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女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开口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说过，这里是圣地，在出发之前，还询问我们是否有足够强的战力。”

苏凡道：“但从出发到现在这一路上，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什么需要动用武力的时候，也就是说，在这个所谓的圣地里面，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势力。”

“那又能说明什么？”

油女反问道：“圣地有守卫不很正常吗？”

苏凡笑了：“你们自己的圣地，难道自己都进不去吗？”

油女依旧用平淡的语气道：“我说过了，我并非是油女部族的人，只是偶尔听到了油女部族的秘密而已，之前前往油女部族，不正是为了寻找有关于圣地的信息吗？”

“可你分明就是油女部族的人。”

苏凡道：“虽然你这一路上都在尽力伪装，但很多时候流露出来的感情，都不是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应该有的。还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的那些话吗？那时候你流露出的情感可是骗不了人的。”

油女不知要说什么好，一时间，空气显得十分沉寂。“你的伪装很好，至少能够骗过绝大部分人。”

苏凡紧追而上：“但是我们两个，身为觉醒者，在分辨方面有着优于常人的优势，或许短时间内看不太出来，但这么久了，破绽可是不少。”

“没错，师傅曾经说过，即便是再擅长伪装的人，也会有一些细枝末节的习惯刻画在骨子里无法改变。”

叶丫头插嘴道：“你是一个地道的南境人，很多习惯都在不经意中透露出不少信息，你的一些小习惯，足以暴露你的身份了。”

一旁的苏凡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叶丫头，忍不住问道：“你还知道这些？”

叶丫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为什么会不知道啊！别看我年纪不大，我可是跟着师傅学了不少东西呢！”

苏凡嘿嘿笑了一声：“别说，还真没看出来，平时你不都是傻乎乎的么？”

叶丫头咧开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威胁：“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啊！”

苏凡干咳两声：“咳咳，那什么，正事要紧正事要紧，还有，注意形象啊！”

一旁的油女静静地看着两人闹腾完，这才平淡的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的确是油女部族的一员，但也仅仅只是外围人员而已，部族被毁的那段时间，我正好在外面，所以逃过了这一劫。我对部族内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多，但有一点我却很清楚，这种部族之间的战争往往是伴随着其中一个部族的所有成员全部死亡而结束的，我很清楚一旦我暴露自己的身份，会有什么后果，所以才会瞒着你们，这样的解释足够了吧？”

“只有这些吗？”

苏凡问道：“我觉得，你还是隐瞒着不少东西啊！”

“就是就是，既然是外围成员，又怎么会知道圣地这种事情！”

叶丫头接道：“我们那边，像是圣地这样的地方，都只局限于核心的极少数人知道的！”

油女解释：“这种信息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圣地很多时候更像是一种信仰，只不过这个信仰是真实存在的。对于我们部族的人而言，知道圣地的存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真正需要保密的，是圣地的位置。”

“可有关圣地的位置的信息却刻画在图腾柱上。”

苏凡道：“一个外围成员都可以看得懂图腾柱上面的内容，从而寻找到圣地的位置，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油女再次卡住了。“有关于你的身份，你要是不想说，我们也不会强求。”

苏凡道：“但我不希望你在合作的相关事宜方面有所隐藏。这对你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要知道，觉醒者这个身份就已经很敏感了，在外面我们都是瞒着其他人根本就不说的！”

叶丫头不满道：“我们都已经将这么重要的信息告诉你了，怎么你就一点信任都没有呢！”

“抱歉。”

油女在沉默了片刻之后，终于再次开口：“我经历过很多事情，所以······我相信你们，但有些信息事关重大，我确实不能告诉你们！”

“所以，将这次合作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吧。”

苏凡道：“既然你相信我们的话。”

油女看着苏凡和叶丫头，回想着这段时间三人经历的时光，犹豫再三，终于用颤抖的声音问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将事实告诉你们，你们还会继续与我合作吗？”

看着油女那眼中略带哀求的神色，苏凡终究还是心软了：“如果不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的话，我们还是会继续帮你的。”

“谢谢！”

油女微微笑了一下，情绪依旧有些激动：“谢谢你愿意帮我，哪怕是我一直在欺骗你们······”“不管你信不信，反正对我们来说，你还真没骗住我们多久。”

苏凡一摊双手：“很早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你身份有问题了，只是那时候说出来对谁都没有好处。有些事情没必要刨根问题，只要能够互相合作达成目的就行。所以说，有关于我们互相合作的事情，到底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

“如果我说，全是假的，你······”油女小心翼翼的说着，话没说完就看到苏凡的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但知道真实情况的时候，还是吃惊不小啊！”

苏凡感叹：“全都是假的？连圣地都是编出来的？好吧，这点我倒是有想到过，可能你不会真的带我们去什么圣地，而是去其他什么地方，只不过没想过连圣地都是假的。”

油女小心翼翼的看了苏凡一眼，发现苏凡并没有因此生气，这才继续道：“如你所想，油女部族是没有什么圣地的。这种事情其实也就只能骗骗外地人，知道南境的情况的人都知道，部族是不会将某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地方当做信仰的，南境部族的信仰往往都是永恒存在的东西。”

“合着你是看着我们倆是外地人好骗呢啊？”

苏凡忍不住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