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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幽云法王出去肆意杀戮的时候,留在金乌丘上的公孙承也没闲着,他试着让钱小小给自己解开穴道,可惜似乎很不顺利。
“可,可以了吗?”钱小小满头大汗,两根指头都已经戳的发疼了,可公孙承的穴道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公孙承失望地叹了口气,看来如果没有内力,单纯靠蛮力想要解开幽云法王封闭的穴道,根本不可能。 “你居然真的一点武功都不会......”公孙承看向钱小小,眼底有藏不住的失落。 在知道天泉的身份居然是青城派弟子之后,他对于逃生的期望值立刻就上升不少,毕竟按逻辑推算,能够和青衣小剑一块行走江湖的人,不说武功高强,起码也是出身名门吧。 有这样的人物在,同时幽云法王如今还昏了头,将钱小小当作孙女看待,这更给了他们机会,轻松逃生不在话下。 可惜这都是公孙承想当然的情况,他要逃生,第一步先要解开自己的穴道,可是这一步他就遇到难关了,万万没想到,钱小小居然不会武功! “对不起......”钱小小有些羞愧地低下头。 公孙承虽然失望绝望,但到底还对求生有着一线希冀,理智在线的他没有把心里话骂出口,即便不通武艺,但现如今的钱小小对于幽云法王的影响是巨大的,这一点他必须好好把握。 不说别的,公孙承这些日子风吹日晒还日常挨饿,能够活到现在都多亏了钱小小暗中照顾他。 吃着钱小小喂给他的野果,公孙承缓了口气,他现在能做的只能是保持体力,期待正道侠士快速斩杀这魔头,将他救出来。 轻松了片刻的时间,幽云法王就回来了,满身血腥气的他却带用最温柔的语气和钱小小聊家常,着实是把小姑娘吓得不轻。 ...... 与此同时,另一边匆匆赶到的江湖侠士,在幽云法王制造的惨状面前,也是迅速分裂成了两派。 其中一派激进的侠士认为应该速攻,幽云法王肯定已是强弩之末,现在杀进去砍了他的狗头,名利双收,岂不快哉。 另一派稳健的人士则觉得应该退守求援,毕竟这三家高手都已经死绝,他们虽然自信,但还不至于自大,这些高手都对付不了对方,显然大魔头还留有余力。 很快两方人马就吵起来了,激进派认为稳健派贪生怕死,稳健派则指责激进派没有脑子。 天泉混在人群之中,沉默不语,但他内心却是认为稳健派的考量是正确的。 虽然他也心急想要救出钱小小,但着急不代表就没有理智,刘家庄,伏虎派,九龙门虽是二三流的门派,但也不是能够轻松打发的。 现如今他们三派高手都直接被杀绝,很显然幽云法王的伤势没有重到大家想象中的那种程度,此刻他们这群人杀进去,大概率是送死。 尽管天泉着急救人,但考虑到成功率,他还是选择了放弃,人命不是儿戏,若有能力却不救,那是自私,若没有能力却逞能,这是愚蠢。 而且让天泉十分在意的是,明明此次幽云法王遭遇追杀闹得沸沸扬扬,可出现在队伍里的大派弟子却如凤毛麟角一般。 就在他沉思之时,两派侠士的争吵愈发激烈,很快两边就闹翻了分道扬镳,激进派不顾一切冲进了金乌丘,稳健派则选择退出金乌丘,等候强援。 过了约有几个时辰,等到月上枝头的时候,在客栈里喝茶的陆寒江等到了失望而归的众位侠士,天泉也在其中,一问之下,才知道今日发生的事情。 激进派的侠士毫无意外地都被杀死了,但幽云法王却也没有追出金乌丘把稳健派的人杀尽,而是再度退了回去。 他们这些人没有把握,只得灰溜溜地退了回来,当然了,他们不会说自己是见死不救,而是说激进派的那些人走得太快,他们赶到为时已晚。 天泉叹息道:“今日杀,明日杀,若是正道高手再不出手,只怕......” 他担心的是,还没等到正道下定决心杀人,幽云法王就已经大摇大摆地逃回了北地。 当然这种担心在陆寒江看来完全是杞人忧天,如此天赐良机,正道江湖那些人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只是现如今观望者居多,才让幽云法王如此猖狂,不过倒也不是没有积极的。 陆寒江安慰道:“天泉道友不必担心,我收到消息,衡山派的人已经快到了。”“此话当真?”
天泉眼前一亮,但很快就陷入了犹豫之中,他低声道:“可是,月兄,我听闻衡山派天风道长去世之后,接任的胡掌门年纪尚轻......”
闻言,陆寒江一乐,打趣道:“哈哈,天泉道友这话可不对,你自己也是英雄少年,怎么还看不起人家胡掌门年轻了。”天泉红了脸,尴尬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只是觉得幽云法王武功太强,胡掌门恐怕难以匹敌。”
便在两人谈话之时,衡山派的人马已经赶到了距金乌丘数十里外的另一处城镇,天色已晚,胡千重下令休整一晚,明日出发围杀魔头。 此次胡千重以衡山掌门首次在江湖行走,排场可不小,除了同辈十多位弟子之外,还有两位衡山派长老同行。 这一边,胡千重安排好明日之事后,便让众师弟下去休息,他也起身对两位长老行礼:“明日一战,还请两位师叔费心。”
“掌门放心。”
其中一名年长些的卫长老点头应和,另一位冯长老则神色阴沉,似乎不满。
待两人离开胡千重房间之后,卫长老才叹了口气道:“冯师弟,你再这般与掌门置气,只会让外人看我们衡山的笑话。”“品德不端之辈,如何当得起衡山掌门之位,”冯长老不屑地说道:“师兄是如何死的,至今没有一个说法,我绝不可能认同一个欺师灭祖之徒做掌门。”
剑魔袭杀天风道长那日,衡山派所有弟子都下了山,只有胡千重一人在封天崖,等他们赶到之时,天风已经死去,暮雨剑落在了胡千重手里。 但查看过天风尸体的两位长老都清楚,掌门师兄身上的伤势虽重,却不会立刻致命,如果救助及时,保住一条命绝对没问题,可天风却还是死了。 天风掌门是失血而死,而从他们下山上山,最后赶到封天崖上,这么长一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只有胡千重一个人知道。 冯长老不认为有能耐把天风打成重伤的剑魔会没有力气补最后一剑,胡千重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谁也不知道,救援不及那是能力不足,可若是见死不救,那就是狼心狗肺了。 听完冯长老的话,卫长老沉默良久之后,冷冷地说道:“那又如何,木已成舟,我不在乎师兄是不是养了一头白眼狼,但此刻我衡山派需要这个野心之辈。”
“......哼。”
冯长老拂袖而去,两人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