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同样也看着他,在众人的期盼中,闻人修谨笑着点点头。是的,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很棘手,但是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看到闻人修谨点头,南宫月兴奋的拉着他的手:“快说,快说。”
闻人修谨笑着揉了揉南宫月的头,缓缓吐出四个字:“将计就计。”
容城的事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闻人修谨一行人就要启程回京。不过在回去之前,南宫月还有一件事要做。“季大人啊,我是个很小气的人,你那天说我坏话,我不讨回来怎么行?所以……别怪我啦。”
南宫月亲自把加了料的的茶水放在季大人处理公务的桌子上,然后轻手轻脚的退出去,在外面等着季大人回来。在墙角处看到季大人回了房间,立刻跑到窗子边,悄悄打开一道缝,看着季大人倒了一杯茶往嘴里灌。几分钟之后,看到季大人倒在了桌子上,然后南宫月快速的潜进去,在进去之前还看了看有没有别人,确定安全之后,把门关上,跑到晕倒的季大人旁边,从腰中拿出她特意找叶戒配出来的胭脂,然后在季大人的脖子上画了一个唇印。大功告成之后,南宫月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回到房间之后,南宫月坐在桌旁,想象着季大人醒来以后的样子,满意的笑起来。这时闻人修谨回来了,看着南宫月一个人乐不可支的样子,摇摇头,走进她。“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你回来了。”
南宫月抬头,看着闻人修谨一脸温柔的看着她,急忙拉他坐下,把她和季大人的“恩怨”说了出来,又讲了刚刚戏弄他的事。“我跟你讲啊,这个胭脂可是叶大夫精心调配而成,没有特殊的解药,是根本无法除下的。”
说着还得意的显摆着刚刚的恶作剧工具,“你想想,一个成天‘不成体统’放在嘴边的人,这回真的不成体统了,他会怎么样?”
南宫月想想就兴奋。成元六年,十二月九日,宜出行。这天的容城,天气很好,不见一丝云,如果不是在冬季,一定是特别好游玩的日子,但是今天,闻人修谨他们要回皇城了。在离京半年的时间里,他们终于踏上了回家的路。南宫月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就收拾好了东西,在白天还和宫祺一起出门,去找容城的特产,打算带回去给皇城里的友人。在离开之前,她们还拉着叶戒闻人修谨又去了次避难所,这一次,他们是去告別的。而闻人修谨也终于见到了被南宫月救下来的孩子们。“南宫姑娘,你要走了?”
说话的是这个避难所年纪最大的刘大娘。“嗯,我们要回去了,所以在临走之前看看你们,你们还有什么需要的就说,我们一定办成。”
南宫月拉着刘大娘的手说道。“唉,我们哪还有什么需要的,如果不是你和这位宫姑娘,恐怕我们早就去见阎王爷了。”
南宫月心情复杂,想起刚刚办避难所的时候,总是遇到各种困难,没钱买宅子,又找不到人募捐,好不容易有钱了安置他们了吧,又总是遇到一些歹人,要不是有那些士兵护着,恐怕自己早就出了事了。和这些灾民相处的日子,却是她最轻松的时候了,每天和这些孩子大娘聊聊天,做做饭,就过得很轻松。而且不用担心他们什么时候会出卖自己,更多的是那种久违的轻松感,让她不再那么累。“你们要走了,我们也没什么送的,这时你和宫姑娘最爱吃的,拿在路上吃。”
“我不能……”南宫月推脱,这些灾民虽然有了救助,但是日子还是很紧巴,刘大娘给她和宫姑娘做的零食恐怕已经用掉了他们不少粮食,所以这个践行礼太重了。“拿着,我让你拿你就拿着。”
刘大娘把零食重新放回南宫月的手上,嘴里还不住的说着:“如果不拿,就是不给大娘面子,大娘可就不开心了。”
无法,南宫月只能拿着了,只不过这些零食对于她来说太重了。离开的时候,南宫月看着手里装着零食的布包,一直不说话,同样不说话的还有宫祺,和南宫月想的一样,刘大娘的这份饯别礼太重了。四个人,两对两对的,一前一后的走着,闻人修谨揽住南宫月的腰,轻声安慰:“不用担心,等我们回去之后,会给刘大娘他们分发粮食,你忘了,父皇不是已经派发赈灾的粮食了吗?季大人不会私吞的。”
“嗯。”
南宫月点点头。礼轻情意重,南宫月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更忘不了刘大娘还有她身后避难所的拿着人,在送她时的那种目光。那是一种亲切的,感动的,不舍的情感。回到行馆之后,南宫月就看到季大人,虽然是在室内,但是还是系着围巾。看着季大人想脱又不能脱的样子,南宫月沉重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季大人,屋里很冷吗?”
南宫月无辜的眨着眼睛问道。季大人尴尬的咳嗽一声,点点头。“可是,我们都出汗了呢。”
南宫月说着,用手扇着风。那无辜的模样要多气人,有多气人。而季大人还不能把自己的难处说出来,要是讲出来的话,自己多年的名节就毁了。要怎么跟别人解释自己一觉醒来,脖子上就多了个唇印?说出来让人笑话。南宫月看着季大人尴尬无奈的样子,觉得自己的气终于顺了。而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们则是一脸懵。王妃和季大人这是在打什么哑谜?不过王妃不提醒还好,这一提醒他们还真注意到了季大人这几天确实不对劲。不管出不出门,都带着围巾。这在外面还好说,在屋里这是做什么?屋里又不冷?一向和季大人不对付的宫豪此时也不放过可以嘲笑他的机会。“季大人,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对老夫不满?”
“宫将军说的哪里话?本官何曾对将军不满?”
“若不是不满,为何在屋中都不曾解下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