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倒是觉得苏姑娘稳重却不死板,倒是好的很,奴婢觉得苏姑娘说的很有道理。”
孙嬷嬷跟在静太妃身边一辈子了,自然知道静太妃的心思,这哪是责备,明明是喜欢的不得了,“奴婢倒是觉得苏姑娘跟殿下挺配的。”
苏晴落听了只能低头当作娇羞。静太妃拉着苏晴落的手说道,“来之前,赐儿那孩子说离云安寺不远有一个湖,上面的荷花开得正好,今儿天气不错,软软陪哀家游湖如何?”
软软?苏晴落不由得一愣,静太妃也太自来熟拉吧,这才多大一会儿,便换了称呼,她笑着应来下来。因为在寺庙里还有其他的夫人,长安侯夫人这才次难得偶遇静太妃,自然要结交,便也跟着去了,还有几位京都大臣家的夫人姑娘,一行人乘着马车,浩浩荡荡地去了湖边。一路上,苏晴落被静太妃拉着灌输了不少沈赐的好话,听的苏晴落都怀疑,她认识的那个沈赐跟静太妃嘴里的沈赐不是一个人。湖边一片寂静,荷花绽放在晨风中,摇曳着,妩媚又清新。若不是苏晴落经历了昨晚的那场局,她应该也会满心欢喜地来赏花游湖吧。长安侯率先下了马车,见岸边停着一艘画舫,不由的说道,“这是谁家的画舫,倒是精致。”
众人被她的话吸引了过来,此事静太妃的画舫已经停在了岸边,苏晴落正要扶着静太妃上船,便听见一声尖叫,“啊!死人了!”
静太妃听见这句话不由得蹙起眉头,顺着那声尖叫看去,目光一变。只见长安侯夫人吓得跑下船,剩下的姑娘夫人皆是脸色苍白。只见靠在岸边的画舫外的血迹已经干了,隐约看见一位黑衣人躺在外面,全身是血。此时画舫内又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尖叫,“救命啊!”
众人更是一惊,苏晴落冷声吩咐,“何彦。”
“属下在。”
“去看看!”
苏晴落吩咐道。何彦领命走了进去,苏晴落在岸边扶着静太妃站着,等着何彦出来,片刻中,只见何彦冷峻着一张脸出来,“姑娘……”他附在苏晴落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静太妃看着苏晴落的脸色,越来越冷,长安侯夫人忍不住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我已经命我家丫鬟去报官了。”
苏晴落踌躇了一下,走到静太妃面前,在她耳边言语了几句,静太妃面露怒意,抬脚便向那画舫走去。一旁的孙嬷嬷担心地说道,“娘娘,小心。”
众人见苏晴落和静太妃皆一脸凝重,便更加好奇画舫里面的事情了,便壮起胆子,跟着进去了。画坊内依旧狼狈一片,格坦的尸体躺在画舫中间,死状悲惨,再往里看去只见一位女子衣衫不整地缩在一个角落里,旁边躺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子,正在酣睡。那些夫人和姑娘们看见格坦的尸体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再仔细一看,那床上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跟苏晴窗大打出手的素心公主,见到这样惊骇世俗的一幕,众人不由得都呆住了。床上的男子嘤咛一声,有捂着额头坐来起来,看到床一旁的素心公主,不由得愣住,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掀开床幔便看见了苏晴落似笑非笑的脸。他一下子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明明是在苏府,这个要休息,只觉得脖颈像是被针扎了一些,紧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来人,将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给哀家拿下!”
静太妃看到苏以智便怒火中烧,虽然她不问朝政,但是此时这件事涉及北国与大秦两国关系,静太妃不能马虎。“娘娘,您听微臣解释。”
苏以智一着急,光着身子便下来,吓得一屋子的女眷忙转身捂眼,静太妃和苏晴落皆微微侧身,只听见静太妃的声音,“你去跟圣上解释吧。”
何彦与静太妃的几位护卫上前将苏以智制止住,“娘娘,微臣冤枉啊,冤枉。”
“拉下去。”
静太妃冷声说道。苏以智恶毒的眼光看向苏晴落,怒吼道,“你这个贱人,竟然陷害我,我要见恽王!”
苏晴落冷眼看着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走到床前,轻轻地披在素心的身上,柔声说道,“公主别怕。”
素心公主看向苏晴落目光从呆滞到变得阴沉,一把推开苏晴落冷声说道,“谁要你假好心。假惺惺!”
苏晴落也不恼,顺势便站了起来,静太妃眉毛就没有舒展过,吩咐一旁的侍女伺候素心梳洗。画舫内充满了血腥与情迷的味道,姑娘在这里呆久了也不好,眼下这件事肯定是瞒不住了,至于苏以智和素心为什么在这里,格坦又是怎么死的,恐怕只有这两个人知道吧。这件事势必会惊动武孝帝和格咎太子,现在事关两国关系,静太妃得亲自进宫一趟将事情说一遍。苏晴落亲自将静太妃送上马车,对其微微一拜,“太妃娘娘若是有需要臣女的地方,就派人说一声。”
这件事本就是静太妃要拉着苏晴落来游湖才撞上的,再说了,苏以智还是苏家的人,尽管现在已经分家了,撞见这等尴尬的事情,也是让苏晴落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有些难为情。静太妃点点头,吩咐有一旁的侍女,“送软软回去。”
苏晴落也没有推脱,这算是静太妃的一个态度,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转身的那一刻,苏晴落嘴角微微上扬,这次她绝对让苏以智从此翻不了身!皇宫。武孝帝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震惊,北国的王子死在大秦,还在那里当场抓住了大秦的官员,格咎太子阴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他身边的使臣倒是义愤填膺!“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武孝帝一脸阴沉地问道,这对于大秦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苏以智颓废地跪在地上,一旁的素心公主满脸疲惫,哭哭啼啼地站在格咎太子的身边。素心公主满眼恨意地看向苏以智,冲着武孝帝喊道,“大秦的皇帝,本公主亲眼看见就是这个人杀死了我三哥,还侮辱本公主!”
“圣上微臣冤枉啊。”
苏以智喊道,“微臣也不知道怎么会在画舫内,微臣本是在家中准备休息,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圣上这件事有蹊跷啊。”
苏以智的脑子飞快地转着,眼下只有怎样才能脱身,眼下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件事和慕康宗的身上。可是想来想去,脑子就是一个浆糊,眼下有素心公主的指正,苏以智感觉自己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