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一片拍古装戏的时候,都是有威亚帮助,至于像现在这样,完全是依靠人工,却是不曾有过的。这种新奇的体验,暂时让南宫月忘记了心里的沉闷。回到温暖的房间,彻底让南宫月的感觉到自己还活着。闻人修谨松开她的腰,改成拉着她的手。温热的手掌包裹着自己的冰冷的手,南宫月弯弯指尖,血液开始流动。不知道什么时候,洗澡水已经准备好,应该是纸鸢偷偷回来过了吧。“你先洗澡,我在外面等你。”
闻人温柔的对南宫月的说。“嗯。”
南宫月等到闻人出去之后,才开始洗澡。洗漱间很安静,屋中全是水蒸气,让人昏昏欲睡。南宫月在安静的环境中,再一次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在离开小乔的院子之前,她告诉小乔会把她交出去,完成她的“遗愿”,但是不会接手草木堂。这是她当时能想到惩罚小乔的最好方式,因为除了她,不会有别人知道,小乔有多么看重草木堂。用曾经小乔说过的一句话,她的一生几乎都献给了草木堂。她的一生才多长?用一生去形容,却是对小乔最恰当的形容。“月儿?”
南宫月昏昏欲睡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想睁眼,但是不论她用了多大的力气都睁不开,就好像这个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了一样。“南宫月!”
闻人修谨焦急的呼唤着南宫月,但是没有任何反应。闻人修谨真的慌了,他把南宫月从浴桶中抱出来,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卧室,用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又给她换了衣服。从头到尾,闻人修谨都是目不斜视,不是说他有多么正人君子,而是他根本没有心情注意到某些问题。南宫月洗澡洗着没了意识,不论他怎么呼唤,没有任何用处。而且脸上还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身上也是滚烫。闻人修谨试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心下已经,发烧了。手下的动作更加迅速,在南宫月身上盖了厚厚的被,然后小跑着来到外面,想要叫人,发现没有人。闻人修谨只能把影卫叫出来,让他去找大夫。在得到自家王爷的吩咐之后,影卫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不过还是蒙着去找大夫。闻人修谨回到卧室,看着南宫月因为难受而眉头紧皱的模样,觉得自己的心都揪起来了。在他看到的时候,南宫月就已经坐在屋顶不知道多久了。“冷……”南宫月虚弱的声音响起。闻人修谨急忙低下头仔细听。“月儿,怎么了?”
“好冷……”“冷?”
闻人皱着眉看着南宫月身上的棉被,还有通红的脸,明明身上烫的不行,但是还在吵着冷。闻人修谨只能再给南宫月盖一层被子,然后按照记忆的中的样子,从外面找来冷水,用把毛巾浸湿,折好还在南宫月的额头上,物理降温。果然在湿毛巾盖上去的那一刻,南宫月的眉头不再皱的那么紧了。不久大夫就来了,不过大夫进来的姿势有点不对,因为是被影卫抬进来的。上了年纪的大夫被这个动作吓得不行,然而还不等他喘口气,就被闻人修谨推到南宫月床边,着急的催促。“大夫,你快看看她,她烧的不行了。”
老大夫想发火,但是看到病人的那一刻,脾气完全放下了,表情严肃的把着脉。一边把脉,一边捋着胡子,在思考这是什么症状。旁边的闻人修谨看的心急,但是这个时候也不敢打扰。一向强势,不知“怂”为何物的七王爷,在这一刻真真正正体会到“怂”这个字怎么写。半晌,老大夫看着闻人修谨的样子,不满意的劈头盖脸的骂到:“你这个做丈夫的是怎么回事?怎么让自己的夫人病的这样严重?”
闻人修谨在一旁任由老者骂着,虽然想辩解什么,但是看到南宫月那个样子,想要辩解的话咽下去了,任性霸道的七王爷,再一次怂了。这让目睹一切的影卫,后背不禁冒出冷汗,看到主子的黑历史,她还能活到明天吗?折腾了一个晚上,南宫月终于能够安稳的休息了,身上的烧也降下来,闻人修谨也放下心。被南宫月赶出紫鸢居的下人们,已经被闻人修谨找了回来。现在正坐在前厅,整齐的跪在地板上,等待着闻人修谨的处置,其中包括纸鸢。主子生病了,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不能置身事外,因为这是他们失职,最起码,这种不公正的态度,就是闻人修谨的表现。“你们谁说说,王妃今天都做什么去了?”
闻人修谨端着身问道。下人们不约而同的沉默,他们是真的不知道原因,南宫月今天是偷偷跑出去的,除了纸鸢,谁也不知道南宫月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