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纸鸢却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今天发生的事,远不仅这么简单。虽然南宫月说她会解决,但是纸鸢不敢保证南宫月究竟会怎么做,而且从她的私心来讲,她不希望小乔被送到官府。“谁都不说是吗?”
闻人修谨挑眉,“既然谁都不说的话,那么也就不要本王爷无情了。”
话音刚落,前厅突然出现拿着庭杖的人,这是王府的家法,办事不利的下人就会受到这样的处罚。一个粉衣打扮的小丫鬟慌张的爬到纸鸢旁边,不住的拽她的衣袖。“纸鸢姐姐,你是王妃身边的人啊,能救我们的除了你,没有别人了。”
粉衣丫鬟这么一叫,其他下人也急忙对着纸鸢劝说。纸鸢抿着嘴,任由旁边的人怎么哭喊,都一言不发,似乎已经是认命了。“纸鸢?你说说?”
闻人修谨点着纸鸢的名字。纸鸢看了一眼闻人修谨,然后马上低下头,像要拨浪鼓似的摇着。“既然这样的话……那只能对不起你家小姐了。”
闻人修谨挥挥手,拿着庭杖的人,冲上去,抓着一个人的胳膊就往外拖,而那个人正是粉衣的丫鬟。粉衣丫鬟绝望的哭喊,不断地请求,但是闻人修谨充耳不闻。对于他来说,这些人的命并没有什么值钱的。如果南宫月在这里肯能会劝解他,但是南宫月现在卧病在床。看哭喊无望的粉衣丫鬟,只能拼命的诅咒着纸鸢,诅咒南宫月。如果不不是南宫月突然生病,纸鸢不回答王爷的问题,她又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惨叫声从外面传进来,跪在地面上的人,普通待宰的羔羊,等待着刽子手的审判。纸鸢心中煎熬,突然看着闻人修谨说道:“王爷,你这么做,小姐知道了,不会原谅你的。”
“呵呵。”
南宫月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不会原谅我?她不会原谅我什么?我不过是帮她处理了害她生病的人,月儿她怎么会怪我?”
闻人修谨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到纸鸢的面前,用食指和拇指紧紧捏住她的下巴,贴近她的耳朵。“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月儿做了什么,你想想,要是你的小姐知道了你在背后出卖她,她会不会原谅你?”
闻人修谨的声音很轻,话的内容很冷。他都知道了!“你说到时候,你家小姐是不原谅我还是不原谅你?”
说完,闻人修谨把纸鸢扔到一边,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嫌弃的看着自己刚才碰过纸鸢的手指。最后闻人修谨放过了紫鸢居其他人,毕竟等南宫月康复之后,知道这件事,她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况且自己也不是毫无理由的打人。那个被打了板子的人,前几日偷了府里很重要的东西,传给外面,闻人修谨早就查到了这件事,今天不过是找个由头把她罚了,后来这个人被闻人修谨让人扔出王府去了。身受重伤的人,在这种季节里,得不到医治,是活不了多长时间的,紫鸢居里来了新人,不过这一切,还在患病的南宫月不知道。她身边守着的是纸鸢,那天过后,纸鸢一直很沉闷,或者说很老实。之前闻人修谨没有在看到纸鸢和什么奇怪的人来往了。纸鸢看着脸色苍白的南宫月,心中五味杂陈。她跟在小姐身边很久了,似乎自己被小姐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待在她身边。那时候小姐是相国府不受宠的小姐,她是懦弱无能,什么都不懂的丫鬟。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儿,在这个杀人不见血的相国府里扶持长大。可是南宫月她一直都不知道,自己跟在她身边从头到尾都是阴谋,一个被埋藏了许多年的阴谋。那人给自己的任务,是杀死这个女人,可是自己这么久都没有完成。一开始是认为时机不合适,后来就是因为舍不得这个人。南宫月太好,对自己太温柔,所以自己被揍办法对着这么单纯的人起杀心。后来拖着拖着,就变成了现在这样。“小姐,你为什么会病的这么严重呢?”
纸鸢轻声低喃。“你知不知道,杨大人他们已经快要查到小乔夫人了,毕竟线索留的那么明显,怎么会查不到呢?”
小乔本来打算是南宫月全程参与的,但是没想到这夫妻俩,居然决定让相关部门混进来。所以办案的难度大大的减小了。其实这个案子很好破。美人尖是一种难得的毒药,价格非常昂贵,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就可以负担的起的。所以凶手一定不是这个王府里普通的侍妾,更不会是下人。这样一来,凶手的杨围就缩短了。但是不光是这样,王府的管理是很严格的,不是什么东西都容易混进来。所以能把美人尖这种毒药弄进王府,在王府里有这个权利的不过就那么几个人。闻人修谨,南宫月,小乔,纸鸢,管家。而把这些人做个排除,那么犯罪嫌疑人也就锁定了。闻人修谨自然是排除在外的,还有南宫月。一开始杨天明想把目光锁在南宫月身上,毕竟她也是有作案动机的,但是被闻人修谨强制的划掉了。所以现在目标就是小乔,纸鸢,管家。杨天明和李敬宇正做着排查,小乔已经否认了,因为她在等南宫月出现。今天纸鸢也接受调查,但是也被糊弄过去了。不过管家的嫌疑已经被排除了。所以说,他们离真相月来月近了。南宫月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而且喉咙特别疼。根据以往的经验,她知道自己一定是生病了。至于怎么生的病?南宫月不用想也知道,就是自己没事闲的,在屋顶看风景,然后冻到了。房间里很昏暗,只有一根蜡烛。屋中空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南宫月伸手把搭在床边的衣服穿好,穿上鞋,走出卧室,紫鸢居很静,最起码在她的卧室周围是没有什么人的,南宫月一步步的向某一个方向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