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向陆昭，陆昭坐在太后身边，正在和宁王殿下说悄悄话。也不知道是说到什么事情了，两个人都眯着眼睛笑开了。之后，太后似乎有些疑惑，陆昭附在太后耳边说了几句话，太后也跟着笑起来了。“当真？”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得问他。”

陆昭摇了摇头，指着秦慎思。“自然是真的，皇祖母，是孙儿亲自审的案子。”

秦慎思笑道。“当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太后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一抬头就看到众人都在看着她。“你们这是？看着哀家做什么？”

“母后，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笑的这么高兴？”

皇后也有些好奇。“就是说啊，人家这些姑娘在台下表演节目，你们便是不看，也不能这般嬉皮笑脸的……还影响太后。”

张贵妃摇着扇子道。她还想着给她儿子找一个十全十美的姑娘。所以看得格外认真，谁知道这边倒是闹腾起来了。“这倒是哀家的不对了。”

张贵妃话音刚落，太后就接过话茬说了起来。“太后？”

听到太后开口，张贵妃神情微僵。“你也知道，哀家近日来就想听些笑话了，想要气氛热热闹闹的。倒是吵着你们了。”

“太后娘娘折煞臣妾了，臣妾不敢。”

皇上最是孝顺太后，如果这些话传到皇上耳边去，还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她。怕是要生气了。“贵妃娘娘，你有儿子，要挑选媳妇儿，你就自己好好看着呗，太后娘娘又不需要帮她儿子挑。”

陆昭这话一出，在场所有女人男人都愣住了。虽然这确实是一场选妃宴，但是哪有人会将这种事情说的这么清楚明白。这些贵女们一瞬间，都红了脸。默默的垂下了脑袋。有些甚至连脖子耳根都红了。“云昭——”“是。”

“说的太过火了。”

太后假意地锤了陆昭一下，“不得胡说八道。”

“是陆昭错了。”

陆昭承认错误倒是承认得挺快的。立即就道歉了。“你——”张贵妃的脸也红了，是气红的。皇上都一把年纪了，还挑什么？如果真的让太后给皇上挑几个年轻貌美的，那么她们这些“老人”，就都要失宠了。“皇后姐姐，可愿意多添几个妹妹？”

张贵妃看向皇后。“这个自然就看皇上和太后的意思了。”

皇后明说道。说完全不介意吧，那肯定是假的。但是介意又有什么用？她虽然是皇后，但是皇上若是想要纳妾的话，她有如何阻止得了。如果可以的话，她自然希望一个都不要有，但是既然有了，有一个和有一群，有何区别。后宫人来得再多。她不干涉，自然不会有事，皇上也不是糊涂的，她依然是高高在上的皇后。何况，她的小九也已经长大成人了。她从来不是皇上心中最疼的那个，但是定然是最懂他的一个，这就足够了。坐稳自己的位置，护住皇儿和娘家，其他都无所谓了。“姐姐你——”“好了，昭昭不过就是开个玩笑罢了，张贵妃何须如此介怀。”

太后皱眉倒。“皇后说的没有错，若是哀家当真想要为皇上添几个伺候的人，皇后又如何阻止的了？”

张贵妃：“——”这个老东西，偏心眼偏到没边去了。陆昭又不是亲生的孙女，这般疼她作什么？“好了，母后说得是，不过——”皇后拍了拍张贵妃的肩膀，“我之前已经问过皇上了，问他可要添几个知心的人。皇上拒绝了。”

“……”“皇上说他年纪不小了，现在已经不想再往后宫添人了呢。”

添了也是浪费粮食。这是皇上的原话，好像是被十一给刺激到了。想到十一那天发表的那些言论，皇后就觉得有些好笑，她敢保证，皇上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和他当时所说的话，有八成的关系。“当真？”

几个嫔妃的眼睛顿时都亮了。“自然是真的，君无戏言。皇上既然说出口了，他自然会做得到。”

这一点，皇后对康正帝还是很有自信的。况且，皇上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好色之人。从头到尾，他好的，也不过就是贞贵妃一个人罢了。其余的嫔妃，都是直接选的。王廉贞当年并非秀女，是他执意要她，才会破例以贵妃之礼迎入宫中。如果不是她从来不曾有过任何差错——皇上怕是更愿意以皇后之礼迎她。想到这里，皇后心情略有几分复杂。不过，一码归一码，这些都是皇上亲自下命令，无论如何都扯不到王廉贞身上去，更不用说扯到十一了。最重要的是，十一多次救了小九，于她有恩。知道皇上以后不会再迎新人入宫，这些嫔妃们心里都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将来的储君就将在这些皇子们之中诞生。现在五皇子已经有了孩子，算是走在了所有皇子之前。他们剩下这些人可要加油了。“县主说给太后听的，可是什么笑话？”

只的嫔妃们松了一口气，这在场的气氛却略有些尴尬。皇后无奈，只能够开口缓解气氛。朱宝珠也急忙拉住陆昭。“昭昭，我也想要听笑话。”

“这个啊，也不能算是一个笑话吧，就是十一前天抓了一个犯人。”

“抓到一个犯人有什么好笑的？”

朱宝珠鼓着脸道。“这个犯人偷吃了酒楼的烤鸭，他就是为了这酒楼的烤鸭，才做出很多荒唐的事情来。”

“有多荒唐。”

“你想象不到的荒唐。”

想到这人做的一些事情，秦慎思不由得摇了摇头。“他潜伏在酒楼附近，看到有人订了烤鸭，就冲上去了，抓住烤鸭就跑。”

“这烤鸭就这么好吃吗？”

“可不就是了，我也觉得好奇。”

他当时还掏钱买了几只烤鸭，让大理寺的同僚们尝尝，在他吃来，也不过如此。“那这人，家中可是相当贫困？”

“倒也不是，这人家中倒是颇有恒产。”

“那为何——”“他家中妻子嫌弃他太胖了，不让他吃，将他馋成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