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重剩下几层尽数淹没在浓雾中。云海翻腾，徐风阵阵袭来，处在其中韩言宛如过着神仙般生活。直到现在，他慢慢顿悟到为何老头风烛残年，可体魄还是五十岁数，还投射出道道仙风味道。“无导师或者院长命令，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二重天以上，否则下场只有一个。”

韩言抢着道，“走人。”

“走人惩罚太轻。”

老头厉色，“死！”

平日老头带新生，他绝对不会跟新生交代地界学院众多实物。眼前这小鬼，多嘴自大这些毛病外，老头总觉得这小鬼有种吸引住他的魅力。“老前辈我该去哪里现在？”

跟着老头走了有一炷香时辰，地界学院之大韩言领会到，嘴巴不说可他双腿还是不能隐瞒说明这一切，他累了。“走几步就喊累，今后你还如何练功？”

地界学院处在高峰，气压本来就稀薄，里头走一步比起外头还耗上几十步气力。纵使韩言惯于走动，在这里，他不得不认输。韩言哈着腰，不住摇手，“不行了，好累，我要歇会。”

“往前走走就到。”

“不行，真的走不动。”

韩言就地坐下，肘部撑在岩石，屁股贴在感觉放入久逢甘露的青竹。缓口气，疲倦感逐渐消散开。“哎呀你这个小鬼头，那岩石是你随便碰的吗？”

老头情急忘记手上气力，一拉，体重不轻的韩言被人扔沙包抛出老远。重重跌撞地上，痛的韩言直喊救命。“老头不小心碰你岩石，你需要这般对我吗？”

韩言揉着发痛手臂，老头惊醒，“糟糕老夫用力太大。”

“小鬼头你没事吧。”

韩言惨笑，“还好死不去。”

这刻，韩言为对方的魂气而震惊。“小小的领路人，魂气就拥有这般实力。倘若这里的导师，岂不是魂气更为惊人，更别说院长。那岂不是要惊天？”

他暗道，瞬息他下定了主意，必须要在这里偷回一些本领离开。“那岩石乃是第九代最优秀弟子刻印上，你弄脏，老夫拿什么与院长交代。”

老头为自己刚才鲁莽行为而赔礼解释着。“第九代弟子？”

韩言顿然兴趣上，几步跑去一有新奇事物连手上疼痛都忘记。普通的岩石刻有一手印，却被地界学院视为至尊宝物。显然这人来头绝非简单，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恐怕就是这个道理精髓。韩言把眼四处，异草杂乱丛生外，再也寻找不出第二块这般岩石。“竟有一个手印？地界学院仅出过一个优秀弟子？”

韩言不通气询问，惹得老头一阵憋红。“你这到底是怎么话？”

韩言赔礼，老头念在对方刚来并不懂事，他瞪眼给了几个脸色就让此事过去。“地界学院出优秀弟子，何止一个。”

老头骤然停顿，俯视岩石张开的手印。陷入无尽沉思，韩言呆呆陪着老头望着手印。“他是一个天赋出众，堪称世间罕见的练武奇才。可惜啊，可惜啊，心术不正难以成大器。勉强成就大器，顶多不过是一个庸才，何谈立下惊人事迹。”

老头念念不住，仿佛看到多年前那人蹲下下，掌心轻贴上。晃着脑袋，岩石前还真的出现一人。“韩言你又干嘛？”

韩言手跟着岩石手印轨迹放下，“那手很大，那人的魂气。一掌就下去，功力深厚，难怪你们敬仰那人。”

言语中，他透露出对老头口中那佼佼者倾慕情。“如果有机会，我想见见那人，就算是目睹那人的一眼也好。”

放在岩石上的手掌极力放大，极力延伸，可他的手掌相比那传说中的手掌还是小了些许。“渴望成为强者吗？渴望成为那人一样的强者吗？”

老头活了多年一眼就看破韩言心思，老头鼓励着，“刻苦修炼，静心钻研，关键是拥有他一般的天脉灵动性，你就可成为第二个他。”

