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连他的饭一起吃了,害得他这么多年第一次半夜饿醒。这跑的快……“跟我出去一趟!”
昭昭嘘气,爬起来跟在他后面,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牙齿磨了又磨。想造反,没实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出了大帐所在的栅栏,有亲兵为安戎冉牵了一匹马过来,安戎冉翻身上马,后头道:“跟上我,若是跟丢了,不止没有饭吃!”
昭昭噘嘴愤恨的看了他一眼,除了没有饭吃这点不能忍,其余的自己无所畏惧。安戎冉说完便不管她了,骑马就走了。七拐八弯的,沿途不时的碰见一队队穿着铠甲的士兵,手持长枪,目不斜视的经过。昭昭只略略扫了一眼,然后全副身心都放在前面那一人一马身上。这个地方她太陌生,到处都是栅栏,草棚子,还都长的差不多一个样,稍微不注意就跟丢了。走了半天,总算出了那地方,天也渐渐亮了,远处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排山倒海的声响,像飓风刮过树林,又似海潮迭起。昭昭刚刚松了一口气,马背上的安戎冉突然一揪缰绳,双腿夹住马腹,在前面宽阔的坝子上狂奔起来。昭昭低骂了一句“混蛋”,然后撒腿就撵了上去。只是她再快,也快不过马儿四蹄,不过眨眼功夫就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她心里面原本还在踌躇,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足轻轻一点,身子灵巧的就跟一只燕子一样飘了出去。然后悄无声息的就落在了安戎冉身后,伸手猛然一把,揪住了马尾巴。马儿吃痛,嘶鸣一声,高高的扬起前蹄,差点把安戎冉从马背上甩下去。一个潇洒利落的翻身,安戎冉稳稳落地,目光落在揪着马尾巴的那双手上,看着马儿狂躁的来回打转转,冷声道:“松手!”
“哦!”
昭昭松开马尾,警惕的看着他。心里默默盘算着,如今又多活了几年,她再也不是前世那个彷徨无助的小丫头了。打她是打不过的,试过两回了,跑的话应该没有问题吧?刚刚试过了,马儿都没有她速度快。安戎冉看出她的戒备和眼里的一丝丝惊恐,默默地嘘了一口气,什么话都没有说,牵着马儿顺着来路返回。此刻千头万绪,他需要好好理一理。如果说这个丫头之前跟耶律颜良并不认识,耶律颜良却冒着被抓的危险三番五次去找她不愿离开,那定然是有所企图的。甚至于在最后关头,被他追的无处躲藏,还直奔那小院而去。明知逃脱无望,此番举动就更令人深思了。原本他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今他好像抓住了一点头绪。方才在马背上狂奔,他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的震惊到此刻都未能平复。他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轻功。这何止是快,身轻如燕都不足以形容,就跟被狂风卷起的枯叶,迎风而上,不需要任何的支撑。他曾见过自己师父的轻功,当时一眼便惊为天人,而今比起来,不得不说,他师父“五行散人”还要略输一筹。他之前试探过,这个丫头确实没有一点内力,只有一身蛮力。力大如牛,身轻如燕,耶律颜良莫不是就冲着这个去的。最后去那院子,是想借助昭昭的轻功自救,或者说是想毁了她?不论如何,他都觉得自己该重新审视这件事情。林昭昭他不能信,耶律颜良就更不能信。既然彭垚说林昭昭回不去了,那正好,她就不用回去了。这样的人,若不放在眼皮子下面看着,他寝食难安!回了大帐,遇上来寻他的彭垚,他一开口,彭垚惊的长大嘴巴,半响都没有能合拢。指了指昭昭:“阿冉,你确定要把她留下?她是女的哎,怎么留在军营。不是,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原来你好这口?”
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