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茹这边才被惠妃叫去问话,刚平静几日的毓庆宫又闹了起来,林氏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太子和薛媛在宫外私会的事情,她的怒火无处发泄,想起这段时间,阿元一直在太子爷身边伺候,和太子很是亲密,林氏本就善妒,她的手伸不到薛媛身上,可是想除去一个阿元,还是易如反掌。一日,太子和太子妃都没在毓庆宫,阿元想到还有东西要交给小六,是尹茹让她给小六转交九爷的一块玉佩,那块玉佩阿元曾经见过,那次在辛者库可以脱险,见到九爷全靠这块玉佩。玉佩太过显眼,阿元就用自己的手帕包着掩人耳目,她约了小六午后在毓庆宫的后面角边见面,出门时,阿元见后面没人跟着,也就加快了脚步,小六早早就在那候着了,见阿元过来,连忙说道:“阿元,你急忙找我过来干嘛?”
阿元四处看了看,小声说道:“姐姐有样东西,让我麻烦你交还给九爷。”
小六一听,脸就耷拉下来道:“我的小姑奶奶,我就知道你准没好事,你可饶了我,我才被九爷训斥了,你还让我自讨没趣,我可不敢。”
阿元才不管小六在她面前耍滑头,从怀中拿出手帕包着的玉佩就往小六手中放,小六本想往外推,可突然听到有人尖锐的说道:“好呀,青天白日,你们两人奴才在宫里私相授受,真是伤风败俗,来人,将他们给我绑起来。”
小六见说话的人是侧福晋林氏,他手一抖将玉佩快速的揣进袖子里,只剩下手帕掉落在地上,阿元想去捡,可被林氏的人困了起来,小六朝她拼命的摇头,让她不要说话。林氏捡起手帕,阴狠的笑道:“现在人证物证据在,看你们还怎么狡辩,来呀,将阿元带回屋里审问,至于这个太监,就关进小厨房,让人看紧了,别让他逃跑。”
回来屋里,林氏拿着手帕在鼻子上闻了闻道:“说说看,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阿元跪在地上,她知道林氏早看她不顺眼,今日太子不在,她是憋着坏等她上钩。“侧福晋误会了,我和小六什么关系都没有。”
林氏见阿元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仗着自己得宠,对她也是爱答不理,每次向她打听太子爷的动向,都是敷衍了事,想到这,林氏冷笑道:“误会?帕子都送了,哪来的误会,真没想到你会看上一个太监,也是,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另谋出路也是情有可原。”
阿元直接呸了一声,她唾弃道:“侧福晋不用话中带刺,你自己污秽就把其他人也想的污秽,我和小六清清白白,绝对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林氏抬手给了阿元一巴掌,她怒道:“我是太给你脸了,让你如此猖狂,你以为有太子爷罩着,就可以目中无人,你今日落在我手上,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阿元咬紧嘴唇,她目光幽怨的看着林氏,这个疯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她知道林氏向来得宠,因为薛媛的事情,太子爷有一段时间没去她屋里,因此怀恨在心,这笔账,林氏是算在了她的头上。“你要干什么,我怎么说都是太子的奴才,就算犯了错,也是太子妃处置,怎么也轮不到你一个侧福晋动手。”
林氏瞪着阿元,她狠狠的说道:“我就让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么权利,来人将阿元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阿元的手上脚上都绑着绳子,没法挣脱,她大喊道:“我没有犯错,你不能处罚我。”
林氏根本不理会阿元,直接让人把她拖出去一顿乱打,阿元开始还有力气大叫,后面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等太子妃知道的时候,阿元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就剩下半条命吊着。“林氏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平日里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在太子爷面前装柔弱,装善良,没想到也有她忍不住的时候。”
太子妃身边的太监说道,他见太子妃神情淡雅,可眼角眉梢间隐隐透出一抹得意的笑意。阿元是新宠,林氏把阿元给打了,不知太子知道,会作何感想,太子妃对太监说道:“去,快请太医过来看一看阿元,再把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太子,我要看看林氏还能张狂道几时。”
此时,太子妃还不知道在被打前,还有私通那一出事情。等太子回来,看见如花般凋零的阿元,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白色苍白毫无血色,他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个可用之人,好端端的被打成这样,太子一边疼惜,一边可惜,他气急败坏的让人将林氏带上来,一腔怒吼道:“贱人,你趁着我和太子妃不在,竟敢动用私刑。”
林氏一脸委屈,她在太子面前从来都是柔弱的嘴脸,她知道太子妃肯定说了不少她的坏话,林氏淌眼抹泪的说道:“太子爷,您冤枉我了,我怎会平白无故的处罚下人,这丫头胆子也忒大了点,竟和太监私通,让我当场给抓住了,我本想等太子妃回来让她处理,可是这丫头不但不承认,还出言顶撞,说我故意陷害她,说我蛇蝎心肠,这叫我怎么能忍,太子爷,我好歹也是您的侧福晋,被一个下人指着鼻子骂,难道还不能教训教训她吗?”
太子一听,顿时蒙了,阿元和太监私通,这事并没有人告诉他,太子一脸不信的看着林氏,隐忍不发的问道:“你说她私通太监,可有证据。”
林氏早就准备好了台本,她从怀中拿出一块手帕,对太子说道:“我身边的奴才亲眼看到阿元将这块私密的手帕送给那个小太监,太子若不信,可以命人带他上来审问。”
太子拿着手帕,看了半天,心中的火有噌了起来,阿元背着他和太监在一起,这让他堂堂太子的脸面往哪里搁,原本对阿元的几分怜惜,瞬间变成了恨意。“带他进来,我要亲自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