。原材料的运输也是大块……刚刚那家显然中标了所有的不合适。”

宁轩泽开车去第二家的路上，见虞兮暖满脸迷茫，难得开口解释了这么多。宁轩泽按照导航提示选的近路，不太好走，颠簸的很厉害。一直在神游的虞兮暖收回了视线，转头看向了宁轩泽。“……阿泽，我不聪明，这些知识哪怕由你这个大总裁现场教学，短时间我也学不会用。”

虞兮暖话说的很认真，没有怯懦，满是无奈。她要趁着宁轩泽心情还好的时候，把这些话说明白了。她不想再承受他后面因为她太笨总学不会而燃起的怒火……本来晃动的车子倏然停下了。宁轩泽停下车，几乎是惊喜的看着虞兮暖。重逢之后，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这是虞兮暖第一次叫他“阿泽”。忽然觉得，之前出差没时间睡觉还要抽时间筛查厂子，累到几乎猝死，所有付出都值得了。“暖暖……”宁轩泽眼角微微泛红：“你终于肯叫我阿泽了？”

虞兮暖轻咳一声，尴尬的把头扭去了一边：“你别多想……我只是觉得，以后就是合作伙伴了，直呼你的全名让有些人听到大做文章就不好了……”理由合情合理，宁轩泽心头萦绕着的喜悦却化不开。“嗯。”

宁轩泽勾了勾嘴角，重新发动了车子。虞兮暖能感觉到宁轩泽身上散发出的愉悦，这样的情绪大幅度的削弱了他平日的清冷。轻轻叹了口气，虞兮暖的目光始终看着车窗外。人大多是傻子，总是对已失去的和求而不得的上心……她曾经是这样，宁轩泽如今也是这样……什么时候他也能明白珍惜当下，珍惜眼前人，自然就不会在她身上费功夫耗心思了。第二间厂子的位置相对比较偏。宁轩泽带着虞兮暖开车到了地方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一点钟。下车的时候，宁轩泽往虞兮暖手里塞了一块巧克力。“不知道要谈到几点，扛不住了吃一块。”

宁轩泽说话的时候并未看虞兮暖，准确的找到了她的手塞给她，步子都没停。将巧克力放到兜里，虞兮暖快步跟了上去。这家厂子原本就是个香氛造假工坊，前段时间被查封了，这会儿查完了拿出来卖。设备什么的一应俱全，只做稍微的改进就可以直接投入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