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了？”
陆昭挑眉。“是真的不知道了。”
青娘一直都在门口，可是却也没有看到他出去，就像是突然失踪了一样。“县主，我去帮你问一问那个伺候他的姐妹。”
春莹迅速地站起身去了。不一会儿她就回来了，拉着一个面容清秀的女子。长得倒也没有多好看，但是让人觉得很舒服。“县主，这就是那天伺候他的人，喜儿。”
“民女喜儿，见过县主，见过九皇子，见过十一皇子。”
还没有进来之前，春莹就已经提醒过她了。因此她的行为举止倒也妥当，只是当她看到眼前三人容貌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震撼到了。眼睛都直了。他们怎么都长得这么好看。九皇子清隽儒雅，令人如沐春风，云昭县主长得美艳非凡，十一皇子长得——怎么说呢？喜儿*觉得自己识字太少，竟然寻不出形容词来。总而言之，不比云昭县主差。她下意识地将秦慎思和陆昭做对比了。“免礼，我们就是来问一下问题的。”
见这姑娘目光有些呆滞，很显然又是被这两人震撼到的人，九皇子主动开口说话。“殿下请问。”
“那天是你伺候乔庭的?”“是。”
提到乔庭，喜儿眼底闪过一抹赤条条的嫌弃。陆昭：“……”这嫌弃的眼神实在是太过明显了。“他对你做了什么?”“这个——县主啊，来温柔乡，自然是想要做那种事情啦。”
喜儿略带了几分羞涩道。乔庭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有女人在旁，哪怕他有点儿嫌弃这姑娘颜值不够，却依旧把该做的，能做的都做完了。“那——之后呢，就是做了那些事情以后呢？”
“之后他就走了。”
说到这里，喜儿脸色有些尴尬。一般来说，做完那种事情，总归要温存一下的，不过她们是青楼女子，这种被人忽略的事情也已经习惯了。也就只有那几个美人，那些男人才会显得依依不舍。偏偏这个男人，没有温存不说，还嫌弃她技术不好，身材不好。说真的，这人要不是恩客，她早就一拳头过去了，哪里还会忍着。“他是怎么走的?”“就穿上衣服，直接走了。”
“你亲眼看着他离开的。”
“是，我看着他打开房门离开的。”
喜儿点了点头。既然已经办完了事情，乔庭应该是准备离开温柔乡了，但是青娘并没有看到他从里面离开。也就是说，他是在他离开喜儿房间以后，才遇难的。“你们跟我来。”
陆昭拉着秦慎思走到了一处地方。从这个地方看下去，正好就是戏园子，乔庭出事的那个包厢。这位子和喜儿的房间并不算很远——三个人从这里慢慢走到了喜儿的房间门口。“都这么多天了，这里天天都有人洗，有线索也早就洗没了。”
陆昭可惜道。“早知道，我们应该早点过来的。”
“这不是有点线索吗?”秦慎思的目光落在了窗户上，“你看这里。”
在喜儿房间朝外的一扇窗户角落里，有一块已经发黑的污渍。如果是一般人看到的话，也只会把它当成是脏东西而已，但秦慎思不一样。他在战场多年，对血迹非常熟悉。一眼就看出这并非污渍而是血迹。“这窗户有血，是不是说明他就是在这里被杀的？”
乔庭的死因头部受到撞击——仵作检查过，他的头部，只受到过一次撞击，就这窗户的硬度，应该是无法让人撞击一下就死的。所以很有可能是被人从身后偷袭，他想逃走的时候，血迹溅到了这窗户上面，但是因为受伤太重，还没有来得及逃走，就死了。之后这个人假意扶着他，趁着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将这个人的尸体扔到了一旁的戏园子包厢里面。“还有不对劲的地方。”
陆昭看着那血迹道，“这仵作说过，只受到过一次撞击，如果是扔下去的话，那就会受到二次撞击，再说了，这尸体如果扔下去，那动静也挺大的，其他人也会注意到。秦慎思笑了笑，“所以有人在撒谎啊！”
“是——仵作?”想到那个三十来岁的仵作，一脸黝黑，看着倒是挺憨厚老实的，就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骗人？仵作的验证结论是非常重要的，一点点不对劲之处，就能够让他们这些破案的人绕的团团转。秦慎思之前并不愿意去怀疑衙门的人，但是事实摆在了眼前。如果仵作骗人，那么那些想不通的疑点，就能够说得通了。“那要不，就打住吧——”陆昭迟疑一会儿，突然开口说到。“什么？”
秦慎思一愣，就是九皇子都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昭。“乔庭不是什么好人——”那个仵作在顺天府多年，帮着府尹大人破了很多案子，风评挺好的。这样的人宁愿骗人也想要保住真正的凶手，这其中怕是另有原因。“这怎么可以——”“成。”
秦慎思点头。九皇子：“……”“我们就说他喝醉了，从这里摔下去好了，正好摔到了戏园子的包厢里面。”
九皇子：“……”哪有这么多正好。你倒是摔一个给我看看?这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十一才是了。秦慎思虽然答应了陆昭，但是这调查还是要继续下去的。他早就看到喜儿了，在他们站在那个窗户旁的时候，喜儿就站在角落里面，偷偷地看着他们。喜儿也是有问题的。正常女人说起那种事情，怎么会如此坦荡。就好像是专门练习过的。脸颊微红，说出的话行云流水。所以——她和乔庭的死定然也有几分关系。不过，这些，他并不打算告诉昭昭——“那我们现在离开吗?”秦慎思拉住陆昭的手，“我想离开了，这里一点都不好玩。”
说温柔乡不好玩的，怕不是个男人——九皇子在心里默默吐槽道。“我觉得还挺好玩的。”
陆昭反握住秦慎思的手，“不过既然你不想留了，那我们就走吧。”
九皇子：“——”说温柔乡好玩的，怕不是个正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