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作为一个旁观者的南宫月,却突然说这件凶杀案和自己有关,这不得不让所有人如遭雷霆。经过了几天的调查,对于南宫月的判定也已经出来了。但是最后的结果谁也不知道,因为在今天,二月初二,皇上会亲自召见南宫月,温情事件的始末。得知这一消息的人,反应各不相同。闻人修谨为南宫月捏一把冷汗,上一次南宫月就在皇上那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一次也会是。但是上一次,他让南宫月化妆了,把她的样貌变了一个样儿,这才没有让皇上发现南宫月和南宫月长得像。但是这一次……闻人修谨不愿意去想皇上看到南宫月那一刻会怎么样。如果皇上愿意相信巧合的话,估计南宫月还会留一条命,但是如果皇上不相信世界上有这种巧合的话,南宫月的情况就危险了。所以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闻人修谨决定要早做打算。自从南宫月被带走以后,闻人修谨从来没有来过大理寺。还是那句话,不是他不担心南宫月的情况,而是相信杨天明不会为难他,再有一点就是,他要在这种特殊的情况去做一些事。“王爷?您怎么会来?”
杨天明看到闻人修谨的时候,还很惊讶。毕竟闻人修谨从不踏足大理寺,似乎是有意的和大理寺拉开距离。“杨大人。”
闻人修谨拱手,然后一步走到杨天明面前,开门见山的说道:“杨大人,本王爷也不跟你废话,我这次来是为了见月儿的。”
杨天明被闻人修谨的态度弄的一愣,随即笑道:“王爷,您知道的,根据律法规定,在案子没有解决之前,任何人不得已各种理由去见和案子有关的人。”
红木扇子敲在掌心,闻人修谨一片淡定:“我知道这个规定,但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不可以改一下吗?”
杨天明坚定的摇摇头:“不行。”
闻人修谨抿了抿唇:“好吧,既然杨大人这么坚持的话,那本王也就不强求了。”
说完,拱手告辞。杨天明惊讶的看着闻人修谨离开的背影,他本来以为七王爷还要在纠缠一段时间的,毕竟七王爷是这个圈子里有名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今天居然这么容易就过去了,真是太让人意外了。闻人修谨走出大理寺的时候,回身看着大理寺门口的石狮子,挑眉了笑了笑。正大光明的不行,那他就不能暗度陈仓了吗?既然白天不让见,那他晚上过来“探监”总可以吧。打算好的闻人修谨,一回到王府,就来到紫鸢居搜罗南宫月平常用的化妆用品。这些天一直被闻人修谨软禁在紫鸢居的纸鸢,看到闻人修谨的这个动作,不禁有些纳闷。“王爷……这是在做什么?”
纸鸢歪着头问影子,不过眼睛依然盯着闻人修谨。影子摇摇头,低声回答:“不知道。”
要说七王爷最近真的是月来月怪了,一开始几天的时候,每天都借酒消愁,自己喝还不够,还要拉着叶大夫还有江辰一起来。而且最让影子想不到的是,叶大夫和江辰居然不拦着,还任由七王爷这么喝。后来,这几天,王爷他不怎么喝酒了,但是改成做手工了,不过这样每天摆弄木头,也比每天喝酒强,所以影子也就没什么意见。但是还有一点是他没有想到的,就是现在王爷居然……在翻王妃的化妆品!而且还像模像样的研究着。“嗯……这个是擦脸的,这个是画眉的……还有这是……”闻人修谨喃喃自语的样子,把影子吓得够呛。他感觉,自从王妃被带走之后,他家王爷,月来月不正常了。这种想法不光是影子,王府的很多人都有,不过不敢说罢了。因此,王府中从来没有这么团结,希望南宫月快一点回来,救救他们的王爷。闻人修谨翻到一个长管儿状的,打开之后发现里面装着一个小刷子,而且上面还有黑色的膏体。“这是什么?”
闻人修谨挑眉。刚才他翻出来的这些东西,都是根据感觉猜测可能会用到的。但是这个东西,他实在是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纸鸢……你知道这是什么?”
被突然点到名的纸鸢,猛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走到闻人修谨旁边,接过他手里的东西,然后解释道:“这是……睫毛膏。小姐说,这是用来刷睫毛的。”
刷睫毛的?闻人修谨脑海里回想起南宫月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突然心中了悟。这个应该也用的上,这么想着,闻人修谨把睫毛膏放进包里,打算晚上的时候,交给她。收拾好东西之后,闻人修谨看了一圈儿,确定没有落下东西之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只留下一脸茫然的纸鸢和影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随即同时摇头,小姐(王妃)什么时候回来啊!夜色降临,整个皇城中被黑夜笼罩。黑色给了犯罪者犯罪的机会,因为黑夜会掩盖血色,会掩盖惊叫。所以当闻人修谨顺利的潜入到大理寺监牢的时候,没有惊动任何一个人,都不是很令人惊讶的。进来监牢很顺利,但是要找到南宫月所在的监牢却是不容易。根据他一开始拜托杨天明要照顾好南宫月,所以南宫月所在的监牢一定不会是很破旧的,而且很安全,没有其他什么人在,所以是独立的。大理寺中,独立的,条件比较好的监牢,也就那么几个。而最最可能得应该就是那里了。心中已经有了判断的闻人修谨坚定的往自己判定的方向走去。南宫月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已经是深夜,但是就是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好多次,直到狱卒过来询问,是不是自己有不舒服的。对狱卒解释过后,南宫月不敢在床上翻身,但是依旧睡不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闭眼睛催眠自己的南宫月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她急忙起身,借着微弱的亮光看去,一个熟悉的背影站在牢门前。