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吃这么多。“县主可要经常过来才是。”

“成，往后我经常过来便是。”

“县主——努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嬷嬷，你该知道我不是那种拐来拐去的性子，有什么话你直接当着我的面说就可以了，如果有道理的话，我自然会听。”

“是奴婢着相了。”

这嬷嬷轻轻笑了笑，“奴婢倒是忘了县主的性子。”

也亏得她是太后跟前得用的人，县主和她也有几分熟稔，若是其他人的话，怕是她会说一句，既然不知道当不当讲，那还是别说了。“县主，如今你已经嫁给了宁王殿下，这称呼上，也该改一改了。”

虽然说县主和太后娘娘也是熟悉，但现在应该是喊皇祖母了。“……”倒时忘了这一茬。“之前父皇提醒我的时候，我才记得。”

陆昭略有些不好意思。谁让她和他们实在是太熟悉了。总感觉成没成亲，他们对她的态度都是一样的。“我现在记得了，下次陪皇祖母吃饭的时候，肯定不会再喊错了。”

嬷嬷又给她行了礼，满脸笑意地送她离开了太后寝宫。张缇然接到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回姑娘的话，皇上口谕，让姑娘即刻出宫。”

“不是我还要参加秀女选妃……”她可是要等着当皇子女人的人，怎么还没开始选拔，就要将她送出去了。“姑娘，请吧，放心吧，姑娘也不是第一个被送出宫的秀女了。”

这宫女不卑不亢地说道。“……”这件事她是知道的，她现在就住在沐晴芸的那个房间里面。听说是因为得罪了云昭县主？又是云昭县主——“她当真有这么大权利？”

张缇然凄然地看向张贵妃。“她是没有这么大的权利，但是皇上也有，她就在皇上面前哭几下，掉几滴眼泪，皇上就什么都依着她了。”

所以当初哪怕她不喜欢陆昭，她也是想过要将她娶回来的。谁也不能够保证，皇上会不会一时脑抽，就将储君之位给了陆昭的丈夫。所以，她们几个嫔妃都很防备着，就怕有个万一。后来，陆昭自己说了，不想嫁给皇子，说是太麻烦了。她的意思，懂都懂。就是不想掺和进他们几个皇子之间。在这一方面上，她是佩服她的。不过，谁也想不到，最后竟然被一个突然冒出来的十一皇子给摘了桃子。不过，这个十一皇子已经封王了。他又公开说，此生只会娶陆昭一人，绝对不纳妾，基本上断了其他大臣的支持。不过，在她看来，这个宁王殿下那就是个脑残，这心里眼里的，想的都是陆昭。亏得贞贵妃不在，若是贞贵妃还活着，怕是会闹得鸡飞狗跳。若是贞贵妃还活着——她们这些嫔妃也没有出头之日了。而且储君之位，毫无疑问，会落在了秦十一身上。这世事果真难以预测。是好是坏，还真的难说。“好了，你就别想了，你走了一步错棋，如果你不害人，而是像柳霜依那样和朱宝珠交好，之后好处自然有。”

便是嫁不了皇子，也会被陆昭纳入她的羽翼之下，多少能够给上几分看护。但是她偏偏对朱宝珠动手了。就冲着这件事，陆昭就绝对不会原谅她。“你收拾一下，出宫去吧。”

张贵妃挑了挑眉，神情很是平淡。不等张缇然说什么，七皇子大步走了进来。“七皇子到。”

“小七？你怎么过来了？”

“娘，我前阵子在赌石场买了一块石头，切出来一看，竟然出绿了，我就让人用这开出来的翡翠给你做了一个镯子。”

“赌石场？可是有人带你去的。”

张贵妃眼皮上下跳了跳，“这可不是好方法。”

多少人在那里倾家荡产了。难道有谁想要用这个方式毁了小七。“不是外人，是舅舅带我去的。”

七皇子自然知道他娘在担心什么？“大哥带你去的？他为何要带你去那样的地方。”

“舅舅说，让我去见识一下，免得将来有人用这样的事情引我上钩。外公也是清楚的。”

舅舅不仅带他去了赌石场，妓院，甚至还带着他去了赌场。“舅舅说，最容易让人上瘾的，不过酒色赌。他知我不贪杯，但是怕有人引我去赌，又怕美色祸人。”

开玩笑，他对美女都有阴影了。陆昭那样一个绝色，将他打得那么惨，他现在看到过分漂亮的女人都觉得发怵。“你舅舅，未免有些过了。”

“就是啊，其他倒是无所谓，竟然害怕我会被女人欺骗，我只要一想到陆昭，我对美人就没任何兴趣了好吗？”

“——”听到这样的话，张贵妃一时间不知道该欢喜还是难过，陆昭给小七的阴影有些深。虽然说他房内有女人，但是正如他所说的那样，他对女色确实不怎么在乎。“娘，你试试看，怎么样——”他将镯子给张贵妃戴上，“喜欢吗？”

“很喜欢。”

张贵妃抬起手，水头并不是特别好，但是非常有意义。“娘很高兴。”

两母子说说笑笑，倒是将张缇然给丢在一旁了。张缇然心头愤怒不已，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够愤愤地回房间去了。“她怎么了？”

“没事，得罪了朱宝珠，陆昭让你父皇将她赶出去了。”

“哦，那是她傻。”

得罪谁不好，得罪陆昭，那个胡搅蛮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