“我渴望成为强者，但是我绝对不要成为别人影子！”

韩言松开手掌，敬仰目光发生了稍微改变，变得有点锐利乃至是傲视一切的睥睨。“走吧，老夫给你耽搁太久时间，老夫还有要事去办。我们赶紧去往目的地。”

当韩言说出那些话，老头再也一眼都没有见着韩言。两人沉默不语一路往前走动，两旁的花卉韩言一扫而过，繁华似景也驱散不了韩言心头的疑问。“究竟带我前往那个方向？”

正是这疑问，一直困住韩言心头。岩石手印风波后，老头有意疏远韩言，不温不热态度让韩言有点不习惯。韩言暗道，“他弄什么名堂？难道我说错话？管他的，我进入这不是阿谀某人，而是冲着魂气。”

地界学院的确让韩言眼界大开，光是进入大门就有一股扑入心扉的淡淡魂气味道。他鼻眼闻了下，顿然有一种心胸开阔感觉。“这？”

韩言浑身打了个寒颤，老头得意笑着，“看你样子确实受惊不少？”

“老夫要你去地方已到。”

老头往左边走开些，让韩言视线无阻一览前方景物。韩言双脚不禁往前迈去，前头是一条铺满颜色不一小石路，让人惊呆乃是两旁竖立光滑如镜样的壁石。当头阵阵魂气，害的韩言出现慌的境况。“道路布满魂气？这不会是真的吧？道路居然散发出魂气？”

韩言说着说着，兴奋拳头紧握都浑然不在意。席卷出的魂气，对于早就越如更高阶段老头来讲，那点点魂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小小的魂气，就能这小鬼那么兴奋？”

老头诧异着。老头可以写保单，如此不起眼的魂气被人这般推崇，还要说韩言。老头不明白是韩言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还是他对魂气渴望程度超过一般求艺者。他揣测着，不过他的猜测却给不到韩言真实想法。“老前辈这地方散发出魂气，好让人热血沸腾不已。”

韩言一点不掩饰自己对眼前魂气亢奋度，溢美词更是灌注在道路上，地界学院也被韩言赞美一番。韩言笑道，“老前辈，这地方怎么会如此之神奇？”

“试验之路！”

听后，韩言诺诺应道，“试验之路，名字可够气势，这名字好听这地方好，真是太好。”

很快韩言追问着，“老前辈这地方到底有什么用？”

“决定你是高材生？可造生？还是俗才生？”

听得韩言一脸糊涂，老头手拉动袖子往道路方向挥着，“走过去，你自然就可得知，你是那种人。也决定你今后该在哪个地位修炼，一点都不夸大，高才生注定成为蛟龙人物，可造生统领一方，俗才生仅能济救自身。”

“我是那种人了？”

韩言直言，老头似笑非笑，“那是哪一路人？老夫怎会得知，这要问你自己，你自己是哪一种人。”

“不瞒你说，俗才生比比皆是，可造生较之又少，高才生更是凤毛麟角。”

老头看惯新人的眼珠子左右溜转下，脑海中急快给地界学院出过的弟子进行排次。“能给老夫留下印象最为深刻，至今只有两人。他们试验结果都是高才生，一人已离开地界学院，一人下落不明。”

说这话，老头心里美滋滋，眉头莫名紧蹙。“难道验证句话，天才人物下场越是悲壮，是上天才残忍这般做。”

老头叹着气，看到天才陨落，这样的场景任何一个爱才之人都不想见到。“老夫本以为自己看惯风云，殊不知，每次带领新生来此地，都渴望新生属于高材生那种。往往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老头目光放在跟前韩言上，“老夫不奢求你是属于高才生那种天才，可造生就足够。希望你是可造生，老夫心很累再也忍不住看到俗才生。”

“高才生吧。”

眼前这个小鬼笑嘻嘻，口出狂言，进入地界学院老头已数不清到底他这是几次。开始老头还会教训几番，可久了，老头也就习惯。“你就那么确定？一旦你是俗才生，老夫立即把你踢出门外。”

