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样对她说话?她以为自己是某个高门大府的长房夫人呢?竟在这里摆起了这样的谱?她冷哼,“大婶子,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摔着脑子了,不过不是摔坏了,而是摔好了,还有,我苏锦绣想再警告你一回,这是我苏三家的院子,以后别没事的就当自家院子的乱闯,否则,我可就要告官了。”
“告官?”
屈氏的掐着嗓子说着话,而后真如看傻子一般的看着苏锦绣。“我说苏锦绣,你真不是一般的傻,是很傻,比苏屠夫家的傻大儿子还要傻,这青天白日的你上哪门子告去?那镇上的衙门还是你苏锦绣开的不成,你说告就能告啊。”
屈氏冷哼,什么脑子摔好了,分明是摔得还不如以前了。以前这个苏锦绣见着她还能低三下四的求起饶来,看着她可怜的份上她还会少说两句饶她一回,可是现在?她既然这样的不识抬举,那也没必要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她的贼溜的眼睛朝着这个破落的院子又打量了一翻,再三比较之下看中了那破屋檐之下的针线篓子,正好她家的线没了,用用这她的也是不错。二话不说,她便迈开腿直接朝那处走去。可是一个身影却飞快的挡在她的面前,那个傻子苏锦绣又挡在了她的面前。她眉头一紧,不耐烦,“苏锦绣,你想造反不成?我还没跟你算那天的账呢,若是不想挨打的话,你给我起开。”
那天的账?若是真的算那天的账那也是她苏锦绣跟她算算才是。苏锦绣双眼微眯,一声冷哼,“好啊,既然要算,那我们便算个清楚。”
说罢,她便一个跨步踏了过去,正对上她。屈氏从来没有见过苏锦秀这般的强势,而且她周身的气质也在这一刻突然变化,变得冰冷起来,还有她的眼神,她的眼神比她的还可怕,射出来的目光就像是腊月里的冰一样的冷。“你,你干什么?”
屈氏本能的后退出去,与她拉开距离。苏锦绣冷哼连连,“我干什么,我这不是在应你的要求来算账吗?屈氏,我苏锦绣有你这样的婶子还真是这一辈子的悲哀了,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性,牛眼猪鼻,哪里算得上半分好看?还有你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哪里又称得上是个贤妻?哼,我大伯虽然性子弱可到底也是个周正的男子,娶了你这样的婆娘也是他的不幸。”
“你?你住口。”
屈氏目瞪口呆,这个小贱人居然敢这样说她?她不仅是傻了而且还吃了熊心豹子胆,恼怒之下扬起手来就要一巴掌打下去。可是那小贱人闪得也够快,她这巴掌才刚打下去便没了身影,她结结实实的打了个空,若不是及时的稳住身形,只怕就要闪了她这粗壮的牛腰了。苏锦绣侧过小半步,看着屈氏的这个厚厚的巴掌,眼中的冷意更足了。这一巴掌若是真的打下去,她这瘦弱的身子必要受伤,原本家里便被这屈氏“顺”空了,若是她再受伤,对于这个家来说无疑就是雪上加霜。她的声音更重了。“怎么,你这是让我说中了,心虚了就要来打人了?屈氏,我们的账还没有正式的开始算呢。……你不仅长得丑,性子差,而且你还贪得无厌,我家的铁锹,上好的碗筷,还有米粮,只要是你入得了眼的你哪个没有要啊,屈氏,你的眼皮子就这么浅吗?你的手就这样的贱吗?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是偷,这是偷盗,若是被捉进衙门里,那是要砍手跺脚的。”
屈氏被她骂得脸色铁青,气得嘶声急叫,“你胡说,什么偷盗,你才被砍手脚呢。”
生不入官门,死不下地狱,她若是进了官府的门可就没法儿活着出来了,这个苏锦绣还真是狠啊。“哈哈哈,你看看,你又急了吧,我又戳中你的弱点了吧?可还不止这些,几日前,我家小弟是你窜着他跑出去的吧,他还那么小,雨又下得那么大,你这是要让他去死吗?屈氏,你这个恶妇,毒妇。”
“住口,你这个小贱人你给我住口,是我窜着他出去的那又如何,他就不该出去吗?你又不是他亲姐姐,你只不过是苏老三那个没用的男人从野地里捡回来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他死了,你不就正好将这个破屋子给占了吗?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好个屁。这个屈氏她居然还敢说这样的混账话。那一日,她就是这样告诉原主,说她不是苏三的女儿,再听她一通胡说,什么你又不是亲生的,为什么要带着这个拖油瓶,你长得这般的好看,就是去宁家庄当个洒扫丫鬟也是有可能的,那丫鬟一个月还有八十文的饷钱呢。这个原主脑子也是个浆糊的,竟真的听了这女人的话,二话不说的便冲出去了,结果可想而知了。苏锦绣的目光更加的冰冷了,“你才给我住口,你想要我弟死,还不是因为你的肚子不争气,嫁到苏家也有这么有多年了吧,人家家里哪个不是一个两个的儿子,可是你呢,你倒好,一连生了三个闺女,哼哼,你这嫉妒,嫉妒我家宴儿是个男丁。”
男丁?屈氏死穴一下子便被苏锦绣给点住了。没错,她是嚣张是跋扈,可是她也是要脸子的,跟她一起嫁进苏家村的女人现在哪个不是生了儿子的,有的成亲得早,连孙子都抱上了,而她呢,一连三个赔钱货,这对她这个要强的来说绝对是个不小的打击。而对苏老三家她要来欺负一二也不无这个原因,人家是穷,可是人家头胎就生了个男娃儿,她又岂能不气?“苏锦绣,小贱人,你,你这是找死,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屈氏哪里受过这样的鸟气,也从来没有这样被人直直的骂过她,顿时气得血气上涌,失去了理智,她冲上前去,对着苏锦绣就要撕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