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近,胡鲤的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瞌睡来了,枕头送来了;想娘家人了,孩他舅来了。随即,胡鲤拿出之前搓的绳子,在地面布置了几个绳套,盖上树叶,拿起砍刀和鱼叉悄声上树潜伏起来,也不弄灭篝火,害怕惊走野物。这畜生倒也警觉,开始只在周围逡巡,时不时也会隐下身形,半天不动,只是不时传过来的两声哼哼唧唧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你畜生终究只是畜生。转眼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地面的篝火由于没有人续柴,火苗已经熄灭,只剩下火星忽明忽暗提示着胡鲤这堆篝火即将彻底熄灭。这时,那只野物终于进入了胡鲤埋伏的范围。待野物走进之后发现原来是一头野猪,瞅准机会,胡鲤双手反握砍刀,从树上一跃而下,带着向下的加速度狠狠地刺向了野猪。画面一转,主角肩扛着半扇野猪肉向篝火走去,镜头再一转半扇野猪肉就被主角吃光了。呵呵,别瞎想了,以上画面仅出现于影视作品中。现实情况是,野猪皮太硬,这把刀着实不锋利,同时受限于武器,刀毕竟是刀,砍可以,若是刺的话,绝对比不上匕首、剑、枪之类的武器,更何况这把刀十有八九只是一把柴刀。但即使是这样,自上而下的胡鲤还是将这把刀的刀尖刺入野猪的颈背部两指余深,同时,他本人正骑在野猪身上。胡鲤旋即以右手正握柴刀,左手握刀背,以铡刀的使用方法将刀往前推了寸许。野猪吃痛之下,疯狂蹦跳,即将从胡鲤胯下逃出。胡鲤随即拔下柴刀,翻转刀身,刀刃朝内,刀背朝外,还是右手握刀把,左手抓刀背再一次刺向被划开的伤口,由于野猪在向外跑,加上胡鲤的使力的共同作用之下,这次剌出的伤口就达到了两寸左右。瞬息之间,胡鲤就给野猪总共造成了三寸以上的伤口,这些伤口不致命,甚至连重伤都算不上,但这种伤害却是持续性伤害。本来胡鲤的打算是等野猪逃跑过程中,利用之前布置的绳套,稍微限制一下野猪的行动,再伺机补刀,至少将野猪重伤,放其逃跑,远远跟着,待其重伤倒地后,补上最后一刀。但是计划不如变化,这连续的伤害非但没能将这畜生惊走,反倒是激起了它的野性。只见它转过身来,撅起獠牙就向胡鲤冲了过来。胡鲤也是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得愣了一下,这一愣神的功夫,野猪就冲到了胡鲤的身边。胡鲤侧身想躲开野猪的冲刺,顺手将手里拿着的刀插向野猪的伤口,由于这次是野猪逆向冲过来,所以伤口特别深,以至于胡鲤都没能将刀给拔出来。随着柴刀的离手,胡鲤的劣势更加明显,手中只剩下一把鱼叉,再不能正面对抗。于是胡鲤故意刺激野猪,想把它引到之前布置的绳套的位置。而野猪此时狂性大发,战斗力激增,眼中除了眼前的人类再无其他,只想将眼前的人类挑毙在自己的獠牙之下。须臾工夫,野猪身上便被套上了五六股绳套,行动已经大大受限,而胡鲤没打算放过它,还在不断地往他身上套绳套。等套了有十余道绳索后,胡鲤拿着从旁边捡到的手臂粗细的木棍,扶着斜插在野猪身上的柴刀,把柴刀像钉子一样狠狠地砸了下去。随着柴刀被砸下去,野猪的反抗更激烈了。胡鲤随即又砸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应该是刀子扎进了野猪的大动脉,然后胡鲤便退到旁边,静静地等待野猪的死亡。野猪死亡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是野猪必须马上处理。一是血腥味可能会吸引来更大的野兽;二是野猪内脏里有很多细菌,若是等到明天早上再处理,猪肉很可能会发生腐败。然后,胡鲤便往篝火里添加了大量的木柴,等火势大起来后便将野猪整个扔进火堆里,利用大火燎去野猪身上的刚毛,顺带除去野猪身上的那股腥臊味。趁着这个功夫,胡鲤用陶釜从河里打水将刚刚打斗产生的血迹冲刷了一边,之后在那些地方铺上柴火,再用大火烧一遍,已解决掉弥漫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的血腥味。之后又捡了一块石头将柴刀简单地磨了磨。忙好这些后,野猪被大火燎的猪皮基本已经碳化,也达到了胡鲤想要的效果。之后将燎黑的野猪整个泡在河水里,因为猪皮都被燎黑了,紧挨着猪皮的脂肪也被烤熟了,所以扒皮基本没费什么功夫。顺势就在河里进行了开膛,内脏什么都没要,直接扔在河里顺水漂走了。等胡鲤将一只扒皮去内脏的猪从河里带上岸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困意袭来。旋即他也不啰嗦,从野猪身上取下两根肋排后,便将剩余的猪肉用绳子吊在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将两根肋排抹上点盐之后,用鱼叉叉着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烤熟后,就着之前熬的高粱米粥大快朵颐起来。饱餐一顿之后,困意更加浓重,将篝火添好柴火之后,就在篝火旁睡了起来。翌日清晨,随着篝火里柴火即将燃尽,清晨的寒意便将胡鲤从沉睡中唤了起来。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篝火再度拢了起来,再到河边洗漱一番。将昨晚没有吃完的烤肉热了一下,再用陶釜煮了点开水,今天的早餐便解决了。解决之后他便要考虑自己的问题了,是的,他要离开这里回家。于是就在这里等待过往船只。可这一等,五天便过去了。这五天里,他多次到沉船上搜刮物资,可惜啊,沉船上东西不少,有用的却很少,其中唯一能被胡鲤看得上眼的就是一把斧子。这把斧头位于没入水中的船舱底部,是胡鲤潜到水下才发现的。这五天里,河面上一艘船都没有看到过,估计是听说这段水域不太平,都不敢走。直到第五天中午时分才从下游驶来一队船队共十来艘船,胡鲤见状便站在岸边显眼处负手而立,也不喊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