老头故意打压着韩言，本想让韩言知难而退，韩言一笑带过。老头不解道，“笑？你肯定不相信老夫的话？”

“我笑不是不相信你，是我相信我自己。”

韩言嘴角绽放出笑意，“大陆上，至今我还没有一人可以值得我去信任，我韩言能活到现在靠的是相信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废话就不多说，该如何测试。”

“哈哈！”

老头大笑几声，笑声停住瞬间，把手往对向“试验之路”，“走过去，走过去就可。”

“走过去，就可知道，你是龙还是虫？”

“早说！”

韩言两手徐徐往两边展开，用一种拥抱一切的姿态迈开步子。“那你看好，我到底属于那种人？活了那么多年，我韩言一直认为我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至少我这般认为，我必定是属于高才生那种货色。”

凝视韩言背影，老头心忐忑，站在这个角度看着新生走入“试验之路”多年。平静的心蓦然泛起汹涌的浪花，叫不出名字的小鬼，却带一个老师父浑然不一样的感觉。“小鬼是虫吗？还是如你自己所言，是一条蛟龙？”

老头翘首以待，捋着胡子用旁观者角度期待接下来一切事情的发生。别说韩言嘴上功夫犀利，即将要踩上“试验之路”，心莫名砰然跳动。“可以的。”

踩在空中右脚停留良久，深吸口气，“我绝对不会庸才，我一定不会是庸才。”

睁开眼睛，右脚往下落去。一脚下去，韩言感觉不到自身有什么不同变化。岩石还是那般，并没有预期那种诡异迹象。一步不见有任何情况，他急忙让左脚踩上。低头看着自己双脚，环顾四周，韩言不明其中原因搔头。“小鬼往前面走，走到一半才有反应的，你站在这头就让你站一辈子，你都不会看到什么异样。”

老头说完摇着头，韩言尴尬笑了下，“哎呀，还有这么一回事？你这个老前辈干嘛不早点跟我说清楚。”

望着韩言朝前走去，老头苦笑着，“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无论你行为多么轻浮，一旦碰上关键节骨点，还是会紧张。”

韩言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视线一直留意脚下，大气都不敢呼吸着。这种场面，韩言至今还是第一碰到，再说试验石展示出来结果可是严重影响他今后走势。碰到高才生的显示，韩言当然求神拜服称谢；稍微不说可造生，如果碰上俗才生就足够韩言吃苦。“大哥啊，千万不要给我开玩笑，真不要呀。”

韩言彻底没底气，与其承受那种不知好坏情况担忧，还不如什么都不看。合拢双眼，大步往前迈开。在其身后带出一阵红色光芒，那光芒稍纵即逝。老头眯眼凝望时候，光芒不见。“老夫眼花？那是光芒吗？”

老头不敢确定，韩言不觉中已来到一半路程，奇妙事情发生着。脚下慢慢把石路走出颜色出，一阵是绚紫一会是烂黄，漂浮不定的颜色引起老头定睛观看。“要开始了，马上就可得知此小鬼到底是属于那种人？是天才还是庸才？”

各色飘动中乱人眼中，一股异类色彩用不一样的方式夺目而出。那是用一种欺压其他色彩气势轰出，韩言双脚走出步子染上一阵血红色。“血红？”

排山倒海般凶猛巨响轰响，旋即一股虚无影像从韩言小小的身躯弹炸，如烟如雾萦绕缠绵卷上半空。杀戮疆场黄沙飞扬，耀目兵器散乱叠放，阵阵血腥之色染上无尘战袍。尸骸堆放前头，一人凌然风中，额上鲜血滴落他那把骇人宝剑上，顷刻卷起轰然大爆炸。磅礴的爆炸吹开影像，老头瞪大的双眼惊悚凸出态势。爆裂余力推翻老头在地，“别走了，别走了，赶紧回来。”

老头惊恐道，“小鬼赶紧回头！”

乍然爆裂声，试验石蔓延出道道裂痕，脚下石路碾碎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