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如还在小乔身边站着,刚刚处理了琪侍妾,那小乔对她的惩罚又是什么呢?正想着,小乔就对一直低头的杏如说道:“我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你,以前在知道你是琪侍妾送过来的探子的时候,我就想过要怎么处置你。”
小乔不禁眯起眼睛,似乎想起了那段时光:“但是当我发现你和我喜爱植物的时候,我就心软了。虽然那时把你降为了二等丫鬟,但是你还是在我身边的。”
在小乔说这些话的时候,杏如就一直默默的听,既不反驳,也不解释。就好像小乔说的不是自己一样,这种态度如果是放在别人的眼里,可能会被当成不尊重。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杏如之所以沉默,是因为小乔说的很对,完全没有需要去辩解的地方。小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这次的事情我也不怪你了,你走吧。”
说完,小乔从杏如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艰难的一步步向南宫月的方向走去。因为小乔站着的时间太久,而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此时小乔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杏如看着小乔一步步离开的身影,心中忽然一痛。自己能走去哪儿呢?她已经习惯了在小乔身边那种与花草作伴的生活,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只要把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花草上就可以了。但是现在小乔让自己走,她怎么可能走的疗呢?“小乔娘娘!”
杏如在小乔的背后喊道。小乔前进的身形一停,但是没有转过身来看杏如,只是在原地站着。杏如看小乔停下,急忙小跑的追上去,然后猛的跪在小乔的面前。“杏如?”
小乔惊讶的看着她。“杏如求小乔娘娘不要丢掉杏如。”
说着,杏如在地上不停地磕头乞求。“你先起来。”
小乔觉得有点头疼,这场面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自己原本是想着让杏如回到琪侍妾的身边,但是没有想到杏如居然反应这么大!“不,杏如不起。”
杏如摇头摇的像一个拨浪鼓似的。“小乔娘娘不留下杏如,杏如就不起。”
小乔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是为什么呢?你本就不是我的人,现如今我放你回到原来的主子那里不好吗?”
杏如看小乔一直不同意,急得快要哭出来。“小乔娘娘,杏如既然去了你的门,那就是你的人,”杏如死都不愿意离开。一直在旁边观望的南宫月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在这里磨磨唧唧的没完没了,不就是杏如要留还是要走的问题吗?南宫月走上前,对小乔说道:“小乔,虽然这是你院子里的事情,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多管,但是我还是要说一句,杏如人不错,虽然她是琪侍妾那里派过来的人,但是一直没有给你造成什么伤害,而这次的事情也不是杏如的错……”小乔一直听着南宫月在自己旁边碎碎念,其实中心主旨就一个:杏如这孩子挺不错的,你就留下她算了。但是小乔何尝不想留下杏如呢?但是如果自己留下杏如的话,自己在内心上真的过不去,因为在未来只要自己看到杏如就会想到今天的事,所以小乔不想让杏如留在自己身边。所以面对南宫月的不停劝说,小乔沉默了。杏如不笨,在南宫月替自己说情的时候,她在心底暗暗欣喜,但是当她看到小乔的态度的时候就明白了,小乔心意已决,自己是没有办法再留在小乔身边。“奴婢明白了。”
杏如从地上站起来,轻声说道:“奴婢已经不配再待在小乔娘娘身边了,奴婢这就从哪来,到哪去。”
说着,杏如拖着步子,一步步的从小乔的眼前离开。小乔看着杏如离开的背影,心突然软了一下,其实她知道杏如的心思,但是真的不能留下她。南宫月遗憾的看着杏如离开,还是那句话,其实杏如给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南宫月看着还在愣神的小乔,无奈的摇摇头。“好了别看了,人已经走远了。”
南宫月语气中是满满的无奈。小乔回过神,看着南宫月不知道要说什么。突然身形一软,不觉的瘫下去,但是被南宫月手疾眼快的接住了。“你怎么样?”
南宫月担忧的问道,她看着小乔苍白的脸,有些心疼。“我没事。”
小乔笑笑,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的好,所以现在小乔有点支撑不住了。南宫月皱皱眉:“别逞强了,我先扶你回去。”
说着,就招呼在一旁候着的纸鸢,把小乔扶回房间。放她们把小乔扶到床上的时候,小乔马上脱力的倒在床上。南宫月看着小乔这副模样,皱着眉去外面让人把叶戒找来。小乔的身体一直都没有什么好转,她记得叶戒说过小乔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但是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好?在有一次她给小乔换药的时候,发现小乔的伤口复合的很慢。南宫月坐在外厅等着叶戒的到来,而在内厅,纸鸢正专心致志的给小乔换药。而此时的小乔却是虚弱的笑了,现在她的身体状况比任何人都清楚。身上的刀伤愈合的很慢,而且自己的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了。自己曾经受过比这还要重的伤,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只是随便用布包一下,没几天就好了。但是现在呢?真是是不知道自己这几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过得多了,体质变差了,还是自己的这次刀伤本身就有些猫腻,亦或是别的什么原因。叶戒步履匆匆的来了,南宫月抬头看着叶戒,神色不是很好。“王妃这是怎么了?”
叶戒疑惑的问道。刚才王府的丫鬟匆匆忙忙的走进来,拉着自己就要走,问她发生了什么也说不清楚,只是一直念叨着:“王妃找你有要紧事,快随我来。”
“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小乔身上的伤不过是普通的刀伤,但是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南宫月眼神冰冷,是满满的戒备。叶戒呆愣的看着南宫月,似乎是没有听明白南宫月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