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个了,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呢?”
片刻后,靖王走到了王府外。秦枫的龙撵正停在大门口。千名侍卫,也都严阵以待。靖王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不过,他还是笑着拱手道:“小王,参见陛下!”
蔺越寒更是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良久,秦枫依然没发话。靖王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小王,参见陛下!还请陛下进府中,好让微臣,好生招待!”
这时,龙撵的帘子,才打开了。秦枫淡然道:“平身。”
“谢陛下!”
秦枫踩着人梯,走到了地板上,环顾四周。发现,有很多百姓都看着这边。但,他们的眼中,对秦枫,并没有多少敬意以及惧意。反而,看向靖王的时候,则充满敬畏。“陛下,里面请。”
靖王满脸笑容,侧着身子,邀请道。燕小六连忙道:“陛下!”
秦枫一摆手,淡然道:“尔等在此候着。”
“是!”
秦枫独自一人,走进了王府。靖王直接带着他来到了膳房,好酒好肉,全都摆在了桌子上。靖王笑道:“小王府上,自然比不得宫中,还请陛下海涵。”
秦枫坐在首座,淡然道:“这两位是?”
“噢,这是小王不成器的儿子,秦庸。”
秦庸听见靖王在叫他,憨憨地笑着。“而这位,则是左相大人的长子,蔺越寒。”
蔺越寒原本就低着头,此时听到靖王的话,简直想把靖王给活剥了。“哦?”
秦枫有些诧异,古怪地看了蔺越寒一眼。蔺越寒只能苦笑着,行了一礼。宴席的气氛有些古怪。还是靖王先开了口。“不知陛下,此行所为何事?”
秦枫闻言,幽幽道:“靖王的兵,很多啊。”
靖王见秦枫的样子,神色不善,大笑道:“小王不才,只掌十万兵马,皆为精兵强将,个个能征善战,只为匡扶社稷!”
秦枫不语。靖王喝了一杯酒,诡异一笑:“不知陛下,京营大军,可还安好?”
秦枫像是出了神,半晌才说:“噢,他们都很好。”
一旁的蔺越寒都快哭了,疯狂给靖王使着眼色。可,靖王眼里,根本没他。靖王推杯换盏,有些微醺。“陛下,你可知,本王的管家,实力几何?”
哈哈哈哈,他可是天元境大圆满高手,同雨公公一个等级。并且,还比雨公公多了点东西。管家闻言,谦虚地躬下身,只是脸上,难掩得意之色。秦枫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冷。他自顾自地夹起一块肉,咀嚼了两下,赞道:“不错。”
靖王饮下一杯,笑道:“陛下,不如,让陈管家舞剑,以祝雅兴。”
秦枫不置可否。当即,陈管家拱了拱手,从下人手中,接过了一把青锋剑。膳房内,一道寒芒闪过。陈管家毕竟是天元境强者,使起剑来,剑光闪烁。甚至,还带着几丝剑意。靖王悄悄瞥了一眼秦枫,发现秦枫依然面无表情。他忍不住解释道:“陛下有所不知,陈管家曾在归元宗学艺,于剑道颇有所长。”
您看,这几分剑意,纵然是元丹境强者,都不一定拥有。一直坐在旁边的蔺越寒,脸色越发难看,使劲给靖王使着眼色。靖王拍了拍蔺越寒的背,问:“世侄,可是身体不适?”
“没……没……”蔺越寒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与此同时,秦枫放下了筷子,淡然道:“就这?”
“陛下,这般剑意,放眼整个大玄王朝,都找不出几个啊!”
靖王有些得意,有些轻蔑地看了秦枫一眼,冷笑道:“陛下莫不是,在王城呆久了,以为雨大人,就是天下第一?”
陈管家也是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嘀咕道:“陈某不才,陛下定然见过更强的剑意。”
“不得放肆!”
靖王佯怒。陈管家连忙赔不是。只是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摆明了冲着秦枫而来。这让秦枫皱了皱眉。秦枫取出绸缎,擦了擦嘴角的油渍,伸出右手。陈管家撇了撇嘴,捧着剑,递给了秦枫。“陛下乃万金之躯,岂可如此?”
蔺越寒忍不住开口,随后,往旁边挪了挪,尽量躲得远点。秦枫不语,淡定地握住了剑柄。他又用剑指着陈管家,道:“你,站好。”
陈管家感觉莫名其妙,笔直地站在秦枫面前,五步远处。在众人的注视下,秦枫轻飘飘地举起剑。又是软绵绵地一劈。陈管家瞧见这一幕,嘴角掀起一抹冷笑。可,很快,他就被惊得呆在原地。剑落下。顿时,龙吟之声响彻王府。一条虚化的金龙,在青锋剑上盘旋。随后,飞了出去。膳房里无端刮了一阵大风,吹得下人都跌坐在地。可,下一秒。一切变得风平浪静。“怎……怎会如此?”
靖王喃喃着,眼中尽是震撼之色,一时回不过神。陈管家也是脸色苍白。不过,他摸了摸全身。刚刚,他被皇道剑意吓傻了,被压抑到了极致,这一刻,他放声大笑:“哈哈哈,虚张声……额……”彭!陈管家整个人,自正中间,炸成了两半。尤其是,原本比雨化田多的那点东西,碎得不能在碎。血,溅在了靖王的脸上。“啊!”
秦庸痴傻地大喊着,像得了失心疯。秦枫随手丢下青锋剑,淡然道:“不过如此。”
啪嗒。青锋剑摔落在地,寸寸崩开,化为碎片。这把剑,承受不了如此霸道的剑意。蔺越寒突然跪在地上,不停磕着头,泪流满面。“陛下,臣知罪!”
就在这时候,黑袍人走了进来。他的手中,还捧着一套,龙袍!“从书房搜来的。”
黑袍人机械般汇报着,然后默默站在了秦枫身后。“来人!杀了他!”
靖王见事情败露,当即喊道。可,门外没有一人应他。脚步声响起,一队人马进来了。不过,为首之人,是燕小六。燕小六手握染血的长枪,跪在地上,道:“大内侍卫统领,燕小六,前来护驾!”
秦枫随意地挥挥手。“靖王啊,你就别挣扎了,当日,足足有四大元丹境高手,围杀陛下。”
蔺越寒面如死灰地诉说着。“怎会如此?那他,怎能逃到此?”
威严了半辈子的靖王,这时候,已经失去了那份淡然。蔺越寒闻言,苦笑道:“逃?陛下一巴掌一个,全灭了。”
“那京营大军?”
靖王想到这,瞳孔收缩,一口血吐了出来,仰天长叹:“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靖王知道,大势已去。“好一个秦枫,藏得如此深,是老夫小瞧了你!”
下一刻,靖王想要拔剑自刎,留个体面。可,他瞥见了满脸慌乱,不知所措的秦庸。他的心软了。“啊!”
靖王流下了两滴泪,嘴唇都咬出血了。扑通!靖王跪在了地上,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声泪俱下道:“犬子无罪,罪臣望陛下念在皇室宗亲,饶他一命。”
“父王。”
秦庸憨憨地坐在椅子上,手里还拿着个大鸡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秦枫淡然地看了秦庸一眼。秦庸的眼神,跟小孩子一样,纯洁无瑕。一点波澜也没有。可,秦枫却看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一抹恨意,藏在了秦庸的眼睛深处,几乎无法察觉。秦枫摇了摇头。靖王癫狂地站起来,想要冲向秦枫。“他还是个孩子啊!”
秦枫不再多说,招了招手。大内侍卫瞬间将靖王父子拿下,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