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月只能让管家把鸢儿带下去,单独看管起来。等处理好鸢儿的事后,南宫月回过身,就看到杨天明尴尬的站在一边,刚才事情已经出乎他的意料,这已经不是案件的问题,而是人家的私事了,可是这种事让他知道外人听到了,着实有点尴尬。“杨大人见笑了。”
南宫月也不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原本只是想问问鸢儿是怎么知道桐夫人中毒的,结果没想到后面居然会有黑手。“王妃,请放心,微臣不会把王府的私事往外讲的。”
南宫月摇摇头:“我不是在担心这个,而是我们明明离真相很近了,但是就这么功亏一篑。”
杨天明笑笑:“确实如此。”
现在卧室中已经没有什么线索了,除了那个带着血迹的黑炭。杨天明把那块黑炭收起来,对南宫月说:“王妃,这块儿黑炭本官便拿走了。请放心,本官把它留着是用作证物。”
南宫月笑着说:“杨大人不必解释,我知道您的意思。这块黑炭杨大人收着就是了,就在这里说不定就被后面的有心人拿走了,到时候反倒麻烦。”
杨天明松口气,对南宫月的理解表示很开心。以前他去别的官僚家去办案子的时候,那些人总是以各种理由阻止他的行动,明明他没有恶意的,但是那些人的态度大部分都很差。如果人人都能像七王府这样,他们的工作会好做很多。既然卧室没有什么线索了,杨天明就不再这里逗留,准备离开这里,去别处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新发现。在离开之前,杨天明突然看到,在一个不明显的角落,放着一个小熏炉,因为样子来过普通,而且加上位置很隐蔽,不容易让人发现,他刚才也是不经意看到的。“杨大人,怎么了?”
南宫月看杨天明正在盯着一处看,还目不转睛的。这是有什么发现吗?杨天明指着那个熏炉,问:“王妃,这里原来就有这个小熏炉吗?”
南宫月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里真的有一个小熏炉,个头虽然不大,但是很小巧,上面的花纹也很秀气,不过跟这个卧室的风格,有点格格不入。“这……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卧室里并没有这个小熏炉,应该是桐夫人个人的吧。”
“嗯……既然这样的话,那这个小熏炉我也拿回去检查了。”
杨天明的话语里已经有了要离开的意思。南宫月点点头:“好,杨大人要离开了吗?”
杨天明笑笑:“确实要离开了,大理寺还是事情等微臣处理。不过王妃放心,七王府的案子,微臣会负责到底,不会半途而废的。”
如果说,一开始没有什么兴趣的话,那么经过这一上午的忙碌,他的好奇心已经渐渐被这个案子提起来了。南宫月点点头:“那就请杨大人多费心了。”
嘴上说着场面话的南宫月,其实很想吐槽,杨天明就算想要半途而废也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是皇上下的旨意,所以七王府的案子办也要办,不办还要办。南宫月把杨天明送到桐馨园门口,然后就让管家去了。忙碌了一上午的南宫月终于松了口气,虽然她没有出什么力,就是站在一旁陪着杨天明转,但是也站了一上午也足够累的。现在她只想会房间好好睡一觉,恢复恢复体力。突然她想起,在杨天明离开之前,他告诉她,等回大理寺的时候,会派人把桐夫人的尸体抬到大理寺。毕竟那里的环境更加适合停放尸体,而且一个尸体放在一个王爷的府中,怎么说都晦气。从皇宫回来的闻人修谨,被闻人觐拦住了。“皇兄,可有事要吩咐小弟?”
虽然两个人的关系不好,但是没有撕破脸,明面上还是见面点头,微笑呢关系。“老七啊,瞧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有事找你?难道皇兄没事就不能找弟弟喝酒了吗?”
闻人觐一副被伤害到的样子。闻人修谨急忙陪笑:“是小弟的错,错怪皇兄了。”
“这才对嘛,走着,哥哥请你喝酒去。”
说着拉着闻人修谨的手腕,往酒馆走去。二人来到的酒馆是皇城里妇孺皆知的仙客楼,没人知道这个酒馆是什么时候有的,也没有人知道,这个酒馆的幕后老板是谁。总之,这个神秘的酒馆就处在皇城最繁华的街道,拥有最大的客流。闻人修谨和他的太子哥哥坐在仙客的包厢里,靠着窗边坐着,窗户的外面就是人流拥挤的街道。“让皇兄破费了”闻人修谨说道。据他所知,这个酒馆的价格可以说是天价,闻人觐能花大价钱请他喝酒,背后的原因让闻人修谨很有兴趣。“小弟说的哪里话,做哥哥的请弟弟喝酒怎么就成了破费了?”
闻人觐似乎很不满闻人修谨这种客气。交谈了不久,闻人觐要的酒水已经上来了。闻人觐主动给闻人修谨倒酒。这个动作上让闻人修谨惊恐不已。“皇兄,使不得,使不得。”
闻人修谨抢过闻人觐手里的酒壶,给闻人觐满上。“皇兄这是做什么?这要是让那些言臣知道了,小弟我一定会被告到父皇那里去的。”
闻人觐笑笑,任由闻人修谨抢过酒壶,他从来没有要给闻人修谨倒酒的意思,就算闻人修谨到时候接了他的礼,明天早上,闻人修谨就会被言官安个大不敬之罪。酒杯都满上之后,兄弟俩开始话家常。其实这两个人完全没有话家常的必要,彼此都希望对方远离人士,哪有什么共同语言?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个很尴尬的关系,闻人觐是闻人修谨的情敌,闻人修谨是闻人觐前女友的丈夫。这个关系,真是剪不断,理还乱。“唉,说实话,咱们哥俩是好久没有坐在一起喝酒了。”
闻人觐似有所感的说道。闻人修谨听话,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们上次喝酒的时间,应该是好几年前了。“皇兄说的是,上一次我们坐在一起喝酒,已经是好几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