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名？”

咸俞顺口问道。“小……漂亮？”

贸辰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却对上了她的眼睛，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咸俞在说出来之后，才意识自己说出口，额……老脸略红。咸俞承认自己是个脸皮厚的人，很少有这样的窘境。“你是在讽刺我吗？”

贸辰目光越发的冷，甚至带着一丝狠厉。他知道自己外貌和漂亮两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至少现在扯不上。咸俞瞧着面前的男孩，自卑又骄傲，很矛盾的两个词，出现在他身上。咸俞转过他的脸，手摸着他右脸上的伤疤，“没有嘲讽，我觉得你的桃花眼很漂亮，觉得你的黑瞳仁很深邃，鼻子也高挺，嘴巴也好看，就是小漂亮呀。”

“只是你脸上多了一块疤，一开始看可能并不美观，但看久了，其实也挺可爱，有点像云的形状。”

说完，咸俞还沿着疤痕勾勒了一下，越看越觉得像，没忍住笑了，果然小漂亮很漂亮。贸辰呆愣地看向咸俞，从来没有人和他说过这话，也没有人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过他的疤痕。同情，厌恶，悲伤，以往的人不免带上这样的情绪，除了咸俞，笑眼弯弯的对他说，挺可爱的，像云的形状。有一瞬间的心酸，还有些哽咽，如果此时只有他一个人，大概他会放任自己哭一会。“不好看。”

贸辰推开了咸俞的手，转过身，将自己最糟糕的一面藏起来，只少不想在咸俞露出丑陋的伤疤。“谁说你不好看，我和谁着急啊，你一开始对你好，就是因为你好看啊！”

咸俞可不许他诋毁自己。贸辰望向咸俞，她没有说谎，她的眼神太清澈，太坦荡，坦荡到让他拥有了一丝的慰藉。见他没反应，咸俞又凑近，小声问道：“小漂亮，以后可以这么叫你不？”

贸辰纠结一番，没法拒绝，“只有我们俩的时候可以。”

停顿片刻，又加了句，“这是我们的约定。”

他果然小气。咸俞生怕他反悔，又拉出他的手要拉钩，贸辰想躲，却没咸俞快，被一把抓住。两位小朋友白白嫩嫩的小拇指相扣在一起，念着幼稚的誓言，盖章，一百年不许变。“好啦，约定好了。”

咸俞心满意足地笑笑。却听某小孩语气中带着不爽的问道：“你和任何人约定都要这样吗？”

哪样？用了几秒咸俞才反应过来，随后笑着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又指了指贸辰的手，“就和你这样。”

就和你这样，知晓自己是特殊的，贸辰忍不住开心，偷偷用右手摸了摸刚刚和咸俞拉钩的小拇指。“嗯，好。”

咸俞见他勾起嘴角说出这两字，藏不住的快乐，见他快乐都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咸俞想，以后要加倍对他好才行。但因为两人扯的话太多，以至于咸俞忘记了一开始还想问问小漂亮成绩怎么样，问题被抛之脑后。等老师来，没过多久便安排了考试，虽然还只是小学，但因为贵族学校，要学习的文化课会比较多。但对咸俞来说都很简单，没过多久便全部搞定，早早的写完，却又不能提早交卷，咸俞坐在位置上等待考试结束。无聊到开始抠指甲，老师本想说些什么，但见她已经写完，也不好多讲，只是让她好好检查。咸俞乖巧点头，她要维持自己好孩子的形象。但过分安静的教室，是睡眠的天堂，没看多久，她便同周公去约会。等咸俞醒来的时候，只见小胖子站在她桌前笑，仿佛他已经看到了自己胜利的样子。说了不少嘲讽的话，咸俞还没谁清醒，脑子还稀里糊涂，根本没有心情鸟他。小胖子大概也觉得无趣，放了两句狠话便离开。“刚刚我叫你，你不起来。”

贸辰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恨铁不成钢，虽然面上他还是冰冷冷，但咸俞就是能听出关心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