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我瞧着你比他还要蠢……”“封瑾宸!”
南倾无在床上气的要翻白眼了。“你大早上跑到我的房间里面来,就是来讽刺我的吗?”
封瑾宸睁大眼睛看着她。然后一甩袖子,冷笑道:“我就是担心你死在这里。”
他眉眼之间全是讥笑之意:“一个女人死在哥德华庄园,死在我的家里,传出去对我的名声也不好。”
转身就走。南倾无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觉得回魂了。昨天是发烧没错了,大抵是出了一身的汗,身上有脱水的迹象。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才发现床头柜上竟然还放着一个空碗。有些疑惑的拿过来闻了闻,一股辛辣的味道冲进鼻腔。姜汤?她不记得自己昨天晚上有喝过这个东西啊。下楼的时候宫沉已经做好饭了。看见她便招了招手。“南小姐早。”
南倾无不禁感叹:“你真是给你老板做牛做马,工作上供他驱策,生活上还要做保姆。”
宫沉不以为意:“我哥从来不让别人进他的屋子,我是唯一的一个。”
语气中颇有些得意洋洋的意味。南倾无在餐桌前坐了下来,还没动手,封瑾宸就将盘子从她的面前拉走了。“这么同情牛马,就不要压榨他了。”
封瑾宸在一旁冷冷的说道。南倾无愣了一下。这个男人好小气。宫沉连忙给她盛了一碗粥:“南小姐,你还是喝这个比较好。”
熬得几乎要化掉的赤小豆粥,里面掺了大米,薏仁,百合,入口清甜,落到胃里,说不出的舒服。封瑾宸晨报往桌上一扔,起身就上楼去了。南倾无有些莫名其妙。这位大少爷,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宫沉捧着自己的碗看着封瑾宸上楼,直到听见门响才转过头来看向她。“南小姐,你也太……”南倾无瞪着他。话到嘴边生生一转。“我哥昨天晚上三点多给我打电话,问我发烧了要怎么办,我就让他给你熬了姜汤。”
看着南倾无瞪大的眼睛,他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这锅赤小豆粥可不是我熬的。”
他用下巴指了指放在餐桌上的粥,“我到的时候已经在炉子上放着了,至少熬了两个小时。”
南倾无拿着碗,当即就愣住了。床头柜上有空碗,看来拿碗姜汤,果然是封瑾宸做的。三点多打电话,这个人熬姜汤怎么也会要一段时间的。再加上这锅粥……“不要给你老板洗白,”南倾无表示不领情,“刚才还不让我吃饭的。”
宫沉看了一眼盘子里面的煎蛋和烟熏火腿。“南小姐,你一个脱水过多的病人,适合吃这种东西吗?”
南倾无再一次哑口无言。封瑾宸从二楼走了下来。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宫沉,你要吃到过年吗?”
宫沉匆忙将火腿往嘴里一塞,然后站了起来。冲南倾无眨了眨眼睛。封瑾宸从她面前走过去,连眼角都没有分给她一个。南倾无愣愣的看着碗里还没有喝完的粥。她十岁母亲去世,五年以后父亲不明不白的死在了T国的丛林里面。她一直寄样在叔叔家里,叔叔婶婶对她再好,那里毕竟不是家。大学毕业之后她走了不少的关系跟着特战部队在T国呆了三年,就是为了找到当时的蛛丝马迹。同时武装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她以为自己早就已经锻炼的波澜不惊了。毕竟那些最难熬的日子,都是她自己走过来的。所以还有什么,是她一个人不能承受的?被冷冰封印的心,好像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有带着暖意的风,顺着那个缺口慢慢的吹了进去。她慢慢的放下碗去。回想从昨天开始,封瑾宸的态度,忽然觉得,抛开其他的不说,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这个男人,至少真的没有害过她。还总是在一些场合帮助过她。自己是不是有点不知好歹了?宸宸跑过来,亲热的蹭着她。南倾无俯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宸宸,你说,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宸宸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就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南倾无决定,不管怎么样,冲着封瑾宸对她还不错,总该示好一下的。说软话南倾无是不会的,但是做顿饭,应该是没问题的。封瑾宸此人极其挑剔,把宫沉培养成个能做特助的厨子就能看的出来。和他一起吃过几次饭,也大概能摸得出来这位的喜好和口味,南倾无觉得做一顿晚饭出来,是没问题的。而且还有一天的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